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峰、靈泉峰、紫雲峰,以及神秀峰,從天空看下去,問劍宗四峰,順時針排列着,猶如衆星拱月一般,將中央的太虛宮團住。【舞若網首發】
其中,天都峰,便是緊挨着藍楓羽的靈泉峰,以及神無情的神秀峰。
封羅宇拖着重傷的身子,從神秀峰,馬不停蹄地回到天都峰的時候,夜已深入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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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昏黃的光澤,籠罩下,封天都卻是沒有入睡,靜靜的坐在一片陰影之中。
看到封羅宇現出的身子時,封天都只是微微一皺眉,“如何?”
如何?是詢問封羅宇的傷勢如何?還是探查的情況如何?封天都沒有明說。
封羅宇卻是想當然地認爲,父親大人在在關心自己,心中稍稍溫暖地回答道:“孩兒傷勢,暫時還能壓制得住,父親大人,不用擔心。”
陰影中,封天都淡淡“嗯”了一聲,有些強調地說道:“神無情的情況,如何?”
“不出父親大人所料,不說功體被廢,神無情根本就是,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封羅宇面上有些得意,這樣子看來,弈傾天那小子,在神無情心中的分量,也是有些微不足道嘛!
一比較,封羅宇心中妒火,便是被寒冰飛雪熄滅了大半。
不患寡,患不均,貪戀之人,不會厚此薄彼,區別地對待他和別人,還有比這,更高興的事嗎?
“哼,神無情的爲人,爲父早就是看得一清二楚,清心寡慾之下,她的爲人,也是驕傲至極,讓她爲了一個廢物存在,耗費本源之力,甚至犧牲自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下間,只有真正能夠勝過她的存在,才能讓她的心,稍稍顫上一顫。
聽着封天都的話,封羅宇眼中露出癡迷之色,對方若是不驕傲,豈能配得上他封羅宇?
天下間能夠值得神無情犧牲的,終究只會是他封羅宇!
這是他的霸道,也是他的自負!
封天都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看了看封羅宇,知道他心中的心思,五指不由緊緊捏了捏座椅,想要捏死一隻厭惡的螞蟻一般,狠狠用力。
語氣卻是古井不波:“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確認,弈傾天的修爲被廢,再無復甦的希望,但是,日後,若是有機會,還是要趁機解決了他。”
“螻蟻雖然不能再蹦了,但是,看着總還是很煩的,不是嗎?”
“父親大人放心,我會將他狠狠踩落塵埃,讓他萬劫不復的!”
敢屢次無視他,封羅宇早就是對弈傾天起了殺心了。
封天都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隨即卻是笑道:“我倒是沒想到,神無情的脾氣,居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大,居然追殺你下了神秀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以着神無情淡泊的性子,螻蟻若是沾染了明鏡,拂了便是,哪裡會花心思,將螻蟻碎屍萬段,那豈不是很煩人?
封羅宇便是這樣的一隻螻蟻,冒犯了對方,神無情一掌將對方拍下神秀峰便是,怒氣衝衝地追殺下去,可是有些不像她的風格。
封羅宇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有些不甘,有些忌憚,有些迷惑,更是有些殺意瀰漫
遲疑了半響,封羅宇才面色難看地說道:“神無情只是一掌將我震下山了,山腳下與我交戰的,是另外一人。”
“嗯?另外一人?”封天都眉頭一挑。
“嗯,而且,我察覺不出對方的身份,不過,能夠自由出入問劍宗的,應該是問劍宗弟子。”
“實力如何?居然能夠逼得你動用禁術!”
“實力、實力大概、大概處在真罡巔峰吧,若不是,我之前受了傷,那傢伙,早就是被我一劍斷魂了,豈能從我身上佔了一絲的便宜!”
封羅宇有些氣憤,感覺自己虎落平陽,被犬欺了,一時間很想吃狗肉。
“嗯,問劍宗弟子中,實力處在這個地步的,只有冷霜和飛雨那兩人,你若是沒有得到,慕容華的暗地支援,功力驟然提升到真靈之境,怕是,你和他二人還有着鬥吶!”
“如今看來,這兩人,的確是有資格和你一爭高下,你想要在問劍宗站穩腳跟,這兩人必須要收服。”
“成了,這二人,便是你暗中最鋒利的兩把劍,不成,就早日清除了他們,免得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封羅宇的掌教之位,那是要定了的,封天都,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從今天開始,你就一心一意的應付慕容韻,將這個丫頭拴在你身上,知道嗎?”
“等你登上掌教之位,這問劍宗,所有一切,還不是任你予取予求。”
“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能沾沾光,不是嗎?”
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封天都臉上,掛上了一成不變的笑意,伸手鼓勵的拍了拍封羅宇的肩膀。
封羅宇只感覺心中一熱,有這樣一個,時時刻刻爲他考慮,將心思花在他身上的父親大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吶?
日後,等到他登臨問劍巔峰,他這個家,再加入那一個朝思暮想的人,那可就是完滿了。
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並肩而立的父子兩人,可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溫馨畫面啊
難得舒舒服服地一覺睡到自然醒,弈傾天醒過來的時候,天際,初陽已然劃破地平線,像是一顆豔紅的蛋黃一般懸掛着。
看着看着,弈傾天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餓了。
雖然以他的修爲,早已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但是,畢竟是從凡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口腹之慾的回味,總是還能讓他漸漸回想起來飢餓的滋味。
弈傾天美美得吃過一頓早飯之後,南宮天沐便是上山來了。
這些日子,對待南宮天沐,問劍宗既不低眉順眼、阿諛奉承的拉攏,也沒有因爲他和弈傾天的關係,而私自打壓,或者說是不敢打壓。
總之,就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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