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切石得來的好東西都還給我。”寧缺含糊不清的說道。
雪輕舞豎起脖子想要說什麼卻被雪無夜一手給按住了。
笑道“:我家妹妹頑劣,說話沒輕沒重,寧兄千萬不要計較。”
寧缺一笑置之,繼續埋頭大口撕扯着獸肉,吞服下去後連毛孔都在擴大,靈光四溢。
“恐怕你今後要小心一些了,齊雲空可不是心胸豁達之人。”雪無夜道。
“無所謂的,就算他不找我,我也會找他,遲早會有上一戰,無夜兄乃雪家長公子,資源衆多。”
“倒不如跟我講講皇朝的事。”寧缺笑道。
“你想問什麼?”
“軍神之位。”寧缺脫口而出。
雪無夜與雪輕舞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不同層度驚訝。
“軍神之位向來由寧王府世代傳承,也就是說原本寧兄三月之後便是寧王了,但,這個情況已經有所改變了。”
“據我所知,齊,王兩大家族想要得到軍神之位,將邊關資源納入囊中,所以使下大力氣改變了三月後的軍神繼承規則。”
說到這,雪無夜有意無意的打量了兩眼寧缺,可他一臉淡然,絲毫憤怒都沒有。
又道“:三月後,軍神之位會開啓玲瓏塔,第一步要通過考驗,第二步通過考驗的人再公平決鬥。”
“最後唯一勝者,爲新一代的軍神,統領三軍,執掌王劍,鎮壓邊關。”
寧缺點點頭,雪無夜知道的還是比較全面的,又問道:“有哪些人會參加,實力怎麼樣?”
“齊雲空算一個,你已經見過了,他的實力不弱,也許會在玲瓏塔突破天人境界。”
“另外王家王莽,三皇子青淵,皇族第一侍衛白刃,天玄宗柳乘風等等。”雪無夜道。
寧缺挑眉,饒有興趣的說道:“無夜兄乃九陰七子榜首,難道你不去試一試嗎?據我所知單單我爹在邊關留下的那一柄王劍,就舉世罕見了。”
雪無夜嘴角一勾,搖了搖頭。
“切,不過就是個軍神的虛名罷了,我哥哥纔不在乎呢,天地之大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九陰皇朝也才一隅之地,我哥哥是有齊天之志的。”
雪輕舞仰着雪白的脖頸,神氣的衝寧缺說道。
“這麼說起來,做了軍神難不成還會失去自由?”寧缺問。
“那倒不至於,只是身爲軍神便要肩負起責任,外拒邊關異族,常年的廝殺,是絕佳提升實力的方式。”
“但這確實也如一個無形的手銬,讓你沒辦法去更加廣闊的天地,去追尋更高的生命層次。”雪無夜道。
寧缺拱手道“:好吧,多謝無夜兄的話。”
“你打算要去參加軍神之位的爭奪?”雪輕舞忍不住問道,大眼睛充滿了不相信。
“那本就是我的,我纔不管什麼齊雲空,王莽等呢,惹了小爺一拳轟碎他們的腦袋。”寧缺自信道。
“切,你不過才紫元初期罷了,早知道你的對手們一個個都是紫元巔峰的修爲,大概率會突破天人境界。”
“並且天賦異稟,你確定你有機會?”雪輕舞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一息尚存,希望不滅。”寧缺想起了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話,直接說了出來。
問完,雪家兩兄妹的眼中爆發出一道光芒,雪無夜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拱手道“:好一個希望不滅!”
“這應該就是寧兄翻天覆地變化的根本吧,無夜佩服,希望你真正能拔得頭籌,繼承軍神位。”
“哈哈哈。”寧缺大笑。
雪無夜灑脫隨性,雪輕舞活潑可愛,二人與他這二十世紀的靈魂相處的極爲融洽,酒過三巡依舊在談天論地。
“無夜兄你見多識廣,看看這石碑究竟是什麼。”
說完寧缺從腰間乾坤袋中拿出了那一塊斷碑,“哐當”一聲摔在了桌案之上。
三人這才細細打量了起來,石碑像是被巨力給橫斷的,缺口不規則,通體黝黑斑駁,彷彿存在了無盡歲月了。
上面的文字大多神秘,即便有所感知也相當晦澀,連貫起來卻有一種大聖之物的感覺。
雪輕舞柳眉微蹙,嘴裡呢喃道:“這不像是這個紀元的東西,甚至我有一種感覺,石碑的文明與天樞八大星都不一樣。”
“難不成來自其他更爲寬廣的宇宙?”
雪無夜震驚,自己的妹妹博覽羣書,看三千古人典籍,通曉古今秘事,最重要是生了一顆玲瓏心!
連她都不知道這石碑文字,怕是沒幾個人能知道了。
寧缺看的入神,他始終有預感,這二尺斷碑大有來頭。
“似乎名字叫做…酆…都…”雪輕舞紅脣輕啓,不太確定的說道。
她兄妹二人倒還好,寧缺倒是被震了個外酥裡嫩,目光呆滯的看着碑文起頭的兩個字,久久沒能回神。
酆都?
那不是曾經現代社會神話故事中的地獄嗎?
沒錯,這就解釋得通了,那是由冥石切割而出,而冥石號稱同樣地獄,這二者扯得上一些關係。
但爲何蔚藍星球上的文明會與這片異界扯上關係呢。
寧缺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這塊碑只有半塊,上面的文字也太過古老了,你拿去根本沒用,不如賣給本小姐吧,給你一個好價錢。”
雪輕舞裝作一副並不是多在意的樣子說道。
寧缺回過神,嘴角噙笑:“你能出多少源石?”
“六千萬源石!”雪輕舞轉悠了一下眼珠子,脫口而出。
“六千萬,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富有。”寧缺隨即嘆息:“哎,可惜啊可惜,離我心中的價位還差了那麼一些。”
雪輕舞聞言有戲,眉飛色舞,問道“:那你想要多少源石,或者說什麼天材地寶。”
“來兩株聖藥吧。”寧缺無比認真的說道。
雪輕舞的俏臉瞬間就拉了下來,狠狠的注視着寧缺,那眼神彷彿可以生吞了他。
怒容滿滿道:“兩株聖藥,你怎麼不上天呢,整個九陰皇朝找得出來嗎?”
雪無夜見狀大笑,右手從桌案上捻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隨後起身。
“時間不早了,得回去了,寧兄我們來日再聚,但下一次就不談這些了,談談道法。”
最後直視寧缺,正色坦白道:“我對你的修行很好奇。”
寧缺聞言欣然點頭,接受了這一邀約。
此時雪輕舞氣呼呼的走在了最前面,身姿婀娜,長髮飄飄。
如水的雙眼還撇了他一眼。
惡狠狠的傳音道:“本小姐記住你了。”
寧缺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一勾,賤兮兮的隨後吼出了一句“:無夜兄,記得付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