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保鏢!”程小悠在他的面前揚了揚拳頭,氣急敗壞的說道。
宮澈冷冷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直接轉回頭走人上車。
上官耀也急急的跟了上去。
“保鏢,程小悠就你這樣還給有錢人當保鏢!”霍炎捧着肚子忍不住狂笑半天,然後這才一本正經的問道:“他那種少爺只要一個保鏢就夠了麼,要不要順便把我也給僱了!”
“懶的理你!”程小悠瞪了他一眼,轉頭也上了車。
上官耀很快的就發動車子,轟鳴聲一下子傳來,正要踩油門,車窗再度被人抓住,霍炎的腦袋探了進來:“這位少爺,小悠真的拜託你了!做錯事可以吵她,但是別想着欺負她,因爲我會幫她報仇的!”
雖然是說着開玩笑的話,而且霍炎現在的樣子十分的可笑,半邊的臉都是頭上流下來幹掉的血跡,頭頂更是鋥光瓦亮的光頭。可是,那雙認真的眸子,卻是像雄獅一樣的銳利,好像盯着獵物一樣看着冷漠坐在那裡的宮澈,表達着警告的意思。
“放心吧,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再被我看到受傷就真的死定了!”程小悠看着霍炎,惡狠狠的說道。
“有完沒完,走人了!”上官耀已經受夠了這個地方,尤其是這個看着一身帶血的人居然扒着他的車,好惡心。
“程小悠,照顧好自己!”霍炎站起身,看着坐在車內的程小悠,目光復雜的說道。
程小悠看着站在那裡頭上帶傷的霍炎,突然感覺到很難過:“你也是,別總混了!認真上學不行麼?!”
“知道了!”霍炎深深的看着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官耀一腳油門,那輛紅色拉風的跑車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老大,那是什麼標誌?!法拉利?!”
“就是啊,好牛掰的樣子!”
“悠姐認識的人真厲害!”
遠遠的,那輛紅色的跑車消失在霍炎的視線之內,就好像小悠也從此的一去不復返。
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跑車,還有那張遞給橋哥亮光閃閃的名片,都代表着,程小悠現在的那個世界,距離自己好遠。
奶奶拿着的那五千塊錢,還一直很擔心小悠到底是在打什麼工可以掙那麼多,是他笑着安慰說程小悠絕對不會幹那種不體面的勾當的。
“炎哥,你怎麼這樣的表情,不會是擔心悠姐和那個什麼闊少有一腿吧?!”霍炎身後的少年有一個不開眼的說道。
“炎哥,悠姐和那個少爺好像真的有什麼啊!”之前曾在花房和小悠有過交集的黃毛少年火上澆油的開口道。
“你見過小悠?!”霍炎詫異的回頭,看向自己的小弟,然後上去摟住了黃毛的少年:“來來來,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遠去的車上,程小悠努力的回頭張望着,看着霍炎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程小悠,你怎麼認識那種人?!”上官耀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車裡面瀰漫着一股血腥味,覺得難聞死。
“什麼叫做那種人?!”程小悠聞言回頭,生氣的看着上官耀:“你口中的那種人是什麼,不好意思,我也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急什麼,你和他們怎麼能一樣呢?!”上官耀看着她好像着急了,不明白這是爲什麼。那樣的小混混,和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啊!
“怎麼就不一樣,不許你說霍炎,絕對不許!”程小悠看着上官耀很不滿的說道,霍炎她可以說,但是他不可以!他憑什麼說她的霍炎!
“程小悠,你很沒道理!”上官耀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好歹今晚是她救了他們。
程小悠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在他們這些富二代眼裡,霍炎和她都應該是那種人吧!
他們本來和上官耀還有宮澈,就不是一類人!
“霍炎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宮澈看着一心要維護霍炎的程小悠,今晚再度問出了這樣的話。
“怎麼了?!你幹嘛要問這個?!”程小悠像是一下子豎起全身刺的刺蝟,滿是敵意的看着宮澈,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程小悠,你和那個霍炎到底是什麼關係?!”宮澈再度問了一遍,聲音冷的就像是來自極地,聽上去讓人覺得嚇人。
程小悠沒有像是以前一樣的被宮澈一問就回答了,反而是身子往後面退了退,然後開口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們的關係?!”
他憑什麼就以爲,他想知道的事,她就有義務要告訴他!
“程小悠,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宮澈被她今晚反常的態度給氣到,冷冷的看着她。她就這麼看重那個不良少年麼,連自從受僱於他以後不敢大聲的態度都一下改變了。
“抱歉,我和霍炎之間的事,我真的不想說!宮澈,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這個你能理解麼?!”程小悠看着他,解釋道。
她和霍炎之間,以及過去的那些事,她真的一句都不想說!
宮澈最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轉到了前面,不再理會程小悠,就好像從此他的眼中,不再有程小悠這個人。
這種低氣壓一直維持到回到學校,就連下車之後宮澈都沒有理程小悠,自己先回到了房間。
“喂,澈好像生氣了!”上官耀忍不住拽住要上樓的程小悠,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程小悠回頭看着上官耀,目光有點譏諷:“那又怎麼樣,你想要說什麼?!”
“小悠,澈是第一次和一個女生走的這麼近……”上官耀斟酌着自己的措辭,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程小悠打斷了。
“上官耀,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生氣,我也會生氣的,你知道麼?”程小悠看着上官耀,很認真的說道:“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什麼時候惹到過你們!可是,你們隨意一個態度就可以給別人帶來災難。就像是今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怎樣,他就生氣了!難道你們覺得,任何一個人就有義務把自己的任何事告訴你們麼?!”
暗夜的樓梯旁,迴盪着程小悠質問的聲音,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面帶着決不妥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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