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並不清楚,那羅又將自己給盯住了,此刻,秦牧正在林中飛奔,一個人的感覺還是很好的,說實話,和四女在一起的壓力非常大,四女之間每天幾乎毫無徵兆的競爭,讓他應接不暇,五人中也只有他可以做個裁判。
因此,每次四雙美目望過來的時候,秦牧都感覺有種在泥沼中無法掙脫的感覺。
秦牧張開雙臂,自由的感覺!
當然,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想要幹什麼。
秦牧其實並沒有離昆輝等人太遠,他的目的可是要讓這羣人淘汰出局的,在加上這些人手中的令牌,他拿的心安理得。
隱藏在濃霧之中,聽着前方不遠處的嘈雜聲音,昆輝的大部隊就在那裡,聽他們的聲音,顯然又狩獵到了一隻妖獸,也不知道是不是具有令牌。
秦牧悄悄的接近,手中握着令牌,小心的控制着令牌驅散濃霧的大小。
一隻豹型妖獸被圍了起來,這是一隻星斑豹,渾身漆黑,背部有星狀的斑點,四級妖獸!
昆輝似乎將心中的怒火都宣泄在了這頭豹子身上,星斑豹身上最值錢的地方自然是那些星狀斑點了,如果能披上這樣一件服飾,就彷彿星空隨你而舞動的感覺,對於女性來說有致命的誘惑。
可是此刻這頭星斑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早已經將皮毛徹底破壞掉了。
"秦牧,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昆輝怒吼道,想起了今日被嘲諷的種種一幕。
昆輝這一輩收到的嘲諷都沒有這兩天更加嚴重。
"找到秦牧,不惜任何代價,我也要幹掉他!"昆輝喘着粗氣,眼中殺氣騰騰,什麼五行衛考覈的規定,他早已顧不上了。
秦牧在遠方,將昆輝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冷笑一聲:"好呀,那就看到底是誰先被清出局吧!"
秦牧放緩腳步來到衆人身後,此刻竟無人知道,秦牧身前到的兩位還在聊天,實在是讓他有些無語,這樣的人還來參加五行衛考覈?
"大哥,這大家族出來的人,怎麼和村裡的二傻子一樣,也不去找那個叫秦牧的,在這裡把一隻妖獸虐的死去活來的,你說我們這麼多人看着他,他也不害臊?"
另外一人手指放到嘴邊噓聲道:"你小聲點,讓人家聽到了怎麼辦,二傻子怎麼了,那也比三瘋子家有錢吧,到時候我們抓住那個叫秦牧的,拿了錢就走,你管那麼多幹嘛!"
看來在這二人心中,昆輝和傻子已經畫上了等號。
"恩,也是,確實比三瘋子家有錢,那個秦牧很厲害呀,你看看那身邊站着的女子,各個都比村裡的如花漂亮呢,那都是他老婆嘛?"
"厲害個屁,你沒見他扔下自己四個老婆跑了嗎?"
秦牧站在身後,默默的看了前方兩人一眼,收起手中的刀子,走向旁邊的幾人。
"咦,大哥剛剛是不是有人!"
"老二呀,你咋這麼笨呢,有人的話,我們能不知道?"
秦牧腳下一個踉蹌,這就是昆輝的人?
確定不是逗比嘛?
旁邊幾人就比這兩兄弟機敏多了,秦牧剛一出現,前方那人就猛地轉身,看到秦牧的瞬間,瞳孔變大,充滿了驚訝和恐慌!
秦牧一個手刀便將其打暈過去,摘下了對方的戒指。
這裡的動靜讓前方的人瞬間有了反應,秦牧索性也不在隱藏,直接衝了進去,這五人也就是鍛體境五六重的修爲,哪裡頂的住秦牧的攻擊,瞬間便被制服,摘下剩下的三枚戒指,在旁邊人反應過來前,衝回了濃霧之中。
昆輝撥開衆人,看着遠離的秦牧,臉色越發鐵青,喉嚨中發出如獸吼一般低沉的聲音,"秦牧!"
從這一日起,秦牧便成爲了這羣人的噩夢,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已經有十多人被秦牧淘汰出局了,昆輝等人越發謹慎!
