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幕藺河寬廣如海的河面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荒獸,把整個河面圍的水泄不通。
“船長大人,不好了,我們被獸潮包圍了。”
早晨出來巡邏的張躍高最先發現此情況,整個人都嚇尿了,慌忙跑向船長室。
“慌什麼慌,又不是第一次碰上獸潮。”
賀信嚴從船長室中走出,微微皺着眉頭道。
在幕藺河上面航行,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碰上,例如碰上獸潮也是偶有發生。
普通的船隊,碰上獸潮乃是大災難,自然只有死路一條,但他們天王戰艦出航,船上高手如雲,甚至有天王境的廉文隆大人,區區獸潮有怕什麼。
“船長,你出去看看吧,此次獸潮與以往不同,而且好像專門針對我們而來。”
張躍高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道。
賀信嚴聞言心中一震,暗呼不妙,他終於明白背後那人的目的了。
他衝上甲板,趴在船欄上,果然望見湖面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荒獸,而且不是普通的荒獸,幾乎全部都是強大無比的物種。
“藍紋蛟龍!幽靈魔魚!碧靈獸!墨巖鬼鱷……”
賀信嚴看見河面上的荒獸的時候,整個人都徹底傻眼了。
“船長,生活在深河區域的高階荒獸,怎麼全部都跑到水面上來了?”護衛隊的隊員們雙.腿都在顫抖。
他們雖然身爲護衛隊的成員,修爲都很不凡,但碰上幕藺河裡面的深水荒獸,也是有些膽怯。
何況,那些深水裡的高階荒獸如此的多,密密麻麻,把河面都覆蓋滿了。
“果然!果然如此!那個人包藏禍心啊,他這是想害了我們整艘船的人啊。”
賀信嚴喃喃自語,向來沉穩老練的他一時間也有些亂了方寸。
賀信嚴尚且如此,船上的其他乘客們自然就看見不必說。
很快大量乘客就發現河面上的不正常,紛紛跑上甲板觀望,或者趴在窗戶上面看。
當他們看清楚河面上的情況後,所有人都面若死灰,眼睛裡滿是絕望。
“獸潮,百年難遇的深水高階荒獸獸潮,怎麼會被我們遇上,怎麼可能!”
“全部都是高階荒獸……不!我不想死。”
“不是說坐鴻寶商會的船最安全麼,狗屁!全部都是狗屁,我再也不相信了。”
……
劇烈的恐慌籠罩整個艦船,船上上萬乘客的情緒都徹底時空,即使一些王境高手,甚至五王境的高手都是如此,他們的修爲再強,但在如此多的高階荒獸面前又能如何?
孩童的哭啼聲,女人們的哭泣聲,老年人的悲呼聲,在船上的各個角落裡響起。
在船艙裡修煉的蘇含香與秦心悅幾人亦是發現外面的異常,紛紛從船艙裡走出,見到如此情況後也是面色煞白。河面上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高階荒獸,怕是隻有天王境的存在纔有可能闖出去吧。
“席公子,大事不好了。”
秦心悅見席千夜沒有出來,於是跑到席千夜的門口呼喊道。
“我看得見,不必大驚小怪。”席千夜的聲音從房間裡淡淡地響起,帶着虎三陰與烈焰雄獅王不慌不忙地從屋子裡走出。
蘇含香幾人見到席千夜出來,全部圍在席千夜旁邊,顯然他們潛意識裡已經把席千夜當成了真正的主心骨。
“有意思,居然引來如此多的高階荒獸,本領倒是不差。”
席千夜望着河面上的情況,微微一笑道。
“席公子此言什麼意思……故意引來的高階荒獸?”秦心悅聞言微微一愣。
“我明白了!那個製造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不斷擊殺深河荒獸丟棄在船上,目的就是爲了引來深河荒獸的仇恨與報復。”
蘇含香何等聰明,席千夜稍微提點她便已經想到問題的關鍵。
難怪前些天經常有深河區的荒獸屍體莫名其妙被丟棄在船上,深河區的高階荒獸喜歡羣居,而且只會相對而言比較高,但很少會出現在水面上,與水面上的生靈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此次深河區的高階荒獸大面積的出現在河面,顯然乃是那人的行爲徹底激怒了深河區的荒獸羣們。
“那人怎地如此歹毒,不但在船上胡亂殺人,而且故意引來高階獸羣企圖把我們整個船的人都害了。”
秦心悅的眼睛裡滿是氣憤。之前那兇手在怎麼殺人,但沒有招惹到她,也是事不關己,但現在所有人的安危都被波及,意義就截然不同。
“未必就是壞事兒。”席千夜淡淡一笑道。
只有他知曉船上有那麼多的天王高手,根本就不可能被眼前的獸羣就難住。
眼前的高階荒獸羣雖然可怕,但若是有兩三名天王高手願意出面,也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顯然,那人的目的不是爲了滅掉船上所有人,如果他所料不差,應該只是想拖延天王戰艦的航程。
船上的聰明人顯然不少,立刻就把前些天的荒獸屍體事件與此次高階獸羣包圍聯繫在一起。
一時間,整個天王戰艦上都是罵罵咧咧的聲音,上萬人都主張把那個邪惡的罪魁禍首揪出來,再讓那個人爲非作歹下去,真有可能把整艘船的人都害了。
天王戰艦最高處的套房裡,廉文隆從閉關中甦醒,聖念一掃,河面上的情況就瞭若指掌,當即面色就相當難看了起來。
“可惡,他到底想幹什麼!”廉文隆冷着臉道。
“他想阻攔我們的行程,看來真的有一股勢力暗中盯着我們,不讓我們安全抵達秋格雅大平原。”
黑暗中高秉雄緩緩走出,目光凝重的望着窗外的場景,他不擔心獸潮的問題,真正讓他擔心的是背後那個盯着他們的勢力。
“哼,有心攔截我們的人,應該都是湮嶽部落的餘孽,他們現在四面楚歌,能有多強的勢力?”鬼銅頭冷冷地道
“不錯,那些餘孽能派到幕藺河的力量,我們幾人就足以擺平。”另一名天王亦是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