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冰帝這周的最大新聞是什麼?

當然是繼網球社社長跡部景吾和新來的轉學生越前龍吟爲了美人大戰戰敗之後,忍足夙夜拋棄未婚夫另結新歡咯╮(╯▽╰)╭。

就在大家看着越前龍吟和忍足夙夜相伴校園行而產生對跡部景吾的同情、對越前龍吟的妒忌、或者是終於跡部大少身邊位置空缺的欣喜、純粹看熱鬧的幸災樂禍之類五花八門的情感時,事件的當事人卻完全不當回事。

事實與他們所看到的也相差甚遠,真相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

對於越前龍吟來說,別人怎麼看之類的都是小事,對她而言的大事是……

“卡茲,卡茲……”放學後的網球場上傳出了走音的演奏,突然間變成了鋸木條的聲音。

而正在練發球的鳳被突然的破音嚇了一跳腳底一滑,險些摔倒。

“抱歉抱歉。”爲了不浪費鳳的時間,越前龍吟提議把教學場所換到了網球場,雖然鳳是百般不願意,他認爲做什麼都要認真,而且小提琴初期還是需要不停地有人在旁邊指點纔好,雖然他對自己的水準也不是很自信,不過神老師要他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努力的。無奈最終反抗無良前輩未果。

越前龍吟擺弄着小提琴,雖然勉強的掌握了一點技巧,但是美好的聲音對她而言還很遙遠啊……

“你在做什麼……”

突然而至的聲音,越前龍吟看到宍戶亮……漂亮的長髮……

要說冰帝,除了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第一個記住名字的不是鳳長太郎,而是宍戶亮。

這頭髮怎麼留得,比她個女生都會保養,雖然小時候爸媽有讓她留過長髮,不過實在太麻煩了……

“宍戶前輩。”鳳看到宍戶亮,乖乖牌的打招呼。

“啊,鳳你也在啊,他在做什麼?”跑到網球場來鋸木頭?

“你沒看到我在拉小提琴嗎?”她快要被這玩具逼瘋了,沒見過那麼麻煩的東西,無奈就是吃軟不吃硬,繞不過鳳的認真,她要打球,打球!

“你這叫拉小提琴?太遜了……”雖然小提琴也不是他的專長,但是冰帝的學生都是國一開始的必修課有很多人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在家庭老師那裡學了。

“不玩了。”哪個正常學校會考小提琴啊,而且在福利社就能買到算是昂貴的琴絃,也只有冰帝一家了。

“越前前輩……”又罷工,鳳無奈了……

“不用管他,被掛科的又不是你。”

“這句話我同意。”受夠了啊~啊~,她需要發泄一下。把小提琴收進包裡放好,從自己的大包裡抽出網球拍,“你是來打球的吧?小提琴我不行,網球贏你沒問題。”

“切,比了才知道。”

“宍戶前輩,越前前輩……”啊……打起來了……

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勸架的鳳長太郎手足無措。

越前龍吟把手腕腳踝上的負重拆下來跳了幾下,轉動着因爲拉小提琴保持一個動作而僵硬的脖子,走進場地,雙手握住球拍。

毫無意外的,越前龍吟贏得神清氣爽。

“我不需要你放水。”氣喘吁吁的宍戶亮對結果似乎很不滿。

“沒有放水。”最多就是沒有認真,雖然每次握到球拍都會高度興奮,但是她很少認真比賽,除非有人告訴她非贏不可,或者心情太差,天生的破性格,改不了,“只是讓體力消耗合理化。”

不是每個球都非要接的,只要結果贏了就行。她的體能再強也不過就是個正常的女生,和個大男生,還是一看就是體力見長的男生死磕,她又沒病。她現在可以下一場比賽,她的對手就不行。

三個人手裡一人一瓶越前龍吟的番茄汁坐在球場旁邊的長椅上。

“宍戶前輩今天怎麼會來球場的?”

“家裡附近的那個球場在施工。”也是個回家就打球的網球癡,“最近估計都要在學校訓練了,你們呢?”

“原本是要陪越前前輩練琴的……”結果變成了越前龍吟看他打球……

“喂越前,你的網球是和誰學的?”

