“很好,你放心,我們還會見面的。”
林楓走到了李翰林的跟前伸手去扶他,一靠近林楓就嗅到了一股怪味。
“你沒事吧?”林楓問。
“沒……沒事。”李翰林滿眼都是崇拜,心裡在暗想姐姐身邊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高手,比起陳勇他們還要狠,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翰林一張嘴林楓就發現他的牙齦發爛發黑,那通紅的眼睛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了。
他的心裡咯噔一下,這種情形他再熟悉不過了,不會吧,難不成這小子染上毒癮了?
林楓帶着李牧婉姐妹迅速離開了麻將館,一路上李牧婉都在詢問李翰林有沒有什麼事情,一開始李翰林還回答,後來索性煩了不說話了。
“去醫院。”李牧婉道。
“不去,我要下車。”李翰林道。
“你都這樣了不去醫院檢查一下怎麼行?”李牧婉道。
“我沒事啊,你都問了多少遍了,我都說了我沒事我沒事,開車,我要下車,我要去學校,你等會兒是不是又要告訴爸爸啊?”李翰林極不耐煩的拍打着車門。
“不行,你必須跟我去醫院,而且我必須搞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
“你煩不煩啊,你看我像有什麼事情嗎?要去醫院我不知道自己去嗎?停車!”
李翰林非常牴觸去醫院,而且還有些急躁了,大吼大叫起來,“停車啊,快停車。”
李牧婉真想發火,看着弟弟這個樣子又強忍了下來耐心勸說。
“翰林,你別這樣,你受傷了,別鬧了好嗎,要是檢查了真沒事……”
“我很好,你煩不煩,我都說了我沒事我沒事,我不去醫院啊,不去,我現在就要回家,我要回宿舍。”
突然車子猛的一震,林楓一腳剎在了路邊,李翰林沒有掛安全帶一頭撞在了前座上,頓感一陣眩暈破口大罵起來,“你怎麼開車的,眼瞎啊?”
“翰林,你夠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李牧婉生氣了。
林楓一聲不吭下了車,然後拉開了後座。
“下車。”林楓的臉色很難看。
李翰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楓一把攥住衣領跩了出去,用力一推,李翰林踉踉蹌蹌的躥了出去。
“你幹什麼?”李翰林大聲怒吼。
“啪!”
林楓擡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李翰林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十足,李翰林的半邊臉都麻木了。
這一巴掌把李翰林都抽懵了,他捂着臉驚愕的看着林楓。
“幹什麼?替你姐姐教育你,小王八蛋犢子怎麼和你姐姐說話的?”
“你他媽誰啊?要你管?”李翰林大聲咆哮。
“啪!”
林楓反手又是一耳光,跟上一腳將李翰林踹翻在地。
“別打了,林楓,你別打他了。”李牧婉衝下去想要拉住林楓被林楓彈開了。
“你讓開,你弟弟就是因爲你太縱容才變成這個鳥樣,今天我就替你好好管管他。”
林楓擼起袖子怒不可遏,李牧婉將李翰林扶了起來。李翰林的嘴脣被林楓抽破了,滿嘴都是血。
“有什麼事情非得動手嗎?你看他都這樣了你還打他。”看着弟弟被打成這樣李牧婉有些心疼。
“你讓開,你知道他爲什麼不去醫院嗎?因爲他吸毒了,一去醫院就會穿幫,小王八羔子還不該打嗎?”
李牧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過頭看着弟弟,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李翰林捂着臉大聲反駁。
“沒有,我沒有,他誣陷我。”
誣陷?
林楓上前就李翰林跩了過來,一把拉開他的袖子,一排排密集的針眼出現在李翰林的胳膊上,李牧婉再不懂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你看看,他眼睛發紅,牙齦全部都爛掉了,這就是吸毒過度的徵召,而且至少有一個月了。”
李翰林徒勞的掙扎着,被抓了現行還嘴嚴的很。
“沒有,我沒有,我感冒了打了很多針。”
“我去你大爺!”
林楓一拳掏在李翰林的肚子上,李翰林頓時就軟了下去,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張大嘴巴疼的叫都叫不出來了。
李牧婉都懵了,站在原地都邁不動步子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弟弟不但爛賭居然還染上了毒癮。
“怎麼辦啊?”李牧婉捂着嘴忍不住潸然淚下,她哭了。
晶瑩的淚珠順着李牧婉的臉頰滑落,看着弟弟那張憤怒的面孔她第一次感到了心痛。
林楓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慰,“現在只有一條路,送他去戒賭,並且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父親。”
李翰林一聽這話立刻就慫了,大聲求饒起來。
“姐,我錯了,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不然他一定會打死我的,姐,我求你了,我保證再也不抽了,我保證……”
“閉嘴!”
林楓一瞪眼李翰林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送弟弟進戒毒所,雖然弟弟可能會恨自己,但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且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告訴父親,李牧婉下定決心點了點頭。
李翰林一看姐姐已經是鐵了心,他心一橫站起身撒腿就跑,林楓腳尖兒一點一枚石子就飛了出去正中李翰林的後背將其打翻在地。
“我草你大爺。”李翰林罵了一句翻過身來看着林楓。
林楓一把抓住李翰林的衣領將其拎了起來,甩手又是一記耳光。
一巴掌下去李翰林立刻就老實了,歪着頭不說話了。
“你給老子老實點,你問老子爲什麼要管你嗎?老子告訴你,我是你姐夫,以後你再這樣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很快李兆年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也非常的吃驚當夜就派人帶走了李翰林。
而張峰林則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從臥底身上得到這個消息,聽聞李翰林出事張峰林暴跳如雷立刻派出張近東前往學校覈實。
李翰林在醫院見到了黃翔胖頭魚等人,這些人幾乎個個掛彩,看着一個個的熊樣張近東就火大。
“東哥。”胖頭魚緊張的雙手都在發抖,他以前是張近東手下的深知東哥的手段。
張近東關上病房門,然後點了一根菸,面無表情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
“東哥,是……是這樣的,他……他輸了很多錢,然後他……他姐姐就來了,還……還帶了一個人,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就……就這樣。”
胖頭魚支支吾吾的明顯就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