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十分沙啞,讓人極爲不舒服,毛骨悚然起來。
然而此間的問天,卻是渾身汗毛豎起,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爲這是他古國,而他身爲古國之皇,但對方竟能避開他的感知。
他所有心神繃緊,沉聲大喝:“誰?給我出來。”
他眼神瞬間凌厲,那強大的神識,更是急速向四周散去,把整個古國籠罩着。
只是很快他皺起眉,臉色越顯越陰沉。
“嗡!”他面前的虛空,忽然泛起陣陣漣漪,就在他駭然的眼神中,一位身穿黑白道袍,帶着一個白光面具的人,詭異般出現在他面前。
“怎麼可能?”他心頭大跳,滿臉的警惕之色。
這是他自從回到天元大陸後,初次如此凝重起來,因爲面前之人,給他一種極爲不安感。
那是一種未知的危險。
他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修爲,但對方身上那無形之威,卻讓他心頭大跳。
忽然,他雙目狠芒一閃,拳上符文涌現,怒揮出一拳。
“轟!”頓時,虛空暴鳴,一股驚人拳威向着四方涌出。
以他如今的修爲,一拳之下,絕對能滅殺尋常的真一境,哪怕是真一境中期。
但下一刻,他雙目猛然收縮,心中駭浪滔天。
“嗡!”只見無數光點相聚,之前被轟滅的神秘人,他再次凝現。
望着臉色大變的他,此人眸間盡是戲謔。
“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以你如今的實力,別說是傷我,就算想觸碰我也不可能。”此人聲音依然沙啞。
可就在這瞬間,問天頭皮炸開。
“嘻嘻!我是地魂,我是天魂,我們是天地之魂。”
“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
“無命之格,此命非命。“
隨着一陣笑嘻聲響起,一些黑白光球,紛紛從神秘人體內涌出。
頓時,問天神色大變,他身形一疾,急速後退。
哪怕退出百里外,他依然滿臉的戒備之色。
“在我面前你無處可逃!”那道沙啞聲音似是陰魂不散,不斷響在他心頭。
在這瞬間,一根白嫩如嬰兒般的手指,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更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輕輕在他眉間一彈。
“轟!”
這看像輕描淡寫的一彈,卻似蘊含着毀天滅地之力,在這股力量之下,他更神色驟變,整個身軀轟一聲,被轟飛數百外裡。
直至他撞在一座山峰,一陣巨響,這山峰更是四分五裂,化成一堆碎石。
“咳咳!”他輕咳,嘴角邊滲出一絲血液,臉色蒼白,眸間盡是難以置信。
“嗡!”他身上古符涌動,歸始仙力瞬間使他恢復巔峰,他心中雖驚,可眼神卻變得極爲凌厲起來。
“還想試一試?”帶着白色面具之人再現,他瞳孔內的戲謔之色更濃。
“轟!”問天沒有說話,他的修爲徹底暴發,其氣勢沖天,引起虛空風雲變色。
他不相信在如今之方天地下,還有人凌駕於他之上。
要知道如今他的實力,比起一些真一境中期還要強,而這方天地所限制的境界,是初期巔峰。
“滅生拳!”他雙目寒光一閃,一個瞬移,已出現在這神秘人面前,他神色霸道揮出滅生一拳。
衆生滅,唯我不唯,這是滅生之意。
一股滅生的毀滅氣息,纏繞於他拳上,被他擊天強勢的一擊。
“轟!”一拳揮出,似能讓日月隕落,讓天地皆毀,那滅生氣息所過之處,虛無不斷炸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哪怕規則之力在不斷嘗試修復,但滅生之力不滅,這個窟窿無法復原不說,還急速向外擴散。
眨眼間,虛空便出現一個千丈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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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流之力狂暴不說,更涌出一股強大吞噬力,把一些山石、林木全強行吸入,化成一個無底深洞。
“死了嗎?”望着面前這依然在擴散的黑洞,問天皺眉,帶着不肯定喃喃說來。
儘管自己全力出手,但他心中依然無底,因爲之前那人實在太詭異了,竟給他一種摸不透,看不穿的感覺。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此人比起那古魔,比起那遠古大能的季祖殘魂更加詭異,讓他心頭無比沉重。
更甚至他隱隱有種感覺,那就是此人並非真實存在。
可對方彈指間能擊傷他,這讓他無法置信。
“滅生的氣息?”忽然,沙啞聲再現。
“嘻嘻!你太弱了,比起那個人簡直弱太多了。”
“我是天魂,我是地魂,天地不滅,我們便不死。”
那些黑白光球再現,傳出一陣頑童笑聲,更不斷旋轉起來。
無數光點相聚,之前那帶着白色面具的神秘人,他竟絲毫無損再次凝出。
“滅生拳,沒想到你的身上,竟還與那個傢伙有着因果,看來你並非我想象中般簡單。”這神秘人雙目咪起。
頓時,問天全身一個激靈,在對方的目光下,他有種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人看穿的感覺。
“晚輩林問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找小子所謂何事?”他深吸一口氣,接着雙手一拱,神色真誠說來。
因爲他終於確定,儘管自己手段盡出,也絕不是面前人的對手,既然如此,只好摸清對方的來意。
“想不到如今這方天地下,還有人擁有如此實力,難道是那些界境巨頭?”
“如此說來,皆不是所有界境巨頭,也能擁有這般手段?”
僅在那瞬間,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心頭也無比沉重起來。
這神秘人沒有出言,他伸出白嫩的手指,對着那依然在擴大的黑洞,輕輕點出。
“嗖嗖!!”
頓時,纏繞於他身上的黑白光球,帶着嘻哈笑聲,向着黑洞四方涌去。
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這個殘留着滅氣之力的黑洞,它開始急速收攏,僅是瞬間功夫便消失不見,虛空再次恢復平靜。
問天倒吸一口冷氣來。
同時他也知道,要是對方真想殺他,此時他就算不死,恐怕也早已血染全身。
對方的這一手,完全是無形之中的震懾,似乎要他看清現狀,又或者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今天所來,只爲見你一面,另外,我可以給你一個想要的答案。”這神秘人沙啞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