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華大人,我敬你一杯!”
李尚笑着接過話來,對話的人物竟然不是藏死。
本來,大夥都看藏死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求助神秘斗笠人李尚,以爲一場衝突要開始了,結果李尚竟然朝向華啓然敬酒,這一舉動,着實令人們摸不着頭腦。
華啓然眼眸之中抹過一道驚異,顯然李尚這樣的舉動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他還是笑着與李尚對杯飲酒。
下一秒,李尚站起身來笑着道:“多謝諸位款待!今日酒足飯飽,那麼我與藏死公子就此告別了!他日,我們勢必會還請!”
顯然對於李尚這種熟視無睹的做法,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賴行徑,衆異人都有點蒙了,蒙過之後就是憤恨。
被李尚召喚着離去的藏死,也是相當的憋火,一種有火發不出的感覺異常的難受,冷靜的頭腦也早就不清晰了。
“慢着!”
就當李尚與藏死離開還沒邁出兩步,尹鵬飛就叫停了道,“似乎事情還沒有說清楚,這就想走了?”
“你想說清楚什麼?”
藏死剛想發飆,這次出乎意料卻被李尚搶了先。
“你們河神宮搭建看臺的事!”
尹鵬飛嘴角帶起一抹嘲諷。
“那是河神宮準備坐等河神出關……屠城!”
李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刻意在最後一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衆人心中一凜,顯然李尚的說法,非常的可能,頓時心就涼到了底。
“不可能!一定是藏死是要挑釁我們,所以才被河神宮那些人看不爽了!”
尹鵬飛搖頭否認道。
“你要這麼認爲也可以,等會就讓藏死公子陪你們玩玩!”
李尚嘴角再度勾起一抹輕笑。
此刻所有人對於李尚的話都深信不疑了,因爲李尚甚至不懼讓藏死出戰,這點令尹鵬飛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尹鵬飛的語塞,李尚並沒有在乎,而是接着朝向外圍走去。
所有人都目送着二人走到了臺黃城的城樓之上。
眼睜睜地看着李尚和藏死公子,二人御空離去。
尹鵬飛的目光猶如噴火一般,恨不能追逐而去。
只不過這一刻尹鵬飛,沒有發現的是易磊落一雙冷冽的目光從他的身上一掃而過。
因爲易磊落在不久前接收到了李尚通過白虎的傳音——“小心!尹鵬飛!”
當李尚和藏死從天而降。
顯然驚詫了所有的人。
這樣的劇本,應該不存在。
他們都以爲藏死會被扣押,或是會被暴打,怎奈藏死與神秘斗笠人竟然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看着衆生失望的表情。
藏死的壓抑的心情終於得以釋放,很是張狂的說道:“你們是以爲我會被扣押,當作人質,被毒打是嗎?但是我現在卻是好好的!你們是不是很失望!”
衆異人面色都非常的難看,的確對於藏死能安全歸來,他們很是意外,最終目光全都落在了頭戴斗笠的李尚身上。
可惡,一定是這個神秘的傢伙。
每個異人看向李尚的目光都充滿了怒火。
這樣的目光很容易被洞穿,藏死的面色也漸漸的冷了下來,這種目光他都能理解,安然離開,也正是因爲李尚的原因,所以他並不妒忌。
“藏死公子!不知道你何時爲我們表演,你一人破一城的壯舉?”
那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再度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是爲了挽回他們已經敗掉的氣勢。
“你是這麼急於擺脫我們安然回來打臉你們的氣焰嗎?”
李尚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淡淡地笑問道。
那名域主級強者,頓時面色一沉,他沒有想到,李尚竟然說的如此直白。
“這位盟友!此言詫異!我們怎麼會不希望藏死公子和你一同安然歸來,你這樣說話,會讓很多人誤會!”
那名域主級強者,接着裝出一副正義凌然的模樣。
“不知道!這裡誰是主事人?”
李尚冷笑着迴應道。
衆人紛紛一頭的霧水,顯然李尚如此跳躍的轉移話題,令所有的異人有些懵。
唯有這名域主級強者的表現,與衆人並不一樣。
“我問的是你!”
李尚再度出言道,一雙嚴厲的目光,咄咄逼向這名域主級強者。
“自然是藏死公子!”
那名域主級高手,在李尚隔着面紗之下,嚴厲的目光之下,繳械投降了,只是並非本意,而是震懾於李尚強大的氣場。
“那麼!我是想要問問!臺黃城那邊有內線!爲何藏死公子並不知情!”
李尚再度沉聲道,刻意加重了語氣道。
衆人一凜,顯然這樣的局面有些出乎意料。
“你在胡說些什麼?”
