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出關了?”
“獵妖令再次重啓?”
“這是爲何,三城戰典在即,雙方都在準備,這個時候卻提出獵妖令,實爲不解啊”
劍閣內,議論聲不絕,諸老愁容滿面。
南天城主出關,於三城下達一則駭人的消息,這真是想要挑起兩族紛爭嗎?
而今,南域本就魚龍混雜,各大勢力交錯,這樣一來,多半讓局勢更加迷離。
“我等也不知,但南冥這樣說了,必有其用意”夜道子沉言,眉間緊鎖,同樣表示難以理解。
“五人一組,比上回還嚴格,是防止該族的聖女血洗吧”有人點破。
聽聞這次的獵妖規則有變化,剔除了許多濫竽充數的人,各大驕子必須結隊而去。
這是上層定下的東西,改變不了。
想來是因不久前的那次獵妖令,南域染血,尊聖埋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妖族的聖女。
“打的算盤真好,讓我閣的少閣主帶隊,這是在懷疑還是在取巧?”
有老者冷哼,想到這一點後,特別不待見伏荒殿與炎窟的人。
誰不知道妖族的聖女與莫然有干係?即便只是個人上的,並不牽扯族類大義,但光是一點也足以。
伏荒殿與炎窟不就看上了這個嗎?
這次獵妖令,諸雄齊出,多半會與妖族的那些人發生大戰,很有可能會重演當日的情景。
他們不解在這裡,南冥的舉動,真不怕葬送了這裡的天驕?
還是託大到認爲南域目前的驕子能夠馳騁厭嶺了?
要知,這並非戰典,絕對是一場大廝殺,惹怒了那妖女,厭嶺之間必定會血流成河。
“莫然,你覺得的如何?”千雪開口詢問,這件事情她本就做不了主,得當事人自己抉擇。
“可以,但這枚種子不夠,我還需要一個承諾”莫然說道。
這件事,他料定兩大勢力會同意,其中怕是不單單想以他與姬瑤的關係作庇護,更多的是爲了試探。
戰典在即,卻在途中牽扯出獵妖令,這不正常,怕是那些人族與妖族兩方的高層間的博弈。
“莫師兄,你真不怕?”
人羣散,一場邀請宴,牽扯的東西讓人深感後怕。
硃紅走來,柳眉蹙起,她不解,爲何莫然會答應,這很明顯是針對他的一次設局。
“拒絕又如何?巨頭間的博弈,無論答不答應,我終歸逃不了”莫然坦言,嘴角微笑,並不擔心。
下棋的人不一定能夠真的控制住棋子,這麼多位天驕,其中還有人王,很多事情會發生變化。
而且,他有預感,這次獵妖令多半不止表面這麼簡單!
厭嶺深處,神山間,一座血紅的宮殿屹立。
“南冥獵妖”姬天伊冷哼,血色的眸子宛若洞穿萬里,閃爍着妖光。
她玉手輕捏,將掌中的靈光字碎去。
三城中,蟄伏的妖族將消息傳來,六大妖族皆收到這一次情報。
“他要試探,戰典之時,我們妖族究竟會如何”
姬瑤走來,紅紗披肩,如雪的肌膚散發着無窮的魅力,這是天生的皇者,凌冽的眸子迸光,有一種獨有的威儀。
她立身皇殿外,向人族三城遙望,鮮豔的紅脣微啓,道:“既然如此,這一回便以整個厭嶺爲局,我來當那執棋人”
世間,能真正無忌而言,且能做到談笑問天下,一局算諸雄的執棋人,當今妖族也唯有她了。
這並非誇大,有過事實,連尊聖都敢坑,試問年輕一代中有誰可以做到?
一步一局,太過天衣無縫!
“其餘五大妖族已經同意了,瑤兒,妖族此行的計劃,關鍵在你”姬天伊笑道,神情充滿溺愛。
眼前的少女,很多東西早已不需要她說,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也只不過是爲其鋪平前進的道路罷了。
五大妖族敢不同意嗎?
