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欣賞着外面‘美景’的賙濟忽然把車簾放了下來讓原本還在說笑的書生們全都安靜了下來,賙濟指了指外面做搞怪般的做了幾個表情,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偷窺’行徑被人家發現了。
只聽得車窗外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哼,登徒子!”
登徒子?他們這‘多看了兩眼’就被人家給定義成了登徒子了,以後在這齊都城還怎麼混下去。
所有人都極其富有默契的不再說話,等到車隊在客棧前停下來後他們這才歡呼雀躍的下了馬車,這家客棧可算是大,十二輛馬車,一百二十人在這裡足足住下了四分之一,楚南等人剛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去選房了。
英來客棧很大,也很貴,他有個別稱叫做‘銀來客棧’,這家客棧的老闆取這麼一個名字也是極富有意義的。
四輛馬車上的舉人入住這英來客棧每天的花費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還好這些錢全都有朝廷爲他們支付,不過這也只有應屆舉人有此待遇,像之前就有舉人功名,但是在他第一次進行京試的時候沒能成功的舉人就沒有這種待遇了,一切花費都得自己支付,畢竟朝廷也不可能隨便花錢去供養那些沒能考上的人。
畢竟國庫的錢是用來培養人才,養護這個國家的,如果隨意揮霍,那麼這個國家離覆滅也就不遠了,除了各州城輸送來的舉人之外其餘來參加此次京試的舉人也不在少數,整個齊都城也熱鬧了起來。
齊都城身爲一國之都,他建造的自然是極大的,可是就算是如此,現在街上也是擁擠的不行,人實在是太多的,除了考生本人之外還有他們帶來的僕役或者是家人,考生多了,消耗自然也多了,那麼商人們也是聞訊而來。
讓原本就已經熱鬧非凡的齊都城再添了一把火。
京試和州試是一樣的,但是在難度上卻是有了更顯著的提升,楚南在客棧中並沒有出去湊熱鬧,京試要開始了,自己雖然在州試之中取得了牧州城解元的頭銜,可是現在參加的乃是京試,匯聚了齊國九州的人才。
想要在九州中脫穎而出力壓羣生那可不是簡單的,會元的頭銜不是那麼好得的,雖說距離京試還有一段時間,可是他卻沒有去放縱自己,而賙濟則不一樣,他對於州試壓根就沒有報什麼期望,雖說州試他過了,可是面對京試,面對如此多舉人考生,他心裡那是一點底都沒有,當然這也怪不得他。
他原本就是吊兒郎當的『性』子,以前多數也是在吳老夫子最嚴厲的督促下才學出學出了一些東西,能夠考過州試已經實屬僥倖了,參加京試也就是走走形式,他可沒想再考上個貢士去見皇帝。
因此在楚南還在苦讀的時候他已經在齊都城的大街小巷裡轉悠了起來,現在不說他對這齊都城到底多瞭解,至少哪裡有館子,哪裡有賭場,哪裡能尋花問柳,他算是基本上都問的一清二楚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閒得住的人。
而楚南把自己悶在屋子裡整天除了看書就是‘呆坐’着,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讀書讀傻掉的‘書呆子’一般,其實楚南除了每天溫習功課之外就是在那裡打坐修煉,體內的真氣一點一點匯聚,不說有多大的力量,但是打坐之後他都會感覺到神清氣爽,打完坐再讀書,那可是事半功倍的。
這要是被那創出築基三元功的大能之大了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三升,築基三元功是這麼糟蹋的嗎?
賙濟自個帶着那同樣是南陽城富家子弟的一名青年在齊都城晃悠了大半個月也感覺到有些膩歪了,他不禁想要把楚南也給叫出來一起樂呵樂呵。
在屋裡待了大半個月也沒有見識過齊都城作爲齊國都城到底有什麼特『色』,有什麼好玩的,楚南略一推脫也就接受了。
他們在出了客棧就直奔美食街,美食一條街,果然不愧是美食街,從街頭走到街尾,他們的嘴巴就沒有停過,一直都在吃着東西,不過讓他們從街頭吃到街尾總共也不過是花了十多兩銀子,還是非常實惠的,比起那些大酒樓而言,這纔是真正適合底層百姓的地方,而且時常還有富貴人家喬裝來這裡吃些美食。
賙濟一向大手大腳的,在人家攤上看上了新奇好吃的東西在問清價錢後直接就是一把碎銀大手一揮道:“不用找了。”一路上花的十幾兩銀子有一多半是他這麼給浪費掉的。
不過這些生活在底層的百姓本來就不容易,賙濟無意的舉動也算是讓他們多了幾天的飯錢。
逛完了美食街之後賙濟又領着楚南去了交易街,各種叫賣聲充釋在耳邊,而且楚南等人的穿着也都是上好的布料所制的錦綢,因此這纔剛到這條街上立馬就被人給圍上了。
小販們不斷的推銷者自己手中的東西更是吹的天花『亂』墜,世間獨此一份,而且價格便宜,要不是看在和他們有緣的份上還不願意賣呢。
賙濟這傢伙雖然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可是他畢竟不殺,不可能對方說什麼他都相信,在看了看他們手裡所說的寶貝之後嗤之以鼻,拉着楚南朝着交易街更深處走去。
這交易街分爲明交與暗交,畢竟有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根本不能夠明目張膽的拿出來交易,所以這部分交易被稱爲暗交,且不說暗交的東西是不是來路正當,但是暗交物品絕大部分都比明面上交易的那些同類物品都要好的多。
楚南百般無聊的逛着街,眼睛不停的朝着四周看着什麼,希望可以找到些有趣的東西。
賙濟領着楚南找到了一個看起來矮小、猥瑣的年輕人,他賊兮兮的看了看周圍,發現賙濟等人身後並沒有什麼小尾巴,於是帶着他們走進了一個暗門,通過暗門他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寬闊的低下大廳,在進來的時候那猥瑣的年輕人已經給他們穿上了一身黑袍,在這低下交易團中的人人人身上都穿着這麼一身黑袍。
畢竟他們可不想在這裡遇到熟人惹上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