那名域主級強者,難掩面上的慌張,極力反駁道。
“呵呵!這件事!自然是交由藏死公子來處理了!”
李尚笑着退下了一步,看向藏死。
此刻藏死正憋着火呢,此人三番兩次起頭挑事,他已經看不爽很久了,如今私自安插內線不報,正好以此給此人定罪。
看着凶神惡煞的藏死,那名域主級強者面色煞白。
“啪……”
藏死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域主級強者的臉上,訓斥道,“說!你安插了誰?”
那名域主級強者被打懵了,他沒有想到,藏死竟然一點不給他面子,在大庭廣衆之下,掌摑他。
“啪……”
藏死再扇一巴掌,低喝道,“你看上去有些懵!我讓你清醒清醒!”
“夠了!”
那名域主級強者雙手扶着膝蓋,用力的喘着氣道。
接着擡起怨毒的眼眸,看向李尚這個罪魁禍首道,“是王斌的內線!尹鵬飛!這不關我的事,我是在王斌死後,才得知的,還沒來得及上報。”
“早說不就好了!不用挨巴掌!”
藏死冷笑着,擡起雙眸看向臺黃城道,“尹鵬飛是我們河神宮的內線!你們剛剛聽見了吧?”
隨着藏死這一聲喝,整個臺黃城都沸騰了,一片譁然。
剛剛這裡的談話,除了域主級強者可以洞察的到,域主級以下的武修是無法竊聽到這裡的談話的。
藏死這一聲喝,這爆炸性的消息,足夠讓臺黃城陷入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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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雙目微眯看向藏死,這一刻藏死的決斷可是高明瞭很多,看來冷靜下來的藏死還是很可怕。
留着尹鵬飛會裡應外合,確實不錯。
但是動盪的臺黃城,最經不起的打擊就是生出叛徒。
殺人和誅心,往往誅心是更加能傷人的士氣。
藏死正是怎麼去做的。
“稍安勿躁!切勿動亂!這很可能是敵軍的離間之計!我們一定要相信自己人!”
華啓然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迴應。
但是無風不起浪,任何消息都不會是空穴來風,即使是華啓然發言安定,議論聲依舊還在。
爲了停止非議,平息質疑。
華啓然下令將尹鵬飛軟禁,併發言道:“如果尹鵬飛是清白的,畢竟每個人都要來到尹鵬飛的面前致歉。”
這也將衆議之聲,壓到了最小。
藏死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尚,突然心中有一種很冷的感覺,因爲他感受的到李尚的可怕,心中有些惶恐的自語道:他比我還要聰明,無時無刻的冷靜。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被藏死扇了兩巴掌,那名域主級強者,滿頭的怒焰。
藏死自然知道,這傢伙意在何處?不就是想讓他出手而已。
“可以開始了!”
李尚直接應了下來。
令藏死麪色一怔。
那名域主級強者聞言也是一愣,接着就大笑了起來。
“爲了避免傷亡!我提議敗方自動投降!避免生靈塗炭對哪一方都好!”
李尚淡淡的提議道。
“好!”
華啓然直接應了下來。
這應聲的速度,令所有人都爲之一驚。
“這也太快了吧?”
“不是!華大人!這人也不能代表河神宮啊!”
“就是!藏死也不能!更何況他,河神宮只有一個決策人,是河神!”
“他們說的都不算數!我們何須要和他打賭?”
“就是!”
臺黃城之上,傳出一片片質疑之聲。
河神宮的營地也是同樣的場景。
“你算什麼?”
“藏死公子說話纔算數!”
“這可是剛剛纔說的!”
……
只不過這樣質疑李尚的聲音,很快就被藏死一句話給填滿了。
“前輩的話就是我說的話!”
藏死並沒有讓河神宮陣營的質疑聲擴散。
河神宮的陣營,再度陷入了沉默。
顯然再次被打臉的感覺非常的差。
“規則七戰四勝諸位意向如何?不長也不短,不佔時間。”
李尚笑着提議道。
河神宮之人,在藏死一句話過後,不再有人反對。
反觀臺黃城卻成了兩派。
有人認爲不必要打這場戰鬥,因爲藏死和神秘人李尚說的話並不可信,河神宮的主人是河神。
也有人認爲這場切磋很有必要,若是贏了,似乎真的可以死裡逃生。
兩方爭執不下,各執一詞,也讓李尚口中的比試遲遲不得落實。
就在這時突然李尚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只出戰兩個人!”
衆異人一陣譁然。
臺黃城之上的異人紛紛露出了狐疑之色。
半響之後,方纔由反對派的代表發言道:“這樣可以!”
李尚笑了笑,接着看向河神宮陣營屢次開口挑撥的那名域主級強者道:“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