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也是人精,他雖然心中有些肉痛,可是爲了聽到後續的消息卻不得出點血,他賠笑道:“就是,就是,小弟馬虎了,馬虎了,掌櫃的,再上兩罈好酒,這桌飯前我付了!”
“好嘞,客官您的酒……”
待到酒肉都上齊了之後那人才繼續開腔講了起來,這桌上的酒菜可不是一般的酒菜,酒是靈酒,菜是靈谷妖獸血肉做的,都包含着濃郁的靈氣,那人大快朵頤待吃了個痛快後神秘兮兮的說道:“兩個月之後就正式開始試煉了,現在已經開始招收記名弟子了,只要能夠通過試煉那就能夠成爲天道宗的外門弟子,依我看道友融合期的修爲想要通過試煉成爲天道宗的一員完全是手到擒來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剛吃完人家的酒菜自然要說上兩句好話了,那人被他這麼一捧頓時激動了,他忍着心中的激動又問道:“這試煉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什麼地方道兄可以指點在下的?”
“這個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秘密,附耳過來且聽我細細道來……”他嘀嘀咕咕的再那修士耳邊說了兩句後就將那修士歡天喜地的朝着門外大步邁去。
楚南可是將他們的對話聽的那個真切。
天道宗的試煉任務並不是一定的,不過有一條卻是從不作廢的,從烏蒙山中獵殺一頭修爲比自己修爲高一階的妖獸。
也就是說旋照初期想要入門需要斬殺一頭旋照中期修爲的妖獸,而旋照中期修爲的則要斬殺一頭旋照後期修爲的妖獸,以此類推,楚南想要進入天道宗就需要斬殺一頭心動初期的妖獸。
越是往後越是困難,特別是修爲停留在某一階段的後期,他們所要面對的妖獸將是跨階層的,妖獸的力量強大了不止一籌,楚南一邊抿着酒水一邊聽着他們的談話,對於天道宗他並沒有什麼特別清晰的認識,只是從真君子的強大上看出了這一宗門的不凡,還有便是荊天向他描繪的天道宗。
天道宗勢大,門內高手無數,如果能夠加入天道宗未來的路途必然是敞亮無比的況且他手中還有真君子的信物,雖然不清楚真君子在天道宗內到底是什麼地位,楚南料定真君子在天道宗內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他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天道宗的事情上渾然沒有看到這人羣走進酒樓。
“小子,沒長眼還是怎麼的?沒看見花顏仙子嗎?還不快點給花顏仙子讓個座?”一青年弟子將腰間的佩劍拿在手中囂張無比道。
他的話打斷了楚南的思緒,楚南擡眼打量了他們幾人一眼,穿着與自己之前在烏蒙山中遇到的那五人倒是一樣,只是這態度確實相差太遠了。
楚南皺了皺眉眉頭並沒有立刻反抗,楚南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和人起衝突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隱隱聽到周圍的議論聲,“看,是花雨劍派的人,這幾人可真是囂張夠囂張的,仗着花雨劍派在這裡的威勢作威作福,只會欺負我們這些散修,真要碰上那些大宗弟子,現在不知道老實的跟什麼似得。”
花雨劍派?楚南在心中嘀咕了兩句,不過他對於這裡的一切心中還不是很瞭解,但是花雨劍派的弟子如此囂張,那麼宗門勢力應該不會小到哪去,心中有了主意後楚南也不打算在惹是生非了,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盅就要挪地方。
那青年此時卻改變了主意,他持劍阻在楚南勉強吊兒郎當的說道:“讓你讓個位就這麼難,真是太不把我花雨劍派放在眼裡了!”
“位子我已經讓出來了,還望閣下能夠放過在下一馬。”楚南低聲下氣道。
楚南的服軟更是讓其得理不饒人,“放你一馬?那我花雨劍派的威信何在?我看你這背後的劍不錯,就用這劍給本公子賠禮吧!”
他手中的劍一抖輕輕挑到了楚南背後揹着的那柄劍,這柄劍看似古樸老舊卻是暗藏鋒芒,這劍正是楚南與驚天分到的靈器之一,青年緊緊相逼讓楚南直皺眉頭,他不想和人起衝突完全是不想找麻煩。
“別給臉不要臉,我不想找麻煩不代表我怕麻煩!”楚南渾身一震,浩蕩的真元將那花雨劍派的弟子給震飛出去,一個纔剛剛突破到融合期修爲的傢伙又豈是楚南的對手。
融合後期修爲的氣息完全釋放出來讓原本在暗歎楚南倒黴的人眼前一亮。
“呦呵,還有幾分本事,但是就這點本事就不把我花雨劍派放在眼裡了嗎?!”這人一口一個花雨劍派,完全以花雨劍派整個宗門來威逼楚南,楚南實在是被此人逼出真火來了,原本屁事沒有自己在這裡喝點小酒吃打聽打聽消息。
誰曾向連這也能惹到人,惹了也就惹了,算是自己時運不濟遇到這樣的人自己多吃點虧讓這點也就是了,他竟然還讓自己用一柄靈器作爲賠償,這尼瑪什麼世道,孰可忍孰不可忍!
楚南目光冰冷的看着李泰一行人,被衆心捧月般護在中間的女子正是酒樓中其他食客所說的花顏仙子。
花顏仙子修爲並不是很高,本身也纔不過是開光期修爲,不過誰讓人家人長得漂亮,還有個當長老的父親呢,在花雨劍派中花顏仙子的地位雖說並非高不可攀的,但是卻也不同於一般弟子。
“李泰,怎麼回事,我們出來吃個飯不要吵吵鬧鬧的。”花顏仙子嬌滴滴的說道,那酥到骨子裡的聲音讓在場的男性修士一個個的都爲之傾心。
不過楚南卻感覺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誘人嫵媚的話語中摻雜着一股子魅惑之意,這位花顏仙子是修煉了媚功!
楚南的神識不一般,那萬鬼大陣中的鬼音都不能干擾到他更何況這種不堪入目的魅惑之音呢。
楚南極爲厭惡的看了一眼那花顏仙子,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雙臂肚臍都裸露在外,一雙美腿也是若隱若現,看得人好不口乾舌燥。
然而觀其眉眼間卻是早已散開,必死處子那般凝而不散,當下串心中的鄙夷更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