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正有些急眼,這人怎麼如此的不講道理,林楓都說沒事了他還抓着不放。
“你能不能別拍我的頭?”白方正有些沉不住氣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說他白方正還是一個大男人。
胖子一聽這話更來勁了。
“老子就拍你頭怎麼了?”說罷胖子就接二連三的拍打白方正的腦袋,一邊打還一邊刻意挑釁,“你不爽啊?你倒是還手啊,還手啊,來啊。”
如果是在跆拳道館裡白方正一定繫上黑帶和胖子戰一場,可這會兒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他也不屑和這樣的粗人動手。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這人還他媽不講道理,白方正心裡那個憋屈,他瞪着眼恨不得把胖子給吃了。
“看你親爹啊看,打我啊,你倒是打我啊。”胖子又削了白方正兩巴掌。
“電話已經打完了,你還想怎麼樣?”白方正氣鼓鼓的捏着拳頭又放下了。
“我知道啊,錢拿來。”胖子將手伸到了白方正面前。
白方正都傻眼了,我草,這B還要洗劫自己嗎?
土匪啊。
行,我他媽忍你,給錢就給錢。
白方正拿出提包正準備拿錢胖子一把就把包奪了過去,然後將所有錢都抓了出來塞進了衣服裡。
看着胖子那毛手毛腳的樣子白方正就想罵人,他心想破財免災,拿了錢你應該要走了吧。
胖子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臉憤怒的質問,“你怎麼還不下車?”
“我下車?”白方正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到底是誰的車?到底誰該下車?
“是啊,難不成要我打車回去?”
白方正嘴巴抽動了幾下,想罵人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惡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一咬牙,下了車。
胖子發動車子一溜煙跑了。
炎炎烈日白方正就這麼站在公路邊上,眼睜睜的看着愛車被開走了。
白方正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思接二連三敗在林楓手上讓他如鯁在喉,在林楓面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秘密。
越想白方正越是不爽,憤憤不平的跺了一腳。
另外一邊林楓陷入了沉思,鄭哲貴和鄭文龍不一樣,這傢伙老奸巨猾沒那麼容易上當,一定要好好合計合計。
“想什麼?”李牧婉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她端着盤子疑惑的看着林楓。
“沒什麼,你這是?”林楓站了起來。
“你不是要我給你揉揉嗎?”
林楓頓時一喜,我擦呢,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當即就躺在了沙灘椅上,閉上了眼睛。李牧婉放下盤子坐下了林楓身邊。
塗了些藥膏以後李牧婉冰涼的小手在林楓的臉上緩緩揉捏起來,動作很輕柔,林楓偷偷眯開一條縫看着李牧婉。
精緻的五官,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脈脈含情,額,好像是有感情吧,林楓心裡暗想。這張臉不板着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嘛,尤其是那小嘴,要是能親上一口就好了。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在了林楓的腦海裡,如果白方正看到這個畫面會不會吐血三升?
“你也真夠拼的,人家打你你不知道跑啊,要是他們下手狠一點傷着你了怎麼辦?”李牧婉喃喃道。
“我這是關心我?”林楓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李牧婉白了林楓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林楓齜牙咧嘴。
“我去,謀殺親夫啊。”林楓喊道。
“閉嘴,你給我安靜一點!”李牧婉提高了語調,帶着命令的口吻。
林楓哦了一聲不說話了,難得李大小姐放下面子親自按摩,如此福利不好好享受簡直就是犯罪。
晚餐相當的豐盛,李大小姐今天心情不錯,燒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點上蠟燭倒上紅酒和林楓碰杯用餐,白雪菲不在的燭光晚餐很有二人世界的味道,林楓也很識趣大讚李牧婉廚藝精湛,時不時講些笑話逗的李牧婉樂的咯咯笑。
燭火照射下李牧婉的笑容是那麼的嫵媚那麼的動人,別有味道。
林楓順利官復原職,準確說是履新,以前他那隊長是從陳勇手上搶奪過來,現在他就成了正式的代理隊長。鄭哲貴氣的牙根癢嚷嚷着問李牧婉爲什麼讓林楓暫代隊長,李牧婉回答現任隊長還在醫院裡躺着,總不能馬上就換隊長吧,鄭哲貴就算是再不爽這樣的答案他也無可奈何了,畢竟鄭文龍是他的侄子畢竟鄭文龍還在職呢。
四季酒店
侄子剛剛上任幾天就骨折進了醫院,特保隊長一職硬生生被林楓搶走了這讓鄭哲貴好不鬱悶,一個偶然他查到幾天前有人來酒店門口堵門鬧事,原因就是林楓打了人,又聽說林楓作風不檢點,小姐都找上門來了。
鄭哲貴如獲至寶,立刻寫了一份材料發給了他的上司,集團二股東張峰林,同時他敲開了李牧婉的房門。
表明來意,鄭哲貴添油加醋旁徵博引,說特保隊是酒店的臉面,林楓這種惹是生非作風稀爛的人別說擔任隊長,就算是當個保安員都不夠格,這嚴重影響酒店的形象。
李牧婉很有耐心的聽完了鄭哲貴的話,不冷不熱的問:“那麼鄭副總認爲我該怎麼做?”
鄭哲貴坐直身體,扶了扶眼鏡,“我覺得應該下放到後勤部門或者解僱。”
“林楓是總公司派來的,鄭副總你懷疑董事長的目光還是懷疑我的目光?”李牧婉可不是吃素的,打狗還得看主人,怎麼說林楓都是他的人,鄭哲貴想幹什麼她清楚的很。
後勤部是朱經理的一畝三分地,林楓要是過去非得鬧翻天不可。
“我只不過就事論事,我相信事實勝於雄辯。”
李牧婉點了點頭,對鄭哲貴的話毫不感冒,“事實就是那不過都是誤會,林楓這個人是有缺點,但瑕不掩瑜,什麼人該用,什麼人不該用,我這個總經理還是有分辨能力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鄭哲貴站了起來,表情倨傲的說,“我會保留我的意見,我是副總,我有義務爲公司的利益負責,具體事項我已經上報給張董了,不打擾了,先走了。”
鄭哲貴悻悻離開了,而李牧婉也憤憤不平的捏了捏小拳頭,鄭哲貴太囂張了,若不是仗着張峰林他連當個經理都不夠格,除了打小報告還會做什麼?
張峰林看了郵件直接刪了,雖然鄭哲貴說的天花亂墜,說什麼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如果不處理林楓就如何如何,但張峰林他一個董事怎麼也不能爲一個小小的特保隊長親自去問責吧,這是自掉身份。
鄭哲貴氣不過,又說自己的侄子被林楓陷害打傷,希望走法律途徑,張峰林這次回覆了,不過只有幾個字,別搞事,負責後果自負。
張峰林的意思很明確,別搞事情,不然別怪翻臉不認人。
鄭哲貴差點氣死,張峰林根本就不在乎鄭文龍的死活,他迅速做出反應,以旁觀者的視角匿名在集團內部微信羣裡散佈了一條關於林楓的負面消息,說林楓惹是生非打傷酒吧服務員致使酒店大門被堵,至於玩小姐不給錢更是濃墨重彩,說的更身臨其境一樣。
果不其然,鄭哲貴的陰謀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