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耀突然一下子想到事情的關鍵點：“怎麼居然放火了，事情鬧這麼大？！”
就算是以前整人，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是誰把事情玩這麼大的？
“嗯，放火！如果不是她自己拿着錘子砸開門，估計已經死定了。 我到的時候她昏倒在雜物室門口，再晚到一會火勢蔓延，她也死定了！”宮澈再度的解釋道，看着程小悠的目光陰晴難測。
“這一切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繼續討論！”凌夜曦卻對這一切壓根就沒半點的興趣，冷冷地繞開程小悠準備走人。
“對不起，我說的那句話真的是無心的！”程小悠知道他還在生氣，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消氣。
“每個人都有喜歡誰和不喜歡誰的自由，你不喜歡我，是你的權利，沒必要和我道歉！”凌夜曦冷淡地說道，似乎不說這些尖刻的話，胸口的那團悶氣就不會消去。
明明知道不應該說這些，明明知道這樣會弄僵他們兩個的關係，明明應該順勢下臺階，可是他卻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理性，只憑着心裡的痛快這樣說着。
“我沒有不喜歡你！我真的沒有不喜歡你啊！”程小悠拽住他的衣服後襬，難過的眼淚在眼圈裡面打轉着，就是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那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凌夜曦冷笑着說道，似乎比起來那些微不足道的誤會，這句話纔是讓他生氣的根源。
“你沒聽錯，可是我那句話並沒有說完！”程小悠低着頭，眼淚吧嗒叭嗒地掉在地上，心理面十分委屈的說道。她是因爲宮澈那句譏諷的話，纔會那樣說的。
“哦？是麼？”
前面的凌夜曦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一點相信她的意思。
“那你到底準備說的是什麼？！”上官耀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他見過程小悠神采飛揚的樣子，所以看着她現在哭得這麼的可憐，自己心裡都飄過一絲的不忍。
“我說的是，我怎麼可能喜歡凌夜曦……”程小悠說着擡起頭，鼓足勇氣的看着凌夜曦的背影：“因爲我有自知之明！你們聖羽三少那麼多女生喜歡，而且凌同學又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只要我有一點的自知之明，我都不會自不量力的去喜歡這麼完美的一個人！”
“所以，我不會喜歡你的，真的不會的……”
痛苦的低喃在凌夜曦的身後響起，程小悠看着前面的人沒有一點的反應，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好像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她只能任自己解釋下去，不敢放手，深怕一放手前面的人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再也不會回頭。
“黑夜之上的那抹晨曦，凌同學，你一定不知道在那個晚上你給我帶來的是什麼？！”
“那個晚上，我自己一個人往山下走的時候，真的是準備放棄了。你一定會覺得可笑，一直在說自己夢想堅定的程小悠也會放棄，可是，那個晚上，我是真的想離開聖羽，離開這個不公平的學校。”
“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卻遇到了你！”
初秋的晚上，夏意還沒有退卻，涼風輕輕環繞在露臺，縈繞在站在那裡的四個人身旁。
晚風中，只能聽到少女喃喃的低語，像是輕聲的魔咒，纏繞在聽者的心中。
“你知道麼，在你對我微笑的那一瞬間，漫山的路燈亮起，就好像給人帶來了無盡的希望。要不是凌同學，我真的現在已經離開了聖羽。”
“離開A班的時候，是凌同學你抓住了我的手，那麼多目光中，我纔沒有像是個被趕走的可憐蟲一樣的可悲。”
“只有你沒有笑過我的夢想，就算是這次的球賽，沒人來訓練的那個早晨。要不是你的鼓勵，我也許也就真的放棄了！”
“這麼完美的凌同學，我怎麼可能有資格去喜歡！”
“像是凌同學這樣的人，我也曾經想過會有什麼樣的女生才配得上你，可是怎麼想，也不覺得自己有喜歡你的資格！”
“我說的那句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少女的聲音虔誠而卑微，祈求的看着前面的背影，希望他不再那麼的生氣。
程小悠知道自己的那句話可能讓凌夜曦聽着傷心了，畢竟一直在幫着她的人是他，她卻說出那樣不知好歹的一句話。
凌夜曦靜靜地站在那裡，連呼吸也似乎靜止了。剛纔程小悠的聲音好像直直的傳到心裡，引發裡面的一陣悸動。
那種悶悶的感覺早就一掃而空，不知被什麼填的滿滿的。
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於程小悠來說，也是極限了吧？！
他嘆口氣，轉過身，看着後面眼睛紅紅的程小悠，目光不像是剛纔那樣的冰冷：“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麼？！”
這句話一說出，凌夜曦自己都吃了一驚！真是無語，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白癡的話來。
程小悠仔細的看着他的表情，見他不像是剛纔那麼的疏離冷淡，懸着的那顆心終於放下，重重地點了點頭。
“有沒有受傷？”凌夜曦再度的開口，想要補救自己剛纔白癡的問題。
“沒事，只是擦傷。”程小悠搖了搖頭，見到他對她好像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淚意褪去，又高興了起來。
“哭哭笑笑的，真是個笨蛋！”凌夜曦忍不住搖了搖頭，揉揉她的腦袋：“頭髮還沒吹乾就亂跑，走，去我屋裡吹吹頭髮。”
“嗯！”程小悠再度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再也擋不住。他原諒她了對吧，那樣的話，他不再追究了是吧！真是這個晚上讓人最高興的事情了。
“澈，你說，她說的明明是不喜歡，怎麼聽上去和告白差不多！”上官耀摸着下巴，還沒從剛纔程小悠的那些話中回過味來：“讓我聽着都亂感動一把的，什麼時候他們兩個走那麼近了？！尤其是聽上去就好像夜是天神救世主，我們就是不仁不義的黃世仁！”
“羅嗦！”宮澈再度恢復到話少的狀態，看着一前一後離去的那兩個人，眸子裡蒙上了一層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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