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道掌控者？”恆寂臉上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精彩。
是的，女子手中的利刃，正是天道之刃。
在見到這柄劍之後，恆寂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他是從上古時代活過來的人，也經歷過數次天道掌控者。
雖然每一次，他幾乎都沒有和天道掌控者正面衝突過，但是對於天道掌控者的實力，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即便是一個尋常的天道掌控者，也不是單單他一個恆寂能應付得來的。
更讓他吃驚的是，眼前的女子，給他的感覺，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天道掌控者都更加危險。
女子身上的氣息，格外的強大和深沉。
這種感覺，他只在上古時代，那些最頂級的強者身上感受過。
“你很聰明，不愧是上古時代的妖獸之皇！我叫殷月靈，是這一代的天道掌控者！”
眼前的女子，正是黑袍殷月靈！
她，也正是新一代的天道掌控者。
在聽到了她肯定的答覆之後，恆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想要幹什麼？”恆寂沉聲問道。
即便在上古時代，身爲妖獸之皇的恆寂，也儘量避免和天道掌控者扯上關係。
和恆寂同時代的強者，幾乎清一色都被殺隕落，好一點的也是仗着殘魂重生。
唯有他一人，雖然被封印多年，但是身體和魂魄，卻都得以保全，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爲他遠離天道掌控者的做法。
殷月靈收回天道之刃，信步在恆寂面前走過，道：“我都說了，只是想和你做一筆買賣而已！只要你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給你，和你的族人一條生路！哪怕是將來的大劫過後，你們依然可以保持不滅！”
恆寂聞聲一震，道：“大劫過後？你是什麼意思？”
殷月靈轉回頭來，看着恆寂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當今天下生靈，不敬天道，罪該萬死！也該是一個紀元結束的時間了！我身爲天道掌控者，乃是代行天道之人！而我這一次的使命，便是結束這一個紀元！”
恆寂聽完，雙眼微眯道：“結束這個紀元？什麼意思？”
殷月靈眸子裡頓時放出兩道寒光來，道：“便是讓那些不敬天道的生靈，像歷史長河之中無盡的族羣一樣，徹底滅絕於這天地之間！”
說完，她又轉頭看着恆寂道：“如果你願意協助我的話，我可以保證，在這場大劫之中，你們這一族會平安度過！而且，在下一個紀元開始的時候，你們妖族和妖獸，將成爲這片世界上真正的主人！”
“這……”聽完這番話之後，恆寂不由得渾身一震。
不得不說，殷月靈開給他的條件，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要知道，恆寂乃是從太古一直活到現在的妖獸皇者，對於天道的瞭解，自然也是極爲深刻的。
天道的強大，超乎了尋常人的想象。
即便是自古以來，那些被尊爲至強者的至尊級境界的人物，在天道之下，也都宛如螻蟻一般，只有被屠滅的份兒。
所以他深知，以現在自己的能力，要來對抗天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相反，如果能夠投靠天道的話，卻是一筆怎麼看來，都穩賺不賠的買賣。
畢竟，恆寂現在看得十分明白，原本當今天下，只有兩股勢力。
一個是雲舒所統領的三域大陸和無極海方面，另一個則是魔尊無涯所統領的炎魔海。
在此之前，他恆寂只有在這兩者之間選擇的餘地。
可是沒想到，在今天他竟然看到了第三個選擇。
而這個選擇背後的勢力，卻是遠比前兩個都要強大得多！
更爲關鍵的是，對方開出的條件，要比雲舒和無涯所能給他的，都要豐厚了無數倍！
要知道，自上古時代開始，一直到如今，妖族全都是時間的配角。
而妖獸，更是連配角都算不上，很多時候，都只是被屠戮的對象而已。
可是按照殷月靈的話，他們有可能成爲下一個紀元的主人，這件事情的誘|惑力，對於恆寂這個妖獸之皇來說，是可以想象的。
不過，他顯然還沒有被眼前的利益衝昏頭腦，沉思了片刻之後才問道：“那如果，我拒絕呢？”
然而這句話纔出口，恆寂便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
轟！
霎時間，他彷彿看到了西域大陸在一瞬間崩塌，自己族人全都被斬殺的幻想。
呼！
下一瞬，四周的氣息復歸平靜，恆寂打了一個冷戰回過神來，他還在自己的大殿之中，從來沒有移動過分毫。
剛剛的那一切，只是殷月靈所釋放出來的殺氣，讓他看到的幻象！
“如果你拒絕，我現在就滅了你們一族！”殷月靈寒聲道。
咕嚕！
恆寂再吞了一口口水。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絕不是說說而已。
她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狠心。
如果自己若是在這裡拒絕她的話，對方是真的會在這裡大開殺戒的。
“我有個問題！”遲疑了許久之後，恆寂最後還是開口問道。
“說！”殷月靈冷漠開口。
“你的修爲……是不是已經到了至尊之境？”恆寂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
要知道，就算對方是天道掌控者，可也難以讓他產生如此的壓迫感來。
唯一的可能，便是對方的境界，也達到了至尊之境！
聽了這個問題，殷月靈一笑，道：“你覺得呢？”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恆寂卻幾乎可以確定了。
對方的修爲，的確已經到了那個傳說之中的境界。
這一下，他不由得心頭一沉。
要知道，古往今來，能夠達到那個傳說之中的至尊境界的人，不過也就是一手之數而已。
即便是歷史上的那些個天道掌控者，也只是靠着天道印記的加持，擁有了至尊境界的戰鬥力而已。
可是論起自身修爲來，卻從沒有任何一個人達到過那個境界！
但是眼前的殷月靈，不僅是天道掌控者，更是至尊境界的決定強者，這說明了什麼？
毫無疑問，眼前的殷月靈，乃是自古以來，最強大的天道掌控者！
“我……答應你！”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恆寂終於向着殷月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