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吞天雀!"
葉一桓眼神複雜的看向秦牧,苦澀一笑:"想不到你竟然是皇族中人!"
他幹了什麼,他竟然把皇室人的血脈奪走了!
這件事情如果讓外界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狂風暴雨,已經無法想象了。
如今皇室的使團已經來到了雲州,爲何而來?
葉一桓心中已經隱隱知道了。
費盡心思得到的血脈竟然來自皇族!
如果是其它家族的血脈神魂,可能會因爲抓捕到妖獸而得到,可是火雲吞天雀,大夏皇朝存在的無數年來,這已經成爲了它們的象徵,其餘人根本不可能得到。
秦牧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己竟然是這個無比龐大的皇朝中最尊貴一族的一員。
看來自己的來頭可不小呀,身懷兩種血脈,一種是朱雀血脈,另外一種則是火雲吞天雀血脈,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哪一方爲皇室族人。
看着葉一桓一臉絕望的樣子,秦牧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對於此事,秦牧卻已有了辦法。
拍了拍葉一桓的肩膀,"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不用擔心,其實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
葉一桓看了秦牧一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秦牧笑着說道:"其實我是雙血脈者!"
葉一桓瞪大了眼睛,"雙血脈者,你體內還有另外一種血脈?"
秦牧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因爲火雲吞天雀被奪,也許我還無法覺醒呢。"
葉一桓仔細的打量了秦牧一眼,嘴脣蠕動了一下,"變態!"
看秦牧如今的樣子,顯然他覺醒的血脈是比火雲吞天雀更加厲害的,火雲吞天雀乃是地階下品的妖獸,那秦牧到底是什麼血脈呢?地階中品,上品還是天階?
葉一桓已經有些不敢想了。
如果這是真的,葉一桓看向秦牧……
如果秦牧願意爲他說話的話,也許這件事情反而是件好事了。
秦牧寬慰道:"你今天可是救了我一命,我可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雖然我已不是葉家的人,可我也不會眼睜睜看着葉家滅亡。"
聽到秦牧這麼一說,葉一桓此刻的心中苦笑,也許葉家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將秦牧趕出葉家。
如果讓他父親,爺爺以及族長知道秦牧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可是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賣,秦牧和葉家其實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謝謝!"葉一桓心中千言萬語,複雜莫名的心緒此刻也只能化爲這一句話了。
"火雲吞天雀!"
自己姓秦,顯然是隨着父姓的,而大夏皇族性夏,那麼這個血脈應該是來自自己的母親。
自己父母的消息,如今總算是知道了一個。
想到自己的母親,秦牧心中也不知道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彷徨,複雜,還參雜着一絲激動。
可是自己在北靈城生活了十多年,也從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來找自己呀,皇室族人又如何,也許事情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聽多了關於後宮的爾虞我詐,無數的可能在秦牧的腦海中浮現。
一愣神間,時間過的飛快,天邊已經漸漸有了一絲亮色。
雖然有了秦牧的保證,葉一桓心中肯定也是想了很多,兩人基本上都是一夜未睡,也沒有修行,大清早起來,看起來都有些萎靡。
外面依舊是一片白色,不過林中動靜卻是不小,各種妖獸野獸也都漸漸的行動起來。
站在洞口,秦牧決定不在耽誤時間,現在立刻趕回到第三峰去,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秦牧看着葉一桓說道:"你真的決定不和我一起去嘛,你一個人在這裡還是有些危險的!"
葉一桓搖了搖頭,看着秦牧正色道:"這一次,我也要開始自己的修行了,對於考覈我已經不在在意了,而且有你送的木中火,只要我自己小心一點,是不會有事情的。"
秦牧看到對方一臉的堅決,也只好作罷。
"那我先走了。"秦牧說道。
葉一桓點了點頭,"好,等考覈完後,我們再會!"
葉一桓不打算離開這裡了,以這個山洞爲中心,開始他自己的修行。
"好,保重!"秦牧一拱手,正要離開,突然淡淡的血腥味從前方傳來。
秦牧和葉一桓同時都聞到了,兩人對視一眼,秦牧也沒有着急離開,和葉一桓一起向着血腥味所在的方向走去。
前方不遠處 有一道不大的小溪,是從山上流下的。
血腥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兩人走到溪流旁,看着溪水中不斷順流而下的殘肢碎肉,還有一些衣服的布料在其中。
"又有人死了嘛?"葉一桓問道。
"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看樣子,對方應該是被妖獸吃掉了,否則的話不會有這麼多殘肢碎肉。"秦牧眼睜睜的看着一截人類的小拇指飄過,溪水中,一隻大魚突然睜開嘴巴,一下便將其吞掉了。
秦牧皺着眉頭,如今所有五行衛考覈人員都穿着五色衣,而像剛剛流走的那一截衣料顯然和他們不太一樣。
秦牧覺得和昨天那位五行衛考官的穿着有些類似。
難道是五行衛的人出事了?
"快看,有東西飄過來了。"葉一桓指着水面,將靈氣瘋狂灌輸在令牌內,四周的霧氣也越來越淡。
飄過來的是一塊令牌,秦牧出手從溪水中將令牌撈了出來。
翻過令牌,一面上刻畫着土字,而另外一面則寫着五行衛三個大字。
"這是五行衛的東西。"葉一桓也認出來了。
"難道這,這些是五行衛身上的?"葉一桓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難道有五行衛的人在山上遇害了?
"走,我們上去看一看!"秦牧沿着溪流向上方走去,葉一桓緊跟其後。
一路上,不斷有東西漂下來,秦牧的臉色越來也凝重,因爲他發現這好像並不是一個人的東西,也就是說不止是一個人被害。
當走了一段距離後,血腥味突然變濃郁了起來,秦牧和葉一桓二人知道,他們到了。
撥開一片樹葉,望着眼前的一幕,二人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