而今,她觸及一皇境,即便是那些隱世古族都不敢坑聲。
這就是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東西都是虛的,所謂的利益也是在平等的實力上才能說的上話。
姬瑤的才情,不僅是當世的妖中百族,連隱妖一脈都已承認,此間,無人出其右!
讓她作爲應對南冥獵妖一事的執棋者,絕對實至名歸。
一次獵妖令,席捲整個南域,百族動,羣雄皆出,盛世空前。
數大勢力的高層達成了一致,獵妖令將在如今年輕一代中進行,算是戰典前的開幕。
“聽說了嗎,曦玉仙子與天王博敖,兩者率領座下三將結盟,將參與此次獵妖”
“不止如此,各大勢力都有行動,霜月宗與葉家聯合,有年輕驕子到來”
“孤名身後的大人疑似要出現了,身份可怕,曾有人見過一面,當即被其神姿所攝”
“南皇朝有人前來,與天子有關,爲其麾下血殺五將!”
一則則消息傳開,獵妖令動,沒有誰可以真正倖免,都被牽扯其中,要進行戰典前的先行戰。
尤其是天子。
這個名字象徵着可怕,傳聞南皇朝的第一皇子號稱天子,秉天地之意,他悟性恐怖,且擁有古今最具傳奇的神體!
同樣,這是唯一一位被傳如神的男子,能與當代妖族聖女爭鋒。
“看來,你的麻煩不小,此行注意,別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劍閣中,司雪衣,程宇,綾洛等人走來,他們也收到了消息,最主要的是南皇朝。
天劍宗那邊有可靠的情報,天子終於動手了,第一站就是南域。
雖非他親自來,但其座下的十大血殺神將可不是吃素的。
獵妖令必須五位一組,分別從不同方位突襲,指在清場厭嶺的同時,佈置某些東西,並打探妖族。
不過這一回可沒這麼簡單。
南皇朝在這裡吃癟,作爲新出道的天子,第一把屠刀所揮必是這裡,派遣五位血殺將來此就能看出一二。
“十大血殺將的境界如何?祭三?”莫然開口,他也有所耳聞。
天子,能取這樣一個名字的人想來也不簡單,中域離這裡有億萬裡遠,看來這五位血殺將要來此,並非是因爲獵妖令。
這時間上對不起來,如此想來,多半是因爲他的事情。
南皇朝,經歷歲月不朽的龐然大物,且爲皇庭一脈,對他們而言,顏面比什麼都重要。
“你太低估了,十大血殺將,皆爲祭六巔峰輩,且都是上一代的驕子”司雪衣沉言。
他很清楚天子的力量,十大血殺將替其清除了不知多少人,平定南皇疆域無數。
“五位祭六境的大能?還真看的起我”
“也不盡是,你跟秋家的那人關係不錯,南皇朝不會在明目張膽的情況下來對付你”司雪衣淺笑,意有所指。
秋家,這連南皇朝都要掂量一下,皇龍庭中可都是秋紫晴的部下。
血殺將與皇龍庭相比,雖各有春秋,但領頭的人不同。
秋紫晴,出了名的戰神,天子即便擁有神體,但他不至大成,終歸不願與如日中天的戰神相敵。
“你看我像吃軟飯的嗎?”莫然無語,敢情連冷冰冰的司雪衣都會開玩笑了。
“我倒希望他們能來,厭嶺,有時候真會成爲那些人的埋骨地!”
莫然笑道,並不在意,不過想起一事,“我們劍閣,你跟程宇,綾洛,還有兩位是誰?莫非是其他的十三劍?”
他好奇天劍宗的十三位天驕,得到劍靈真意,不知今次會出現哪些人。
只不過看到司雪衣的表情時,他發現自己猜錯了。
“他們在各域試煉,並沒有來此,這一回是硃紅和嚴軒,我們五人”
“劍閣是定在西南角出發嗎,我若記得的不錯,那邊是枯河之澤,需分岸而行”莫然分析道。
城主南冥對勢力都下達了相應的任務,並有一定的分屬。
他與司雪衣爲劍閣的代表,兩人分掌一隊,爲西南一方的主力軍。
雖說是獵妖,但多半是一場大廝殺,枯河之澤,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若不好好研究,保不準會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