“我家老頭子。”

“越前前輩的父親也打網球啊。”

“恩,前職業的。”

“越前前輩平時都是做什麼訓練練習控球的?我的發球一直控制不好。”

“唔,我一般都做體力訓練和腕力加強訓練。”她還真不清楚。

要問越前龍吟爲什麼她的網球那麼強,她只能回答你:

一.她天生身體協調性、靈活性、柔韌性都很好,動態視力也算不錯,加上一心沒辦法二用的缺點反而造成的高度集中力。照她家老頭子的話來說就是她活着不打網球是浪費資源。

二.她有個無敵老爸。她和龍馬不一樣,不會傻傻的一邊模仿,一邊還嘴硬要自己研究怎麼打敗越前南次郎,直接哄她家老頭子專業指導,進步速度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當然還有她自己不會說的三.她的體能和力量訓練菜單,是個人看到都會抽,但是她都堅持下來了,現在看她打比賽雲淡風輕大氣不喘一個說她什麼天才、強人的,只是因爲她爲了克服這些不足,花的時間和精力別人都沒看到罷了。

冰帝開始了全國大賽之前的正選選拔。

“爲什麼我也有份啊……”看到告示板上的比賽安排,越前龍吟無奈了,她就算成了正選也不能參加比賽好不好,整個冰帝都會因爲違規被禁賽好不好。

“啊恩,對本大爺的安排有意見?”

“我覺得我們需要溝通一下。”越前龍吟示意跡部景吾借一步說話。

“偷偷摸摸的真不華麗。”跡部撫着淚痣,雖然他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總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真是莫名其妙,他和那個該死的忍足夙夜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自己不聽的……”,以後可不要怪她不說,越前龍吟兩手一攤,抽出球拍,今天誰來送死?反正佈告板上的那個名字她不認識就是了。

6-0,越前龍吟伸了個懶腰,還不到20分鐘,熱身都不夠,真沒意思。

“越前前輩,已經比完了?”鳳看到拿着球拍回來的越前龍吟

“唔,鳳上午沒有比賽吧?”打開罐番茄汁,又拿出一罐遞給鳳,鳳沒接,“你很緊張?”

“下午對手,我應該贏不了吧……”鳳抓了抓頭髮,帶着一種不甘心卻無奈的表情。

“哦。”

“哦什麼哦。”快速結束比賽走回休息區的宍戶亮正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還沒比就認輸,太遜了,下午的對手是誰?”

“日吉……”

“贏就贏,輸就輸,放鬆點。”越前龍吟拍了拍鳳長太郎的肩膀。

“切,從來都沒輸過的人才說風涼話。”

“我有非贏不可的理由。”而且其實她一直在輸,不過這話說了也沒人信吧,“還不能去吃午飯啊。”

“你不是已經在吃了……”宍戶亮看越前龍吟左手番茄汁,右手三明治,咬的不亦樂乎。

“越前前輩,球場上是能吃東西……”

“跡部看不到,沒關係。”看到了也沒事,反正他現在都懶得理她,好像本來他們就不太說話。

“越前。”跡部不管不代表沒人管。

“額,嗨。”

“你可以先去吃飯。”忍足侑士看到她快速的消滅了手裡的三明治,正要把手伸進包裡掏下一個,怎麼會有人那麼能吃,原本以爲他的搭檔向日已經很誇張了……

“謝啦。”雖然因爲夙夜的事情兩個人有了點矛盾,關係反倒是比原來好,因爲原本兩人都很少說話。收拾好包裹,越前龍吟擡腳走人。

“下午記得把慈郎一起抓來。”整個網球社只有他猜得到那個以躲起來睡覺爲樂的慈郎。

“好的。”

“越前前輩是怎麼找到慈郎前輩的。”三個人一起離開球場,鳳好奇的問,他們之前都是社團活動輪流去找慈郎前輩的。

“想象一下現在我困了該去哪裡睡,應該就能找到了。”

“……”臭味相投嗎……

吃完午飯,正如越前龍吟所說,從未失誤過的從學校某個角落的樹叢裡找到了團成一團的芥川慈郎。

“慈郎前輩……”鳳輕輕的搖了搖芥川慈郎,睡着的綿羊木有反應。

“喂,慈郎,起來了。”宍戶亮擡腳踹了他幾下,睡着的人還是木有反應,“還是叫樺地來把他運走吧。”

