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邊走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答道,“我叫柳墨瑤。瀾霜殿內門弟子。”陳昊見柳墨瑤臉色有些不好,說道,“我沒有那些所謂的長老架子,你叫我陳昊便好。”
但是陳昊根本沒有弄明白柳墨瑤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柳墨瑤問道,“你……真的是瀾霜殿的長老嗎?”陳昊眉毛一挑,說道,“嗯,算是吧。畢竟,我也沒想做瀾霜殿長老。做長老很麻煩的。”
陳昊這確實是說出了心中的話,做某一個宗門的長老,的確十分麻煩,宗門有什麼事情都要出手解決。所有事情都要爲着宗門着想。
雖然看起來宗門長老高高在上,但是其實有的時候還沒有一些散修自由。而且,宗門長老又不是隻有一個,修煉資源也是長老們互相爭奪的。
不過,瀾霜殿因爲陳昊鬧了這麼一出,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除非離心廢物到了一定的程度。柳墨瑤問道,“那個,你爲什麼不御空?這樣不是更快嗎?”
陳昊輕笑一聲,說道,“我說我不會,你信嗎?”柳墨瑤一愣,搖了搖頭。兩人就這樣走着,走了將有兩天的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山林。
也終於看到了陳昊初來到落仙界看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那個陳昊從天而降所落入的演武場。此時,那個演武場之中,正有着一些瀾霜殿弟子在比試。
陳昊輕笑一聲,“真有活力啊。”忽然,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驚喜道:“墨瑤,你回來啦。”說着,快步走向了柳墨瑤。
陳昊斜眼看了一眼那個男子,雖然外表看起來十分帥氣,但是從他下垂的眼角和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出,這男子恐怕早已經縱慾過度,現在外強中乾。
而那個男子也看到了陳昊,目光中帶着不善,向着柳墨瑤問道,“這人是誰?墨瑤,你怎麼能隨便帶外人回宗門呢?”
柳墨瑤說道,“他……”陳昊向前一步,看了一眼這個男子,說道,“奇怪了,我記得我沒在瀾霜殿見過你啊。”那個男子冷哼一聲,“沒在瀾霜殿見過我?你當然沒見過我。”
“我告訴你,我乃是瀾霜殿內門弟子鄧博詹。我爺爺是瀾霜殿大長老鄧濟兵。”鄧博詹揚起頭說道。陳昊輕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這個鄧博詹不就跟徐榮是一類人嘛。恐怕他在瀾霜殿內的所作所爲恐怕都跟徐榮有的一比。就從他蒼白的臉色就可以看的出來。
而因爲他的爺爺是瀾霜殿的大長老,所以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因爲沒有人出面阻止鄧博詹,就使得鄧博詹的做法越來越惡劣。
陳昊撇了一眼身旁的柳墨瑤,果不其然,柳墨瑤臉上帶着濃厚的厭惡,看來十分討厭鄧博詹。只不過因爲鄧博詹的勢力,柳墨瑤沒有辦法對抗。
一直以來,陳昊就十分討厭這種恃強凌弱的人。陳昊問道,“你是在裂銀谷集會之後才加入瀾霜殿的吧。”鄧博詹楞了一下,說道,“是又如何?”
陳昊輕笑一聲,“怪不得我沒見過你呢,原來如此。”仔細算來,距離裂銀谷集會,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的時間了,瀾霜殿的事宜也已經進入了軌道。
出現這麼一兩個害羣之馬也是情有可原。陳昊現在對於鄧博詹沒有什麼興趣,而且雖然陳昊有一個長老的名頭,但是也不能隨便就去管鄧博詹的事情。
而且鄧博詹的爲人,陳昊還需要好好調查一下,才能出手,不然,反而不佔理了。陳昊向着柳墨瑤問道,“離心現在在哪裡?”
柳墨瑤一愣,離心?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宗主的名字嗎?柳墨瑤看着陳昊,他果然認識宗主。柳墨瑤更加肯定了陳昊的身份。
“現在宗主應該實在事務閣吧。”柳墨瑤答道。陳昊一頭霧水,“事務閣?那是哪?”鄧博詹嘲諷說道,“連事務閣在哪裡都不知道,還敢假裝認識我瀾霜殿宗主,更是直呼我瀾霜殿宗主名諱,你該當何罪?”