這些日子來,秦牧也搶了三枚令牌,不過後來,昆輝便將這些人的令牌全部收到了自己手中,這下子除非抓住昆輝,否則的話令牌就得不到了。
可是昆輝的身旁有四個鍛體境九重的高手保護,在加上他自己,並不是秦牧如今可以對付的。
就在秦牧發愁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濃霧中一閃而過,陣陣血腥味瀰漫開來,四周的濃霧似乎都沾染上了一抹妖異的血紅色,五顆頭顱滾落在一旁,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不遠處則是五具被掏了心臟的屍體,很快一幫吃腐屍的妖獸出現。
……
夜幕降臨,今晚的月色有些暗淡,山林中有些寒冷,昆輝一羣人只感覺似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寒光正看着他們,不過衆人已經有些習慣了,以爲這是躲藏在暗處的秦牧。
"今晚守衛多派兩隊人。"昆輝吩咐道。
清晨,昆輝是被一道呼喊聲驚醒的,只見一人滿臉驚慌的衝了過來。
昆輝皺着眉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來人喘着氣說道:"有,有人被殺了!"
"什麼!"昆輝忽的一下站起。
竟然有人敢殺人!
這可是五行衛的考覈,雖然昨日昆輝一氣之下說要殺了秦牧,可是真讓他動手,即便他敢,小隊其餘四人也會將他攔住的,五行衛的人可不怕他們十方盟!
而且如今五行衛正在找各家的麻煩,這個槍口可不敢往上撞。
"誰這麼大膽?"昆輝腦子裡立刻想起了圍繞在他們周圍的秦牧,"是秦牧乾的?"
來人搖了搖頭,"不知道,死了一個小隊,五個人,全部被人把頭割下來了!"
這五人並不在衆人臨時的小營地內,而是被人拖到了不遠處的濃霧中。
"通知五行衛的人了嘛?"昆輝問道。
"已經通知了,估計很快就過來了。"
這五人應該是瞬間就被殺了,除了脖子上彷彿被利刃劃過外,身上並沒有其餘傷痕。
昆輝看着屍體,眼神閃爍。
這些人是被誰殺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在昆輝的心中,這些人和下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他自己反而是不擔心的,作爲鍛體境九重的高手,沒必要怕,除非來人是拓脈境六重之上的高手,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被一瞬間制服的,只要給了他反應的時間,五人小隊一旦聯手,除非聚靈境修士出現。
五行衛考覈的人也不會失誤到進來一個拓脈境或者聚靈境的人,他們都還不知道的,如果這裡人死的在多一點,即便五行衛也得承受各家的怒火。
不管如何,昆輝此時的心中,只想着如何能將這件事情按在秦牧的頭上。
如果這五人被判定爲秦牧所殺,那他是不可能通過考覈了,不僅如此,還可能成爲被五行衛通緝的人!
昆輝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身體仔細檢查,屍體上沒有任何遺留的東西,四周也沒有出現腳印之類的,就算有想必也被此時的衆人給踩亂了。
"頭被瞬間割下,而這五人看樣子沒有經過任何掙扎的樣子,應該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殺的,而能夠做到這點的,除非是他們的朋友,或者是高出他們境界太高的強人所爲!"昆輝說道。
"你們有人知道這五人的實力如何嘛?"昆輝對着衆人喊道。
"這五人有三人是鍛體境五重,二人是鍛體境六重。"旁邊有人喊道。
昆輝點了點頭,環視了衆人一圈,"兇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來自我們內部,是我們自己的人動的手。"
四周衆人小聲私語,看着身旁的人都是滿臉的不信任。
"大家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明?"昆輝問道。
問了一圈之後,除了昆輝外,其餘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因爲他們要防備着秦牧的偷襲,基本上排除了內部人乾的。
"那麼還有誰有可能動手,大家都好好想想!"昆輝繼續問道。
"秦牧,秦牧是兇手!"人羣中突然有人喊道。
昆輝嘴角掛起一個笑容,"爲什麼?"
"在這雲霧山脈內,能夠有這般實力的也就只有第三梯度的人,而第三梯隊的人中,除了秦牧,我想不出是何人所謂。"人羣中一人答道。
此人的話也很快得到了衆人的認可,這些日子來,他們也被秦牧的偷襲搞的心力交瘁,此時遇到了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推到秦牧的身上的。
昆輝笑了笑,這個回答讓他非常滿意。
只要衆人都認定了是秦牧,即便不是他,但也會將他作爲最有嫌疑的兇手抓起來,而如果五行衛的人遲遲破不了案,那麼秦牧就會成爲那隻替罪羊。
這樣的事情,在五行衛中並不罕見!
不管如何,只要秦牧被抓,這次五行衛的考覈,他就休想順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