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合作殺出去如何?”雪無夜的聲音響起,只見他帶着雪輕舞已經飛掠而來,身後跟着更加恐怖的陰風黑霧,甚至還有許多不知名生物的竊竊私語聲。
“沒問題。”寧缺直接答應了下來,微微運用了一點源氣,讓雪無夜聽不出自己的嗓音。
六人瞬間聚集在一起,環顧四周陰風黑霧,目視層度極低。
這些高達數丈的山體上面窟窿無數,如同一顆顆頭顱,相當駭人,說不清那裡面是不是就存在一些不可測的兇人與怪物。
“桀桀桀…”
“嘶~”
“哈哈哈!”
一陣陣不同的小聲傳了出來,個個放肆而古怪,儼然就是這惡龍溝的所有兇人都出行的樣子,滲人頭皮發麻。
“唰唰唰!”
僅僅一瞬間,寧缺就用五行天眼看見了好幾處陰風黑霧中站着一些邪異的兇人,正在窺視他們六人,隨時都想要出手。
“空虛公子,一會老夫殺出一條路,你與常煥,牧音先走,我替你們所有人殿後。”麥肯大叔神情凝重的說道。
“不行,隊長我們傭兵隊的規矩就是要走一起走,豈可讓你一人殿後!”常煥拒絕道。
“不用,兩個人一組,這些人還攔不住我們,我帶着牧音,大叔和常煥,雪公子與雪小姐一起,互爲犄角殺出去便可了。”寧缺大手一揮,鎮定自若的說道。
雪無夜多看了寧缺兩眼,總覺得有些熟悉又說不上是什麼地方,但大敵當前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閒聊了,當即道:“這裡天地規則導致修士無法橫穿,需要肉.搏才能殺出去,並且這裡似乎被兇人聯手佈下了什麼勢。”
“得破了這個勢才能真正衝出去,我妹妹是地師可以做到,但需要時間。”
雪輕舞蒙着面紗脣紅齒白,也點頭道:“只需要半柱香的時間,只要不陷入圍攻突破出去,這些兇人也不算太大的威脅。”
“半柱香沒什麼問題。”寧缺低沉的說了一句,不敢多說太多,怕身份被問出來,不大不小也是麻煩。
雪家兩兄妹對視一眼,明顯有着相同的感覺。
陰風黑霧中突然走出了數道身影,像是兇人們都到齊了,要出來鎮壓他們了。
有一尊手持骨鞭的美豔女人,人頭蛇尾,濃妝豔抹,每一個動作都極致妖嬈,卻又給人無比危險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有着一種綠色的霧氣,碰則必死。
還有一尊臉傷有着鞋子刺青的狠人,雙眼兇光駭人,腰寬體胖,一看就是殺人如麻的存在。
還有一位拖着十米大刀的魁梧男子,顴骨凸出,身有九尺,肌肉如磐石,充滿了壓迫力。
還有老者坐在人骨椅上,被十幾名陰童拉着前來,陰童臉色蒼白,卻有腮紅,不斷嘶吼,十分可怕。
“……”
一連出現了十幾尊這樣的人物,個個氣息強大,都是天人境巔峰,或是半步靈臺境界的強者,齊齊聚集在此。
頓時,羣魔亂舞,天地失色。
“桀桀,想來獵殺我們,癡心妄想的傢伙們,殊不知進入了這惡龍溝你們這些人就成了獵殺的對象了。”先前那位三角眼的老者走了出來,有些不屑的笑着。
他就是雪無夜揭榜所要斬殺的傢伙,但剛纔有人暗中出手幫其脫困了。
“沒錯,懸賞一本瞳術就想殺我,真是不知所謂,等本座找出是誰懸賞的,本作必屠他滿門!”有一人走了出來,陰惻惻的說道。
寧缺眸子一擡,頗爲意外,自己還沒去龍背窟,這個太摩自己找上門了?聽這意思還是故意在埋伏?
“你就是太摩?”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本尊的名字的。”那人正是太摩,身穿黑色的衣袍,一個陰鷲長臉,膚色天然就很青,十分古怪。
寧缺昂首挺胸道:“老子沒去找你的,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還踏馬衣服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誰給你的自信?”
“分分鐘斬你,你上來試一試?”
看似是在囂張放話,實際上是在爲雪輕舞拖延時間。
他早早就發現了此地被高人下了勢,想走還真得破勢。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跟本座如此說話,等殺了你本座就潛入九陰皇城屠你滿門,讓爾家女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摩狠辣的說道。
“你的腦袋怕不是被狗踢了,這般混賬的話都說得出來,一會小心踩碎你的腦袋。”寧缺瘋狂挑釁,毫不在乎,莫說他,就算是靈臺境界初期他都不一定會輸。
“你!”太摩怒視寧缺。
“……”
場面有那麼一小會變成了寧缺與太摩相互罵罵咧咧的場景,寧缺直接將蔚藍星球的那些罵人通俗用語全部照搬了過來,罵人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將那太摩罵得是狗血淋頭,雙目能夠噴火出來。
讓麥肯大叔,雪無夜等人都是一陣側目,這嘴巴…屬實太毒了!
終於是有人忍不住了,那位拖着大刀的魁梧男子手指一指雪無夜,簡短出聲道:“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傢伙是我的!”
話音落,衆人臉色古怪了起來。
寧缺“噗呲”一聲直接笑了出來,哪怕這裡的場景已經如此的危險了。
雪無夜面若表情,平淡自若,若非給自己妹妹拖時間破勢,他必然已經斬了這些兇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那個文弱書生好了。”說着那人面蛇尾的美豔女人衝寧缺施展媚術,咬着紅脣道:“姐姐一定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欲仙欲死的。”
“你過來,姐姐帶你走。”
說着,此女相當勾人,魅惑着寧缺。
“滾吧,老妖婆。”寧缺大義凌然的回絕道,絲毫沒有被哪魅惑之術給迷住。
“混賬!”人面蛇尾的美豔女人瞬間就破了功,猙獰着臉怨毒的看着寧缺。
“那給女子是我的,她還是個元陰,若與我結合,想必會誕生下一個強大的後代來。”一名佝僂着背的糟老頭子指着雪輕舞大言不慚的說道。
雪無夜的臉色瞬間沉到了谷底,幾近快要動手了。
不曾想,寧缺搶先一步大罵道。
“你踏馬黃土都埋到脖子上,還做春秋大夢呢?來來來,老子一招殺你,讓你長長記性,你這個老東西,皮又癢了是不是?靠!”
他罵人滔滔不絕,唾液橫飛,氣得哪老頭心境失衡,差點沒一口氣沒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