陳昊眉毛一挑,斜眼看向鄧博詹,說道,“你管我認不認識離心?再說了,我爲什麼非要知道事務閣在哪裡?”鄧博詹臉色漲紅,說道,“你欺騙墨瑤,讓她帶你來瀾霜殿,你到底有何企圖。”
“我欺騙柳墨瑤?你哪隻眼睛看見了?”陳昊一笑,說道,“要不,咱們來打個賭吧。”鄧博詹一愣,說道,“打什麼堵?”
“就堵,我叫離心出來,她肯定會出來,信不信?”陳昊說道。鄧博詹一笑,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傻子?你叫嚷着讓宗主出來,宗主自然會出來,不過,是出來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的。”
陳昊邪魅一笑,說道,“誰不知天高地厚,一會兒就知道了。”陳昊靈力一提起,開口說道,“離心,出來見我!”陳昊的聲音十分大,整個瀾霜殿都能夠聽得到。
所有的瀾霜殿弟子都是一愣,看向陳昊。在腦海中思考,這個人到底是誰,怎敢直呼宗主名諱。在宗門裡從未見過這個人啊。
陳昊話音落下,五道人影從瀾霜殿伸出躥出,其中一人還怒吼道,“誰家黃口小兒,竟敢直呼宗主名諱!”說着,五個人已經來到了陳昊的面前。
“你們……是瀾霜殿的長老?”陳昊看向面前的五人,這五人有老有少,清一色的諸賢修爲。應該就是瀾霜殿現在的長老了。
陳昊沒想到,僅僅一個月的時間裡,離心就能找到五個諸賢境界的修士來當瀾霜殿的長老。離心的能力看來是十分強悍的。
見離心沒有出來,陳昊再次大喊一聲,“離心,出來!”“你!”離心沒有出來,反而是一位長老怒指向陳昊,“你這個黃口小兒,還敢直呼宗主名諱!”
說着,就要出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聲傳來,“二長老,住手。”說着,一道魅影已經來到了陳昊的面前。鄧博詹臉上帶着邪笑,對着柳墨瑤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個小子馬上就要完蛋了。”
柳墨瑤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向鄧博詹,柳墨瑤現在已經完全肯定了陳昊的身份。除了那位長老,誰還敢直呼宗主的名諱,而且看到宗主的時候依舊懶懶散散,沒有絲毫的畏懼。
陳昊打了個哈欠,說道,“看來你現在派頭很大嘛,叫你出來都不出來。”離心輕笑一聲,說道,“剛纔我在閉關,沒有聽到你的呼喚。”
“算了,不管這麼多了。你就準備讓我這麼站着?”陳昊擺擺手說道。離心笑了一下,說道,“你就這麼站着好了。”陳昊眉毛一挑,“站着就站着。”
離心問道,“你……爲什麼會回來?”陳昊說道,“本來我呢,是在找一個地方,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走回來了。然後走在一半碰到了她,就順便回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你是讓外面的人追殺回來的。”離心調笑一句。陳昊說道,“你認爲他們有能力追殺我嗎?我追殺他們還差不多。”
陳昊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這兩天小心點吧。指不定罪惡之城的岑暮曉回過來。到時候你就說我沒回來就好了。”
離心一愣,“岑暮曉?罪惡之城城主爲什麼要來這裡?”陳昊說道,“他拜託我去修羅之地裡拿一樣東西。”說着,拿出了九吞聖古令。
“就是這個,然後現在我把東西拿出來了,然後跑了。他不知道我是死是活。肯定回來瀾霜殿詢問一番的。”陳昊無所謂的說道。
離心一聽到修羅之地,愣了一下,“你去了修羅之地?”陳昊點點頭,“怎麼了?”離心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陳昊,說道,“你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陳昊點點頭,離心苦笑一聲,“不愧是戰絕尊者啊。”陳昊一愣,“戰絕尊者。這什麼東西?”離心說道,“他們給你取的尊號啊。因爲所有人都承認,他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給你取了戰絕二字。戰取戰鬥之意,絕取絕頂之意。”
“戰絕尊者,這什麼鬼名字。算了,不管了。”陳昊有些無奈的說道。但是這個名號一出,整個瀾霜殿都震動起來,尤其是剛纔想要動手的二長老。
“什麼!您,您居然是戰絕尊者!”二長老的語氣瞬間化爲恭敬。陳昊有些愣神,看着周圍震動的人羣,問道,“怎麼了?”
