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秋白的氣勢充塞天地的時候,蘇劍泉怡然不動,管他身外世界如何,蘇劍泉只管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他是天,那自己就是雲。
管他天塌,我自悠然。
他若是大地,那自己就是石子。
管他大地塌陷,我自愜意。
氣勢這種東西,有些時候你不在意的話,那它就連屁的都不是。
面對着磅礴浩大的氣勢,蘇劍泉不爲所動,對方不是外景,氣勢再強也只是氣勢壓迫,若是蘇劍泉不在意,那又如何?
所以,蘇劍泉真氣瀰漫,氣勢心神悉數散入周圍,轉活了三尺之地,這三尺之地當中,便是他只國度。
於是,正面硬槓之後,蘇劍泉勝!
這結果顯而易見,蘇劍泉這邊風淡雲輕,徐秋白那邊確實風流如刀,這孰高孰低,一眼便能看出來。
蘇劍泉淡淡笑道:“承讓。”
徐秋白長出一口氣:“閣下果然強悍。”
蘇劍泉微微一笑,隨後的從容轉身離去。
這番作態高手風範十足,衣袂飄飛當中盡顯芳華。
江流爲首的一種弟子這個時候‘激’動的心‘潮’澎湃,一張張稚嫩的臉龐更是‘激’動得通紅。
蘇劍泉向着他們微微一笑,便引來一會歡呼。
“這羣孩子……”蘇劍泉心中微笑。
如此童趣,殊爲可貴。
蘇劍泉出了求索武館,繼續向着文武坊內部行去。
那些在外面的好事者見蘇劍泉模樣輕鬆,絲毫沒有疲憊之態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嘿,情況如何?”
進得武館內部觀看的好手出來之後長吁了一口氣說道:“一招!”
又是一招!
磐石武館的時候,一招敗了張館長,求索武館,又是一招敗了徐秋白!
要知道,這徐秋白已經獲得了‘玉’瓊書院的弟子之位,甚至有傳聞他參悟‘玉’瓊書院的法‘門’有所感悟!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高手,竟然被打敗了?
這一身戰力,簡直叫人細思恐極。
人羣當中,張館長一臉張即是得意又是懊惱。
這特孃的!
張館長心裡咒罵了一句,然後隨着人流向第一武館尚德武館趕去。
在人流離開之後,求索武館徐館長一臉關切地來到徐秋白身邊問道:“秋白?”
“不礙事。”徐秋白嘆息一聲:“我輸了,給武館丟臉了。”
徐館長淡淡笑道:“哪裡的話,那人分明是有備而來,我看啊,即便是尚德武館也玄乎!”
徐秋白麪‘色’若有所思:“真不知這高手是從哪冒出來的。”
徐館長呵呵笑道:“管他呢,你要去尚德武館看看嗎?”
“我就不去了,我想繼續的參悟浩然之道。”徐秋白說道:“那蘇雨田掌法變化多段,信手拈來,頗有掌中演化乾坤萬物之象的威能,不去看也知道,他贏定了,師兄,你是要推‘波’助瀾?”
徐館長呵呵笑道:“沒錯。”
徐秋白失笑搖頭,他說道:“師兄,不要做得過火。”
“我曉得,這也算是助他一臂之力吧。”徐館長微笑說道。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reads;。
如果蘇劍泉敗了,並因此身敗名裂,那就說明,他也不過如此罷了。
那一邊,蘇劍泉一路到文武坊的第一武館,尚德武館之前。
和求索武館相比,這裡又是一番氣度,硃紅大‘門’,高牆大院,內裡森嚴,尚德武館的應對方式和求索武館一樣,都是以禮相待。
引起的聲勢越大,被挑戰的名頭越大,蘇劍泉受到待遇也就越高。
不多會的時間,蘇劍泉被人引着進入武館內部,其中甚至不乏高手在一邊注視,蘇劍泉帶着少陽武館的弟子以及何國平緩步而行。
那一羣小傢伙一個個東張西望,顯得侷促無比,蘇劍泉則神態沉靜,目不斜視。
倒是何國平表現有些異樣。
倒不是說何國平神態慌張不對勁,恰恰相反,他見了這裡的景‘色’確實怡然自得,好似習以爲常的模樣。
片刻之後,蘇劍泉被引到一處演武場中,在場上早已有一名樸實剛健的漢子在等待,那漢子手中持着一柄齊肩的熟銅杖,熟銅杖通體銅紅,看起來沉凝無比,而在齊肩銅杖的兩端刻畫着惡鬼修羅銅墩,細細看去,甚至能感受到一絲惡鬼之寒。
那人便是尚德武館應戰高手尚德武館的館長,洪定山。
而他手中的熟銅杖便是聞名瓊州的定山杖。
等到觀戰者都到齊了之後,洪定山對着蘇劍泉一拱手道:“閣下,請吧。”
蘇劍泉的微笑拱手:“閣下先請。”
洪定山臉上不快之‘色’一閃即逝,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閣下果然藝高人膽大,那某就不客氣了。”
言語罷,風聲嘯。
只見洪定山腳尖猛地踢在那熟銅杖拄在地上的一段,接着這一踢之力,熟銅杖好似在瞬間活過來一樣帶着嗚嗚嗚的呼嘯之風襲來reads;。
嗚嗚嗚……
熟銅杖帶着嗚咽之風襲來,這一擊隨意至極,好似瞧不起蘇劍泉一樣。
可蘇劍泉卻目光一凝,就連臉‘色’都不知不覺當中嚴肅起來。
這熟銅杖看着不鋒利,即便打在身上也不怎麼樣的樣子,可真要這麼意味,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隨意一擊當中蘊含着千鈞之力,而洪定山真氣掌握玄妙,分明勢大力沉的一擊卻表現得風淡雲輕,可對方握着熟銅杖的另一端,勁力真氣在熟銅杖爲手腕之間遊走,這讓他好似握着一條毒蛇一般危險。
蘇劍泉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滾滾,氣流‘激’‘蕩’衣袍飄飛。
蘇劍泉佇立在原地,在熟銅杖即將擊中身軀的時候,蘇劍泉一掌探出!
