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談完了正事,已經七點了。管家阿姨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夏木和幸村一同吃了個飯。大約是因爲橫亙在倆人之間的明面問題已經沒有了,這餐飯倆人吃的很和諧,不像昨天的晚飯,多少總覺得有點食不下咽。
吃晚飯後,倆人又吃了點水果,夏木就準備上樓了。她的房間在幸村的旁邊,還是那種粉色的少女系,漂亮是挺漂亮的,不過夏木總覺得和自己這顆已經滄老的少女心不怎麼搭。管家阿姨過來問明天的便當要準備什麼,夏木就說了一句和精市的一樣就可以了。畢竟初來乍到的,還是不要太張揚比較好。
夏木和幸村到了聲晚安,就回了屋。因爲換了個生存環境,她覺得有必要修改下自己的計劃,主要就是減肥的問題。夏木打開了電腦,查看了下地圖,驚訝地發現幸村家離舞蹈機構也並不遠,走路也只需要二十分鐘就夠了,和從原先的家裡出發的時間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從幸村家走到學校要將近四十分鐘,相對來說比較遠了,但乘公交很方便。夏木考慮了下,還是決定走路,畢竟現在的自己應該把一切的時間都利用起來減肥,以後等人瘦下了再乘公交不遲。
搞定了減肥的事情,夏木拿出今日在讀書社記的筆記,翻了一遍後確定了基本自己要看的書,然後在網上搜索了下,閱讀了幾章公共章節後決定了哪幾本書需要購買,哪幾本書需要借閱。網上訂書完畢後,夏木打開了一部下好的英文電影,看了半集當做練習聽力,又拿出法語的語法書,對於基本的語法進行了彙總,順帶又瀏覽了下掌握的單詞。語言是要常聽常用纔會記得牢,否則很容易遺忘。夏木不想浪費過去所花下的時間,所以複習的格外勤快。
等夏木將一切複習妥當後已經十點鐘了,她迅速地衝了個澡然後窩到了牀上。被子大概剛剛曬過,有着太陽的暖意,柔軟而舒服,夏木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這夜倒是難得地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個俠女,護着一個體弱多病的白衣公子。
山賊人很多,笑得賊兮兮地:“把他留下,饒你一命。”
夏木手中拿着一把大斧頭,相當彪悍:“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於是,山賊一擁而上,將羣毆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一人打掉夏木手中的斧頭,一人將夏木撲倒在地,果真就這麼一羣人從她的身上踩了過去……
夏木伸着手,痛呼:“公……子,我會誓……誓死守……守護你的清……清白的。”
沒想到白衣公子搖身一變,身後露出了一條白色尾巴,黑色的瞳仁也成了盈盈地紫色。“守護我的清白?”公子脣角微彎,伸出摺扇擡起夏木的下巴,眸中帶着絲絲的嘲諷:“就你這樣,連我是人是妖都分不清的傻瓜?”
下面的情況究竟是怎樣,夏木已經不知道了,因爲——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幸村的聲音,和夢中的白衣公子一樣好聽的聲音:“純理,該起牀了。”
夏木應了聲:“哦,好的。”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夏木伸手揉了揉頭,想起夢中的場景,不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努力整理了下思路,也沒有整理出個所以然來。夏木忽而失笑,覺得和一個夢較真的自己果然挺傻。
夢之所以爲夢,就是因爲其的不可現實性,所以如果認真,你就輸了。
夏木深吸了口氣,將這個奇怪的夢甩到了腦後,拿出了放到一旁的手機,發現離預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夏木也不決定再睡,她怕一躺下再醒來後又要沒時間吃早飯了。因爲時間有些寬裕,夏木今天的洗漱動作也就相對放慢了,等她下樓的時候,幸村早就已經離開了。
管家阿姨笑着對她道:“早上好啊,純理小姐。”
“早上好,明子阿姨。”
早餐的種類挺多,不過每樣都只是一小份,充分做到了口味與營養的兼顧,夏木吃得心滿意足,唯一的遺憾就是一不小心吃多了。夏木不由慶幸自己做出的是走路上學的決定,否則這樣脂肪累積起來,這減肥之路根本就是遙遙無期嘛。
夏木一路哼着小調走向學校,看上去心情相當不錯。進了教室後,夏木放下了書包,慣性地拿出掛在書桌旁的小毛巾,準備將椅子和桌子都擦一擦,去一去灰塵。毛巾剛一落到椅面上,夏木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摩擦力實在是太大了。
夏木又用了用力,發現毛巾完全地黏在了椅子上。夏木臉上的笑容頓時褪去,她放下了毛巾,轉而去移動放在說上的書包,果然已經牢牢地黏在桌面上了。這到底是惡作劇還是有人故意爲之?