“慈郎。”就在宍戶亮要掏手機的時候,越前龍吟掏出包pocky,抽出一根放在慈郎嘴邊。

然後好玩的事情發生了,明明眼睛都沒睜開的芥川慈郎突然張開了嘴,就着越前龍吟的手開始咬pocky,一根、兩根、三根……

宍戶亮剛想問你打算喂到什麼時候,就看到越前龍吟突然抽手,手裡拿着芥川慈郎咬了半根的pocky。

“龍吟?”熟睡的綿羊張嘴沒有咬到與其應該存在的東西,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縫,“我夢到了新口味的pocky,吃了一半消失了……”

“拿好,輪到你比賽了。”把手裡的半根塞進他嘴裡,手上剩下的半包pocky塞進了睡眼惺忪慈郎的手裡。

“啊,原來不是夢啊。”慈郎嚼嚼嚼,快樂的再抽出一根繼續嚼嚼嚼。

“走了,不要睡了。”

“好。”慈郎跌跌撞撞的撲到在越前龍吟身上,讓他拖着走。

O.O,原來可以這麼叫醒的啊……

就如鳳自己所說的,日吉和他雖然都是兩年級的,但是在技巧上卻有着一定的差距,苦戰開始。

發球失誤……又失誤……

比賽到後期,鳳的體力開始下降,控球的失誤越來越多,明顯氣勢越來越弱,最終放棄了重炮發球。

“你要做什麼?”正在爲鳳擔心的宍戶亮看到某人從她的小提琴包裡往外拿琴。

“練琴啊……”

“在這裡?”

“有問題嗎?”有沒有明文規定球場裡不可以拉小提琴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在這裡拉琴了,雖然這次聽衆多了點。

球場上響起越前龍吟幾乎聽不出調子的曲子,連球場外面的拉拉隊們都默了,他在做什麼?

“越前前輩……”球場上,鳳長太郎聽到熟悉的聲音側目而看。

我都敢拿學了一個禮拜的東西來演奏,你練了那麼久的發球爲什麼要放棄?

鳳顯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重新拾起了發球。

“沃爾法特No.4練習曲麼。”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球場的忍足夙夜站在越前龍吟的身後,走調走到寫曲子的都未必認識了你都能聽出來?

“夙夜?” 忍足夙夜雖說是冰帝的學生,其實他跟着外公去演出學習的時間大大超過在學校的日子,很少能見到是真的。

“手勢錯了哦。”忍足夙夜從身後環住她的肩膀,左手搭在她的手指上,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應該這樣。”

-0-真的是曲子耶,被人手把手演奏的越前龍吟感動……

“夙夜和忍足都很神奇啊……”雖然她不否認鳳演示的時候她睡着了。

“會嗎?”冰帝的學生小提琴程度可能有差異,但是個人多少都會點。

“宍戶前輩,越前前輩。”氣喘吁吁的鳳跑回來。

“比完了啊。”

“雖然輸了,但是謝謝前輩們。”

“誒?”

“我想過了,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我要和前輩們一起參加全國大賽。”

“很好,就是要這樣的氣勢,我們一起努力吧。”

“是的,宍戶前輩。”

“唔……”越前龍吟看着那兩個背景是火焰的人一眼,全國大賽沒她的事,遠目……

“特訓去吧。”

特訓?這兩個字她喜歡!

“本大爺的社團怎麼會有那麼不華麗的演奏,是吧,kabaji?”

“wushi。”

“所以從今天起,由本大爺親自指導你。”

“誒?我有人教。”手指指向鳳長太郎。

“啊恩?對本大爺專業指導有意見?”

“……”喂,鳳快來救命啊……

“跡部部長教的話,越前前輩一定可以很快進步的。”對自家部長無比崇拜的鳳長太郎如此回答。

“……”T.T,喂喂,你不要把我當包袱扔了好不,慈郎不用看了,肯定在睡覺,越前龍吟求救的眼神停在了忍足夙夜身上。

“龍吟乖,好好的學。”忍足夙夜拍了拍她的臉,如果他有空的話不介意親自教導,無奈他連上課的空都沒有。

“kabaji,把人拖走。”

“wushi。”

“喂,我不學啊……”她是來冰帝參加網球社做陪練的,不是來當小提琴家的。

“本大爺的社團不能有那麼不華麗的人。”

“……”合同上沒有這一條好不好……

被拖走的人慾哭無淚。

場外只能看到動作,聽不到對話的拉拉隊們,心中又有了怎麼樣的猜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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