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連綿不絕的茅屋猶如一道道歷史的痕跡,充滿了斑駁。
一根根草木都流動着一絲絲晶瑩,那似乎凝聚了那位先知的智慧,垂落下無盡的玄妙,彼此串聯在了一起就如神邸。
寧缺看着眼前這一座光澤流動的草屋,有些驚愕,什麼樣的人可以締造出這樣的地方來。
“這裡的草屋似乎數以千計,這下有的我們找的了。”雪輕舞眼中放光。
“這裡的草屋依次遞增,越往後便越是龐大,神異,搜尋起來也頗費時間,不如我們分開行動,這樣收穫也大一些。”秦瑤道。
雪無夜第一個站了出來,笑道:“正合我意,我與輕舞一起吧。”
接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沒了聲音。
青夢有些揶揄的看着寧缺,沒有說什麼,獨自一人便走進了一處草屋,隨後雪無夜也拉着雪輕舞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寧缺衝秦瑤訕訕一笑,手指捏了捏鼻尖:“一起麼?”
“噗嗤!”神算子直接笑出了聲,摸着山羊鬍猥瑣得緊。
被寧缺瞪了一眼之後,他便乾咳了幾聲,直接選擇了一個草屋走了進去,嘴裡還嘟囔着:“貧道辦自己的事去了,就不跟你們湊熱鬧了。”
秦瑤紅脣一勾:“這可是你讓我來的,我可沒有逼你。”
說着,便走了上去,寧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才兩個女人便已經招架不過來了,日後自己夢想中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又該怎麼辦?
懷着忐忑的心情走進草屋,頓時覺得一陣陣氣流涌來,讓渾身都舒坦,毛孔皆是吞吐着一種靈氣。
不由得,他三人周身都涌動着一種瑩瑩白光,非常神異。
“天地靈氣如此充裕,這普通的草木怎能不神化,我若是在此盤坐修煉,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便能晉升天人境界。”寧缺自言自語。
“先知的沉眠之地,你用來修煉恐怕也就只有你獨一號了。”秦瑤打趣道,翻了一白眼,風情萬種的模樣讓他小腹一陣邪火。
青夢再次蹙眉,冷淡道:“先知乃不可想象的存在,一生的收穫堪比整個南域實力加起來可能還要寶貴。”
“寧缺,你還是抓緊時間找找東西吧。”
她將抓緊時間咬得很重,言下之意就是讓你不要再跟秦瑤在哪裡眉來眼去了。
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爲何會如此,難不成真的愛上寧缺這個傢伙了麼。
“啪!”
他的腳似乎是踢到了什麼,發出一聲金屬顫音,連忙蹲下扒開那個角落裡的灰土,露出一口能有巴掌大的殘破鈴鐺,缺少了很大一塊,樣式古老。
二女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注意了過來。
“噹噹噹……”
他好奇搖動鈴鐺,頓時便有悠揚鐘聲傳出,聲音如同潺潺而流的溪水,讓人心神寧靜。
“這是什麼東西?”
青夢注意了好一會:“應該是已經蛻變了的道器,長年在此,雖有破碎,但反而更強了。”
他細細撫摸,上面刻印有祥雲紋絡,拙樸中帶有一絲絲真意,凝有韻味,果真是與如同道器不同。
“快,多找找,出去應該能夠賣一個好價錢,時間不等人,一會後便還會有百來人加入爭奪。”
寧缺剛剛說完,秦瑤在一個桌案的腳下尋到半截玉環,擦去灰塵,晶瑩剔透的殘玉頓時流轉出點點光華。
草屋直徑只有十米,空空蕩蕩非常幽靜,三人持續撿到不俗的寶貝,便紛紛在積塵下尋到器物。
“不對。”
寧缺突然反應過來,桌案上有着一盞明燈在散發出微弱的光輝,這讓他震驚!
要知道這裡起碼有上千年不曾有人來了,先知更是數千年以前的人物,爲何這銅燈依舊在發光。
伸手撫摸而去,燈身溫和如玉,纖塵不染,有種神性的力量傳進了他的身體。
“此燈定然不凡!”
寧缺心中篤定,畢竟這裡所有的器物都被埋沒在了塵土中,而這銅燈纖塵不染,恆古如此。
轉手將銅燈收進了乾坤袋,繼續尋找,看能不能繼續撿漏,興許能撿到一些驚世駭俗之物。
此刻,青夢竟然從塵土中扒拉到了半截金杵,即便埋在塵埃中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如今重新出土,依舊金光燦燦,給人以沉重威武的感覺。
若非其中破損掉了一截,應該稱得上一件完美而有力的瑰寶了。
寧缺走了過來,眼神有些疑惑,他越發覺得不對勁,從那二尺斷碑上的“酆都”二字,到五行之力,再到這個金剛杵,無不是與蔚藍星球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種形似權杖的杵不簡單,是現代社會佛教中特有的東西,幾乎是標誌,寓有摧毀邪魔的意義。
一般拿着這樣兵器的佛,法力都相當滔天,象徵着所向披靡的勇氣,以及渡人的智慧與佛性。
傳說只有尊者才能拿得動!
“大爺的,如果這個世界的佛與蔚藍星球的佛是相同的,那這杆金剛杵無疑是一件無上之物,其執掌者必定是個狠人,可惜西天的佛連兵器都斷成這個樣子了,誰能給我解釋解釋?”
寧缺捏着金剛杵細細撫摸,突然覺得越摸越柔軟,並且溫度也很適宜。
“把你的手給我放下去!”青夢冷冷的聲音響起在了寧缺的耳中。
臥槽!
他心叫一聲,原來是手已經不知不覺摸上了青夢的玉手上,難怪那邊柔弱無骨,纖細光滑。
訕訕笑着,蒼白無力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青夢精緻到臉龐上露出冷笑,非常不屑這傢伙的解釋,冷道:“你什麼性格我不知道麼?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寧府絕後!”
寧缺頭皮一麻,雙腿趕緊併攏。
說着,青夢將金剛杵直接扔給了寧缺。
“這…這不太好吧,要不我跟你換吧!”
“呸!”
說完他便抽了自己一巴掌。
大大咧咧,雄氣赳赳的道:“自己媳婦,換個屁換,寧爺想拿就拿!”
青夢沒有迴應他,只覺得這紈絝不僅紈絝,還有些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