夏木沉默了下,而後在椅背上發現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懲罰,剛剛開始。
夏木心裡頓時明白了,這大概就是昨天警告信的後續,因爲自己沒有赴約去小樹林,所以對方展開了報復行動。看着黏在桌上的書包,夏木無法無動於衷。如果只是言語上的挑釁,她還可以當做是小孩子的不懂事,但這樣明顯的損人行爲,夏木覺得自己無法接受。如果自己沒有擦椅子的習慣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那麼……
想到會出現那樣尷尬甚至是傷自尊的境地,夏木覺得自己沒有一笑置之的慷慨。她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敵人在暗她在明,生氣只會氣壞自己,不值得。一邊處理這椅子和桌子上的剩餘膠水,夏木一邊開始分析這件事情。
膠水的粘性還挺強,看來也就是在不久前塗上的,這也就是說應該是有人盯着自己的行蹤或者是掌握了自己的動向,塗膠水的也應該是……班裡人?夏木垂下了眼瞼,眸中神色變幻不定。
到底要怎麼做,怎麼做才合適?
整一堂課,夏木都處於心不在焉地狀態,就連一向遲鈍的切原都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夏木,你怎麼了?”
“啊……”夏木頓了頓,隨後慢慢道:“碰到了一件麻煩事,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說來聽聽。”切原挺關切地。
夏木猶豫了下,然後開了口。反正她一個人也想不出所以然來,那麼讓朋友分擔下自己的困境也無不可,沒準就真相大白了呢?
“是這個樣子的。”夏木道:“昨天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警告信,讓我去小樹林否則後果自負。我沒有理會這件事情結果今天早上來就發現椅子和桌子上都被塗上了膠水,附帶一張紙條表示這事沒完。”
切原聽完後,非常義憤填膺:“這真是太過分了。”
“對啊。”夏木點點頭:“最讓人鬱悶的是,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切原眨眨眼:“你剛剛說收到了一封警告信?給我看看。”
夏木攤手:“早丟了。”
切原囧然:“這種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丟掉呢?”
夏木疑惑:“又不是什麼藝術品,我留着幹什麼?”
倆人對望一眼後,鑑於夏木電力十足,切原慘敗而歸。沒過多久,切原開了口:“那你回憶下,信上有沒有什麼標記?我記得淺川后援團的記號是一個Q版小王子,那信紙上有這標記嗎?”
“沒。”夏木搖搖頭,把自己說知貢獻出來:“沒什麼特別的標記,就那信紙挺漂亮,印着一個戴着拳套的少女。”
切原咳嗽了下:“戴着拳套?”
夏木敏銳地意識到不對:“有什麼問題嗎?”
切原的臉突地紅了:“如果你描述的屬實的話,那那封信應該是來自我的後援團。”
夏木的眼睛殊地睜地大大的:“你的?”
切原應了聲。
夏木仍然感到不可置信:“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切原拍拍胸脯,驕傲道:“我也是很受歡迎的好不?”
夏木汗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
看着雙眼瞪圓的捲髮少年,夏木頓時樂不可支:“我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受到你後援團的警告呀,我又沒追你。”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送上……晚上還有一更,我一定要換掉負債,握拳……
話說,感冒實在太難受啦/(ㄒoㄒ)/~~
PS:感謝黑色滿月親扔得地雷,真讓俺受寵若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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