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夜話音剛落,天空上的雷雲便猛地下沉,然後釋放出一道道雷霆猛地攻擊靈天諭。
轟隆!
雷光交織,覆蓋整個天空,眼前盡是雷霆肆虐,彷彿身處在雷獄。
什麼!
靈天諭望着向自己撞來的雷光,眼中滿是愕然……什麼情況,天劫怎麼會攻擊他?
“席千夜,你搞的鬼?”靈天諭猛地望向席千夜,眼神如狼,終於意識到那雷劫怕是席千夜搞出來的東西。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料到,席千夜居然能操控雷劫。
“你們天瀾遺蹟內的生靈沒有體驗過雷劫,今天便讓你嘗試嘗試,慢慢享受吧。”席千夜揹負着手,淡淡的笑道。
天地雷法,乃是諸多法術裡面最爲剛烈霸道的一類,號稱代天行罰之術,雷法的威力之強可想而知。
只見水桶粗的雷光轟然撞來,根本就無法躲避,直接就轟擊在靈天諭的身上。
轟隆隆,雷電交織,靈天諭瞬間被轟飛出去,渾身焦黑,身上滿是傷痕。
靈天諭眼眸中滿是驚懼,不斷的躲避着天空上降落下來的雷霆。
然而雷光何等之快,根本就沒有躲避的可能。
只見一道道雷光轟落而下,把靈天諭轟擊的外焦裡嫩,體表冒着一縷縷青煙。
靈天諭何曾見過如此力量,一時間心中滿是驚慌。
那滾滾墜.落的雷霆,蘊含着天地威嚴,毀滅與天威並存而生,直透人心,很容易就擊垮平凡生靈的心智。
顯然,靈天諭在天威面前也只是平凡生靈而已。
“我的蠻獸之力怎麼發揮不出來?”
靈天諭一邊驚慌的應對着滾滾落下的雷霆,一邊傾盡全力催動體內力量。
但他卻發現一個詭異的問題,他的蠻獸之力稍微碰上那毀滅雷霆,便會瞬間消融不見。
沒有蠻獸之力的增幅,他的力量幾乎被直接斬掉一半,上古化生術也就沒有意義。
席千夜揹負着手,木系雷罡剋制邪祟與血煞。
靈天諭的上古化生術,便屬於血煞類的力量,徹底被木系雷罡剋制。
觀戰空間,幾億生靈一個個呆滯的望着那詭異的一幕。
那神秘的天地雷劫,居然不是攻擊席千夜,反而攻擊靈天諭。
不是席千夜在渡大聖之劫麼?
雷劫爲何攻擊靈天諭?
作爲黑白神城的生靈,靈天諭不可能愚蠢的去對抗世界法則,他應該比任何人都知曉天地法則的可怕。
“那不是世界刑罰,而是席千夜施展出來的手段。”
“什麼,不是天地雷劫,只是席千夜施展出來的一門秘術?”
“怎麼可能,傳說中的雷劫怎麼可能被人爲的操控?”
……
在知曉那雷劫不是世界刑罰,只是席千夜施展出來的一門秘術後,所有黑白神城的生靈都目瞪口呆,全部震驚住。
不僅黑白神城的生靈,那些來自於南蠻大陸上的修士,同樣一個個表情呆滯,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倒不是驚訝於席千夜能施展出雷法,畢竟南蠻大陸與黑白神城不同。南蠻大陸有着天地法則,所有聖人都能施展天地法則的力量,所以有一些強大的聖人能施展雷電聖術倒也不奇怪。
在南蠻大陸上,能施展出雷電力量的修士被稱之爲大雷聖者,此類聖人稀少無比,在大陸上地位相當崇高。當然,雖然稀少,但不代表沒有。
可是,天瀾遺蹟裡面沒有法則啊!
沒有天地法則,怎麼施展雷霆聖術?
“席千夜……他能在天瀾遺蹟內施展出法則的力量?”恆陽帝子瞳孔緊縮,彷彿見到天地間最不可思議的事兒般。
“只有精修於雷系法則,才能召喚出如此恐怖的雷電吧。但在沒有雷系法則可以運用的世界裡,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吧。”
……
黑白神城的人沒有見過雷電聖術,那是因爲天瀾遺蹟內無法施展出來。
即使南蠻大陸上的大雷聖者來到天瀾遺蹟裡也沒有任何辦法。
席千夜怕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能在天瀾遺蹟裡施展出雷電聖術的人。
不說其他人,顧輕煙幾人都目瞪口結。
她們雖然知曉席千夜在盧奚郡城的時候能讓她們施展出法則的力量,但來到天瀾遺蹟深處後,那個辦法就已經行不通了,因爲天瀾遺蹟的深處,限制比外圍更大得多。
雷光兇猛,劈的靈天諭苦不堪言,整個人都失去方寸,披頭散髮,只知道躲閃退避,再也沒有銳氣,心氣全失。
“那雷電雖強,但卻無法傷你根本,穩住心神,尚可一戰。”
驀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虛空上響起,相當的突然。
隨着那聲音的出現,一股詭異的精神力量居然直接鑽入鬥戰空間裡,猛地籠罩住靈天諭。
被那團精神力籠罩後,靈天諭眼眸中精光一閃,原本慌亂急躁的內心瞬間就冷靜下來,施展出自己最強的力量,居然敢反攻那些雷霆,節節敗退之勢瞬間就穩住。
席千夜眼睛微眯,淡淡地瞥了虛空之上一眼,居然有人在插手他們之間的戰鬥。
“什麼鬼!”橙光目瞪口呆。
如此明目張膽的幫忙,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吧。
那個什麼璀璨之星大賽不是說傳承悠久古老,乃是黑白神城最神聖公平的年輕戰場麼?
神聖?公平?就是這樣的嗎?
橙光一陣驚愕,顧輕煙與顧芸亦是瞪大着眼睛……太誇張了吧,居然明目張膽的插手璀璨之星最終決賽?
黑白神城的城民們見此同樣臉色不太好看,但卻都沉默着,什麼都沒有說。
不僅黑白神城的生靈,那些南蠻大陸上的修士同樣一個個視而不見,根本沒有站出來爲席千夜說話的意思。所謂的南蠻聯盟,此刻全部都失聲。
只有一些熱血的南蠻大陸年輕人,在高喊着不公平,不公正,請求裁判組立刻出面維護大賽公正性。
但他們的聲音實在太渺小,根本就掀不起任何風浪,很快就淹沒在人羣裡。
至於裁判組,則全部都像是聾啞人般,坐在那兒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