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悠看着歐承逸,嘴角揚了揚,卻沒有說話。
“我該拿你怎麼辦?”歐承逸伸手輕撫了幾下程小悠的臉頰,這是他次喜歡上一個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怎麼去得到一個人的心。
像是他這樣人,喜歡誰是誰的榮幸。
可是,小叔根本不知道,這樣一步步去掠奪的感情,越走就會越心驚,怕自己和小悠漸行漸遠。
程小悠目光一暗的看着歐承逸,他的問題,她總是沒有辦法回答。要是歐承逸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也好,這樣至少她不會有什麼心軟。
可是,當他這樣痛苦的說着這些話,她的心裡也不好受。
……
“你現在在哪裡?我已經到機場了!”宮澈打車已經來到機場,給蘇婉打了電話。
“我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這邊可以直接打車,你要不來這裡找我?”蘇婉還是覺得身後的人如影相隨。
宮澈下車之後,沒有多說,直接走向地下停車場。
尹相美不敢跟着太近,也遠遠地跟在了後面。
到了地下停車場以後,宮澈找了半天,這才終於找到了蘇婉,他對着蘇婉招手道:“這裡,這裡!”
蘇婉趕快地想着宮澈的方向走了。
跟在蘇婉身後的人卻是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真的是來和男人見面的。
見到兩人很快就要會和,他急忙用對講機說道:“現在目標要走人,實行B!”
話音剛落,就聽到地下停車場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響起,接着是一路的喇叭狂鳴聲。
蘇婉吃驚的回頭望去,直接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輛越野車。
“嘭!”
她直接被撞飛了,那輛車一路拐着急彎消失在衆人眼前。
接着,她的身體才轟然落地。
血直接從身下流了出來,不知道到底是撞傷了哪裡。
宮澈着呢個個人已經傻在那裡,半放映過來,衝上來一下子抱住了蘇婉已經軟綿綿的身體。
尹相美也傻在了那裡,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機場的保安迅速圍攏過來,已經有人去報警並叫了救護車。
地下停車場一片混亂。
……
正在聽着歐承逸說話的程小悠突然眉頭一皺,心口悸痛的厲害。那是說不出來心慌的感覺,就像是宮澈出事時候的那樣。
“手機,手機!”程小悠伸手對歐承逸要着,不會是澈又出事了吧?!
歐承逸不知道她怎麼了,趕快把手機遞了過去,程小悠急忙的打着宮澈的電話,卻都是無人接聽。
“澈怎麼不接電話!”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上想歐承逸會怎樣想,只是這樣着急的自言自語着,
“怎麼了?”歐承逸看着程小悠開口問道。
“不知道,心慌的厲害,之前宮澈出車禍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程道,現在心臟疼得更厲害了。
歐承逸眉頭不自覺的一蹙,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看着小悠着急的樣子,趕快的開口安慰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別擔心,你還是趕快休息吧!”
“可是我現在睡不着!”程道:“要不你現在給尹相美打電話一下,她不是和宮澈在一起嗎?”
歐承逸看着小悠這麼着急的樣子,最後無奈的撥出去尹相美的電話。
卻依然是無人接聽。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程小悠着急的開口說道,現在她根本就是坐立難安:“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你還可以打蘇婉的電話看看!”歐承逸看着小悠什麼都不管就準備直接下牀的樣子,開口說道:“她這個時候應該是見到宮澈了!”
事後,他曾經無比後悔做出了這個提議。
但是,人都沒有預知的能力,所以,他親口建議小悠打出了這個電話。
依舊是無人接聽,小悠着急的打了第二遍,才終於有人接通道:“請問您是傷者的家屬嗎?”
“傷者?”程小悠一愣,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誰受傷了!
“這是傷者遺留下來的手機,現在傷者已經被送去了,但是這場事故不排除人爲的可能性,所以如果你是傷者的家屬,麻煩告知一下聯繫方式和地址,我們好上門做調查!”
這些話說的全是英文,大概是因爲知道傷員不是本國人的原因。
程小悠聽完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你們說什麼,事故不排除人爲?我想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故!”
“一位東方女性被一輛沒有牌照的悍馬撞飛,現在生死未明……”
聽筒裡的話還沒有說完,程小悠就已經拿不住手機。
“啪嗒!”
手機一下子摔到地上。
程小悠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腦中只有一個詞在不斷地放大:生死未明、生死未明!
她的眼前一黑,一下子陷入了昏迷之中。
歐承逸看着她的樣子,臉上也陰沉下來,他撿起了手中的手機,正在着急的呼喚着:“喂?請問您還在嗎?喂?”
“剛纔接電話的人已經暈倒了,我是她未婚夫,有什麼事您說!”歐承逸彬彬有禮的說道。
隨着耳中的電話聲,歐承逸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到最後,他留下了聯繫方式,然後掛斷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他立刻叫了護士進來看小悠的情況,但是人卻直接給宮勳打過去電話。
一直都是關機的聲音,很可能現在正在飛機之上。
到最後,他無奈之下撥通了小叔的電話。
“怎麼了?”歐叔叔顯然心情很好,直接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派人撞蘇婉了?”歐承逸很直接的問道。
“你這是用什麼態度在和我說話!”歐叔叔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只想知道,是,還是不是!”歐承逸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眸子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只剩下兩個黑洞。
“怎麼了?”歐叔叔已經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如果蘇婉出事了,你說小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歐承逸冷笑着說道,心裡面像是被切割機在不斷的切割着,斬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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