雲起龍驤!
洪定山只覺得那一掌張開,籠罩而來的同時風起雲涌,龍起九霄,本來氤氳的雲霞當中忽然鑽出一條神龍,勢如破竹一般攻擊而來。
龍威浩‘蕩’,滾滾如雷。
蘇劍泉甫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
這一次,他打算以快打慢。
洪定山身子猛地一震,從蘇劍泉的氣勢影響當中回過神來,隨後他猛地一喝,手腕一沉,熟銅棍上嗚嗚嗚之聲愈發淒厲,那熟銅杖竟然好似蠍子尾巴一般翹起,轉了一個圈子之後打向蘇劍泉後心。
蘇劍泉右掌攻勢不停,隨後左掌探出,伏虎降龍!
“轟!”
兩股真氣從蘇劍泉體內席捲出去,真氣運行之猛甚至帶起道道狂風,那鼓‘蕩’起來的衣袍甚至有着不錯的防禦力。
之前的兩次比試當中,蘇劍泉都贏得輕描淡寫,姿態優雅,而這一次,蘇劍泉身法如龍,矯健剛猛,充斥着一股樸實剛健的陽剛之美!
風起塵舞當中,蘇劍泉以伏虎降龍拿下那熟銅杖,而那化作神龍的右掌在打到洪定山身前的時候猛地停下!
動,風起!
停,風亦起!
動靜之間,風雲相隨。
這纔是真龍威勢。
此刻蘇劍泉開側身弓馬步,一掌虛虛抵在洪定山‘胸’前,左掌好似神龍之尾在後,而那左掌之中赫然擒拿着一柄熟銅杖。
洪定山愣了愣。
他還有絕招未出,他還有底牌未用……
可是他敗了。
再無翻盤的可能。
蘇劍泉淡淡一笑:“承讓。”隨後立起身子,將熟銅杖雙上奉還,洪定山倒吸一口涼氣,隨後苦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蘇劍泉微笑頷首,隨後轉身離去。
現在,造勢造得差不多了吧?
三家第一武館,皆是一招敗敵,如此戰力,應該可以問鼎瓊州高手了。
蘇劍泉此番折返回來,只是爲了查到那個詭異此刻,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刺殺自己,如果是因爲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話……
那對方就必須要死!
出了尚德武館的大‘門’,蘇劍泉一言不發離去,何國平帶帶着一種弟子緊隨其後。
那些人不好到蘇劍泉跟前去問接結果如何,可在他身後還有諸多看熱鬧的人啊。
不多會的時間,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走了出來。
見到那些人出來之後,那些不得進入尚德武館內部的人不由得一窩蜂地圍攏過去,他們發七嘴八舌地問道:“結果如何?詳細說說?”
“兄弟,咱們請你吃飯,慢慢說reads;!”
被衆人所圍住的圍觀者眼睛微微有些失神,他們看向前方,似乎還沉沉浸在剛纔的比鬥當中。
那沉‘迷’其中的神態叫人看得心癢癢。
更有不少武癡心想,若是能進去一看,必然大益於武道。
等到衆人都有些不耐的時候,爲首的幾個人纔回過魂來一樣意猶未盡一般說道:“一招!”
嚯!
衆人面‘色’陡變!
還是一招!
也就是說,那蘇雨田一路鬥戰三家,竟然還有餘力?
簡直不可想象!
賣足了關子,圍在人家武館‘門’前的人才逐漸散去。
而瓊州蘇雨田一天之間連戰三家,一招敗敵的傳聞好似自己長了腳一樣傳播出去,不需要多,一夜之後,蘇劍泉連闖三家武館,一招敗敵的事情就的滿城皆知了。
而此時此刻,這話題中心的男人卻正和一羣小孩子走在路上。
因爲今天的事,黃字班的弟子們一個面‘色’通紅,那是‘激’動的。
一個臉上有着一點點小雀斑姑娘蹦蹦跳跳地繞在蘇劍泉身邊,她歡欣說道:“蘇教習,你好厲害呀!”
“哈哈……”如此天真爛漫似乎能洗滌人心一般,蘇劍泉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江流一直很‘激’動,他臉蛋通紅,滿心‘激’動,他在心裡發誓:“終有一日,我會像教習一樣厲害的!”
蘇劍泉又和這些孩子以及何國平說了幾句之後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