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裡盡是那似被燒紅的岩石,在散發出驚人之溫,所幸的是,問天不僅肉身強者,更是擁有着藍焰來抗衡。
不然的話,換作是尋常的真神強者,恐怕早已被焚體而亡,畢竟這裡的焰威極爲滔天。
一條崎嶇的山路,沿着山邊一路通往山底,似乎路永無止境,能直通這個世界的地下心。
然而即便這樣,問天依然向下走,仿如不論如何,他也要走到這路的盡頭。
火山裡的溫度雖然極高,但並非問天之前想象中那般,到處是烈焰焚燒,哪怕他走落萬丈,也沒有看見一絲火焰或岩漿,這讓他感到心頭不解。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看見一個岩漿池,然而很快他便雙目收縮,因爲這個岩漿池裡竟沒有一絲岩漿。
它是乾枯的。
“看來這座火山也是被廢了。”對此,他不禁輕輕搖頭。
然而下一刻,他雙目露出疑惑之色:“那之前血光沖天,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緊接着,他雙目一閃,一咬牙再次深入這山洞。
“踏踏踏!!”山洞深不見底,他的腳步聲不斷迴盪着。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
………
“天門?”他眼皮大跳。
通過漫長的徒步,他似乎來到山底盡頭,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並非那火焰,也不是那岩漿,而是一座充滿古老氣息的石門。
這座石門有缺,似乎已經過無數歲月,讓時光摧毀了它的光輝。
哪怕刻在其上面天門的兩人古字,也顯得極爲模糊,要不是問天對古代之文有所研究,恐怕還真無法認出。
不僅如此,從這天門的另一岸,更傳出一股奇特的氣體,那是古荒之氣,是屬於古代的天地靈氣。
又或是者,這是另一個時代的氣息。
感知到這股氣息,他呼吸急促起來,心中更是越來能確定,這方小世界的原主人,絕對是超越上古,而誕生於在遠古時期的絕世強者。
“天河之後是天門,天門後又是什麼?”他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便踏入這所謂的天門。
穿過天門,一道刺目之芒射來,剎那間他雙目咪起,不久後,他才緩緩睜目。
“什麼?別有洞天?”他失聲叫說,神色帶着深深的震驚。
因爲出現在他面前的,已不再是山底之路,而是一片充滿蠻荒氣息,更帶着一股悲涼之意的大地。
正確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古老的山谷。
這個山谷的四面八方,盡是那奇形怪狀的石頭,像是一頭頭絕世兇獸。
要不是這些石頭沒有生命氣息,問天還真以爲這些都是古獸。
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古獸,只是隕落無數年後,它們的屍體石化,變成如今的怪石。
“嗯?”猛然他眼皮一挑,因爲當他望向遠方時,他隱隱能在這山谷的盡頭,看見一座被靈霧纏繞的大殿。
沒錯!那的確是一座大殿。
“難道這個世界的核心就是那座大殿?還是說那座大殿就是這個世界主人的宮殿?”想到這裡他怦然心動。
畢竟,要真是這主人宮殿的話,其裡面絕對少不了功法,神器等東西。
只是自從他進入這裡後,他便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壓力,哪怕他想跳躍也無法做到,因此,他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
隨着不斷深入,他漸漸發現這個山谷的周圍,開始出現一些古木,只是這些古木早已枯萎,失去了生機。
“那是?”猛然間他雙目收縮,隨之心頭大跳起來,因爲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墓碑。
這是他兩世以來,所見過最大的墓碑。
不僅如此,從面前這座巨大墓碑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悲傷感,哪怕是他也似被感染,不知不覺心中泛起悲意來。
“好一座墓碑,竟能影響我的心志,難道這就是這片世界主人的碑?”他深吸一口氣,似要讓自己心情恢復過來。
接着他心頭凝重,開始漸漸打量起眼前這座巨大墓碑。
這墓碑高達千丈,聳立於雲層,葬在虛空之中,墓碑下方是一個巨大祭壇,更似是一個陣法,其上面刻着衆多古老的符文。
“這絕對是遠古符文。”看到這裡,他雙目一閃,心中暗道。
旋即他把目光往上移,放在那塊巨大墓碑身上。
剎那間,他眼皮大跳,全身神經都繃緊起來,神色前所未有的駭然。
“天葬?”
只見在墓碑身上,雕刻着兩個巨字,正是天與葬兩字。
然而其中的天字,卻是正在滲出妖異的血液,讓他感到不寒而慄起來。
這是如此的詭異。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塊墓碑身上,還會滲出鮮血,這是如此的不祥。
他手持紫身碎星,神色凝重到極致。
不僅如此,在本能之下,他的腳步更是情不自禁後退,好像生怕下一刻,這詭異之墓就會爆開。
“嗯?”他雙目咪起,因爲在天葬兩個大字的旁邊,他看見兩條小字跡。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口中念着這八個大字,轟一聲,剎那間他雙目睜大,腦中感到一陣晴天霹靂,哪怕身體也顫抖起來。
不知不覺他面色早已蒼白,額頭更滲滿汗水。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難道這是“天”的墓碑,而這方世界的主人,便是這墓碑上所刻的蒼天,而不是一位人族強者?”
他失聲叫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片世界的主人,竟是一位“天”,而不是一位人族強者。
也是因此,他心中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那是因爲“黃天”兩字。
要是他沒有猜測的話,如今天元大陸的天,便是黃天,而他與這個黃天卻早已結下恩怨。
“難道是黃天將蒼天殺了,奪其天位,成爲天元大陸的新天?”
“如此一來,那黃天的實力,不是達到界境?”
“嘶……”想到這裡,他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被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着心頭,惴惴不安起來。
他如今的實力雖不弱,但在那些界境巨頭眼裡,他就是一個螻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收拾好心情,從這墓碑離開。
經過邁長的徒步,他終於來到那座大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