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器聽了秦平的一番話,深吸了兩口氣,漸漸整理了自己的情緒。秦平也很奇怪這個虛靈呼吸有什麼用,果不其然,最終的結果是,葉器整理自己的情緒失敗了,又開始嚎啕大哭。
淚水止不住地從它的眼眶中涌出,然後順着臉頰流下,滴了下去。秦平趕忙又去將這些淚水收集了起來,秦平仔細數數,最終到手的虛靈之淚有整整九滴了,算的上一筆天降的橫財,真是運氣好了,隨便所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有大收穫。
這算不算得上是誠實的回報呢,秦平歪着頭想着。秦平真的不是不想表現出悲傷的感情,真的是這個器靈葉器真是太神奇了,秦平根本無法將自己代入到一股悲傷的氛圍當中。
就連器靈葉器在進行慘無人道的嚎啕大哭的時候,秦平感受的到的也不是洶涌的悲傷,而是一種詭異的荒誕之情。
器靈現在真的是哭得昏天黑地,不僅僅是控制不了情緒,現在連自己的淚珠都完全顧忌不上了,任由秦平隨意地將其收集起來,要是擱着平常,還不得指着秦平的鼻子罵上一整天才夠解氣。
秦平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而且也不大敢隨便亂走,就怕再次刺激到處於崩潰邊緣的葉器了,到時候候這樣一個儲存了萬載靈力的器靈抱着必死的決心和自己來拼命,秦平估計自己也得交代過去半條命。
只能夠靜靜地等待葉器自己把情緒慢慢控制下來。秦平也就一直站在那裡等着葉器將內心的感情一下子宣泄乾淨。
秦平也不着急,雖說玄雲宗的那個入口應該是不會等他回來才關閉的,但是對於秦平來說,這算是事情嗎?只要記住兩地,就能夠自由地穿梭在世界與世界之間。
秦平根本就不慌,唯一的問題就是,到時候自己回去的話,怎麼和他們解釋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不能夠露餡了。
秦平一時還沒想到能夠突破的點,但是過了半個時辰了,葉器依舊沉浸在那種悲痛至極的狀態當中,而秦平則是連自己想辦法都已經想累了,這個器靈不愧是沉睡了萬年,精力是真的充沛啊。
最後,沒過半個時辰多久,葉器就漸漸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好了,然後重新擡起了自己一直低着的頭顱,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秦平的模樣,葉器竟是繼續開始胡咧咧,
“年輕人啊,你修習陣法不?你學習煉器不?只要你想要學習這兩樣的話,可以拜我爲師,然後我就以師父的名義命令你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如何?”葉器的臉上還留着之前殘存的不多的悲傷。
秦平真是隻能夠用扶額來應對這個十分不正經的,把奇葩的氣息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的,秦平甚至估計那種神奇的性格甚至是根植在他的內心的,這種情況下,葉器才能在無論任何時候,都如此得不着調。
“葉器道友,我說了,我所知的東西可以講述給你聽,但是我不會保證我會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因爲這也涉及到許多的獨屬於我個人的東西。”
秦平再次抱拳,其實秦平的心裡的真實想法是想給他一拳,送這個一直在耍寶毫不停歇的器靈上天的。
在秦平重生之後,真的給秦平造成到傷害的就是這個絮絮叨叨個不停又腦回路清奇的葉器了。
葉器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你先說說吧,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上古之時,人族在一代又一代的精英崛起之後漸漸佔據了上風,龍族,獸族都被人族擊敗,人族現在佔據着最好也最大的地盤,也享受着最好的天材地寶和元氣最爲濃郁洞天福地。”
“現在過了萬載,人族主要佔據五洲之地,中州和周邊的四洲,不過人們的修爲普遍要比先前低上一些,沒有了戰亂的磨礪,大家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奮勇修行的勁頭了。”
“現在人類最大的敵人都不是什麼元獸龍族,而是同屬人族的其他組織。各個宗門,各個家族之間搶奪修行的資源,也因此慢慢積累下來了不少的仇恨,可以說是遍佈了自相殘殺的情況。”
“普通的散修也是如此,也要時時提防着別人的搶奪甚至是殺戮。這也是修士們沒有拉下太多修爲的原因之一。”秦平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將現在的情況大致和這個葉器說了一遍。
最爲神奇的是,葉器竟然認認真真地聽着秦平的話語,沒有絲毫得打斷的意思。這對於話癆至此的葉器來說,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了起來,看來這件事情對於他的刺激還是很大。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是很不錯的,要比之間來說,清靜了許多,若是讓秦平選擇的話,秦平還是會選擇現在這種狀態的葉器來作爲自己的器靈,要不然還真是完全接受不了。
“你是說,我們打贏了那場戰鬥?”葉器額眼睛驟然一亮,心中的悲傷似乎都因此削弱了一點點。
“不錯,最後三個元帝強者攜手對敵,不僅僅是將對手的招式吃了個透徹,還和自己的隊友磨合的極爲優異,終於三人聯手將這個元獸中的霸主封印起來了。”秦平娓娓道來,
“當然了,這三位強者在那一戰過後,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暗疾和傷勢,沒過多久,他們就相繼去世了。”
葉器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對於這種爲種族做出極大貢獻的人,自然是肅然起敬,“那,那三位元帝的名諱爲何,我雖不是人類,但是我是因人而擁有了生命,理當頂禮膜拜那三位元帝。”
秦平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莊嚴地說出他們的稱號:“這三位元帝分別是,玄祖大帝,荒祖大帝,佛祖大帝。”
葉器的雙手重疊在自己的身前,臉上再無一絲戲謔的表情,只有相應的肅穆崇敬的表情一直維持着,還有眼神深處完全無法抹去的那濃濃的悲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