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後,臨安城變得十分的安靜。
毛李謝三家,低調無比。
即使不斷被趙申秦立攻城掠地也忍了下來。
石家的三千兩送來,許無舟都給了石媚,讓她按照自己給的圖紙佈置宅子。
當然,秦立的一萬兩也送來。
特別是鈞天教的兩人送過去讓他囚禁時,越發相信許無舟身後站着一位強者。
所以許無舟所作所爲,他沒有再過問。
即使秦傾眸住到了石宅,他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希望,許無舟身後的那位強者,能把許無舟的那些臭脾性給改過來。
一晃就過去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許無舟在瘋狂的積累氣血。
也是如此,石碗中的液體在瘋狂的消耗。
數天時間,消耗了數千滴血色液體,比起打通八脈所耗費的還要多。
不過,在這種消耗下,他感覺到自己的氣血在不斷的提升。
此時八脈的氣血,真的如同一條洶涌滂湃的河流,奔騰不息。
此時許無舟隱隱感覺到氣血奔騰如熾火。
他依舊還在積累血氣,黑碗中的液體不顧數量的消耗,如果有人能進入許無舟的體內,同樣能發現劍意在體內沖刷,一縷縷沒入到他身體的每一處細胞之中。
沒有哪個修行者能像許無舟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積累氣血。
黛夭夭和禹楓時不時的也會來石宅,看到許無舟都有疑惑之色。
因爲他們每日看到許無舟都不一樣。
以前的許無舟,多少能感受到他氣血的磅礴,但這幾天越來越覺得感知不到他的氣血了。
他們兩人自然不會認爲許無舟的氣血衰退了,而能造成這種結果無非兩種情況。
一是許無舟對氣血的掌控越來越高了,二是氣血在不斷的質變,融入自身不再泄露導致他們難以察覺。
兩人只當是第一種,因爲許無舟是入道武者,對氣血的掌控極速的變強完全能理解。
三天的時間,許無舟的氣血完全內斂。
黛夭夭和禹楓再看他,就感覺他像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一點武者的氣息。
到第四天,許無舟感覺氣血在八脈中奔走如火,當真是熾熱無比,邪魅難近。
許無舟感覺,這樣的氣血比起之前壯大了一倍不止,最重要的是品質也上了一個臺階。
“這算不算氣血如熾?”
許無舟沒有見過氣血如熾,不能確定自己在什麼層次。
不過見身體還能扛得住血色液體融入的氣血,他也不管不顧,繼續積累氣血。
而這時候,許無舟靈魂深處的劍意,更是狂暴涌動,不斷的衝擊洗刷許無舟每一處肌膚。
即使這劍意來自靈魂深處,但許無舟還是感覺身體有一種被割裂的劇痛。
可他承受住了,依舊在不斷的融入氣血。
“轟!”
在第四天的晚上!許無舟身體猛然的一震,體內的八脈氣血衝出身體,八脈氣血這時候化作火焰在許無舟身邊焚燒。
許無舟整個人都要點燃一般,院子的溫度都極速的上升,黑暗的陰涼驅散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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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舟此時就如同一尊至剛至陽的火爐一樣。
此時,許無舟黑碗中的血色液體還不斷的融入到他體內。
“轟!”
又是一聲震動!天地突然扭曲了起來,如熊熊燃燒的火焰的氣血,突然聚集在一起。
八脈此刻合一,懸掛在虛空,化作一個圓,變成了一個火色的球體。
在這個火球出現的剎那,黑暗瞬間被驅散,整個院子光芒大漲,宛如白日。
院子中的枯葉,此刻直接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秦傾眸和石媚被驚動,她們出了房間,愣愣的看着高懸在許無舟頭頂的那一輪火紅的球體。
“赤日當空!”
秦傾眸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她雖然因爲接觸外界少不知道赤日當空的具體意義。
可是也知道出現天地異象絕對是氣血質變,在武者中是一種非凡的層次。
“他天賦當真如此恐怖?”
秦傾眸望着許無舟,從大婚那晚開始,他一次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以前對許無舟的天賦實力還有所懷疑,可此刻秦傾眸承認許無舟就是一個天才。
石媚同樣美眸凝視許無舟,她離的很遠,可那氣血攜帶的熾熱,彷彿要把她都點燃了一般,讓她忍不住後退。
“好強!”
石媚臉上震撼的同時,又欣喜不已。
許無舟越強,她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熾日高懸只不過是片刻,這一輪熾日很快就沒入到許無舟身體中。
剛剛熾熱的氣息瞬間消失,許無舟盤坐在那裡,整個人普通無比,單薄的身體看起來很虛弱。
“赤日當空了?”
許無舟同樣失神,沒有想到這樣就達到赤日當空了。
感受着體內的氣血,之前滂湃奔騰的氣血,這一刻卻只是平緩的流動,彷彿是要冬眠了一般。
輕吐了一口氣,許無舟承受身體火辣辣的疼。
不是氣血灼燒的疼痛,而是劍意瘋狂沖刷如同千刀萬剮般的疼痛。
赤日當空剎那,許無舟感覺靈魂徒然的顫抖起來,劍意如海涌出,那一刻許無舟感覺他的靈魂力量都消耗一空了,全部化作劍意衝擊着他的身體。
“武意是最好的煉體之法。”
許無舟想起黛夭夭的一句話,他心想要是沒有這股劍意幫忙淬鍊身體,肯定積累不了這樣的氣血,身體根本扛不住。
見許無舟久久盤坐在那裡不動,秦傾眸有些擔心的走來:“你沒事吧?”
“沒事!”
許無舟雖然有些頭昏腦漲,可還能扛得住,對着秦傾眸笑了笑。
血色液體依舊在融入他體內,而隨着血色液體融入這種頭昏腦脹感消失的很快。
許無舟想到了黑碗液體的滋養神魂的功能,心想自己劍意能不停息的洗刷淬鍊自己身體就是這個原因吧。
只是,爲了走到這一步,消耗了萬滴液體。
秦立給他的一萬兩,就此消耗殆盡。
許無舟忍不住肉疼,一萬兩啊,他原本以爲可以肆意揮霍很久的一筆巨財啊。
難怪黛夭夭說這一步極難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