離心苦笑一聲,說道,“我把裂銀谷集會的時候的事情,大致的說出來了。你該不會怪我吧。”陳昊看了離心一點,恐怕離心應該是想用自己宗門裡面有着一位大能來震懾其他宗門吧。
這樣,不僅可以震懾其他宗門,還可以給自己宗門的弟子安心。自己宗門裡面有着一位超級大能。這樣,就會有許多弟子加入宗門。
而柳墨瑤看着陳昊,心中想到,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位就是那位大鬧裂銀谷的存在,戰絕尊者。
陳昊問道,“這些日子,瀾霜殿沒發生什麼大事情吧。”也許是因爲自己初到落仙界,就落在了瀾霜殿之中,又或者是幫助了瀾霜殿解決了麻煩,心中越來越在意瀾霜殿的事情。
一開始陳昊本來是想把瀾霜殿當做自己在落仙界的後手的,但是現在,陳昊卻關心起了瀾霜殿。也許自己根本不適合當惡人吧。
離心想了一下,說道,“最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有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着宗門看到瀾霜殿陷入弱勢,想要吞併瀾霜殿。”
“然後呢?”陳昊問道。離心說道,“那些人都讓陳前輩和他的靈獸給打回去了。”陳昊眉頭一挑,“陳予安?裂天?”
陳昊輕笑一聲,“裂天可不是陳予安的靈獸啊。他可是上古異獸,曾經大鬧天下的存在啊。雖然我給他解除封印之後,他的實力倒退,但是滅殺幾個聖尊都是又可能的。”
“而陳予安,也不是一般的道士啊。”自從那天陳予安用處了那一招“紫氣東來”之後,陳昊便記起了陳予安的身份。
這世界上有這麼一派,他們永遠一脈單傳,一世只有一個弟子,收了弟子之後,師傅就會培養弟子,當弟子出世之後,從此師傅再不出手。
這一派,基本都過着隱士的生活,基本不出世。他們出世,就代表着天下有着大事將要發生。這一派,就是道玄一派。
道玄一派最出名的,就是那招“紫氣東來三萬裡,函關初度五千年。”看到這一招的時候,陳昊就知道陳予安的身份了。
此世的道玄門主就是陳予安。而這也讓陳昊略微緊張了起來。道玄出世,大世爭鋒。這是無可避免的規律,從來沒有出過錯。
離心一愣,說道,“不是一般的道士?那是什麼?”陳昊苦笑一聲,說道,“這個你就不必管了。這是我的事情,我還有事情找他們兩個。”
“現在瀾霜殿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面對罪惡之城,如果跟罪惡之城好說好商量都無法解決的話,我不介意讓罪惡之城巨塔從中兩段。”陳昊隨意的說道。
而瀾霜殿的所有人都是驚愕萬分,這是何等霸氣的宣言。罪惡之城是什麼?罪惡之城在落仙界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現在還能夠干擾落仙界的走向。
但是陳昊就敢聲稱能夠滅掉罪惡之城。離心說道,“陳昊,我知道你很強,但是罪惡之城,沒有那麼簡單。”陳昊聳了聳肩,說道,“我知道沒有那麼簡單,但是,我只要說了,就能做到。”
一個罪惡之城巨塔算什麼?邪靈族的最強戰艦第一邪艨都是陳昊擊落的,直到現在還在空間亂流中飄蕩。想起第一邪艨,陳昊才發現,自己現在的時間真的十分緊迫。
自己必須在第一邪艨出世之前,解決仙王,然後強行開啓天塚,在天塚之中佈置完畢,才能進入第一邪艨,不然,陳昊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