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到學校的時候,迎來跡部板着的臉。

“我又沒有遲到,死瞪我幹嘛?”

“說!爲什麼要轉到立海大去?”

葉揚皺起眉,“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轉學了?”

“昨天晚上,你媽媽打的電話。”

“什麼?”葉揚激動起來,“你等等。”說着就拿手機撥電話。

——小漠!老媽人呢?她哪根神經不對了?想讓我轉學?

——她和老爸又閃人了。轉學的事你不用理她。

——嗯?

——她聽說你跟忍足同居,說她不放心。沒事,估計她人老了。

——同居?你亂說的吧。

——是她看到忍足來接你好不好?關我什麼事。轉學的事就這樣了。我掛了。

——哎,等等。

——又怎麼了?

——我先掛電話。

葉揚咬牙切齒地捏緊手機。“景吾,我沒有要轉學。我媽說的話就當空氣!”

“啊嗯,本大爺就說你怎麼會那麼不華麗的要轉學。”

“廢話!立海大的校服那麼難看,黃兮兮的,看了就不舒服。當然是冰帝的校服好看!”

跡部用奇怪的目光掃視着她,“既然你也說好看,那麼爲什麼從來沒看你穿女生校服?”

葉揚扯扯上身的襯衫,“這不是女生校服嗎?什麼叫從來沒穿過。”

“跡部是說你怎麼不穿裙子?”

“你跟我開國際玩笑嗎?這個叫裙子?不要慌我,短得要死的,一點小風吹過就全都走光了!這能穿的啊?”葉揚幾乎用吼的。

忍足笑了,“你的腿其實也很漂亮,有什麼關係。”

“忍足!你欠扁麼?”葉揚伸出拳頭威脅他。

“你整天穿我的校褲我也很難辦啊。”忍足的眼裡滿是笑意。“而且你還嫌長,硬是剪了我一條褲子。”

葉揚氣呼呼地說,“剪了就剪了唄,誰讓你當初不多訂幾套。再說,我腿也沒有那麼短嘛,這個是身高問題。說不定你這身高,腿也不見得比我長多少!”

跡部在一旁跟忍足兩個人一起笑開了。

“啊!”葉揚拉開椅子坐下,“不理你們了。兩個壞人!”

難得的排練時間。沒有在網球場上灑汗的鳳在鋼琴前特別——特別高貴的樣子。葉揚支着腦袋聽他演奏。真的完全不同的風格音樂。她的鼓點是絕對的節奏動感。他的琴鍵則似高低起伏的波浪,平和卻又蘊涵着無限的力量。

“葉葉?”

“啊?”葉揚回過神來。

“看你聽的好象很入迷的樣子。”

“是啊!鳳彈的真的很好聽。”葉揚毫不吝嗇地誇獎他,“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大音盲了,連哆都找不準。”

鳳靦腆地笑笑,“怎麼這麼說呢。就象你說,你彈的琴再不好聽都比我們這種外行人亂敲鼓好聽啊。”

“咦?有道理!”葉揚點頭。“鳳在校園祭上是鋼琴獨奏嗎?什麼曲子?”

“不,是跟忍足學長合作小提琴。”

葉揚興奮了一下,“啊,那麼是不是要彈梁山伯和祝英臺?”

“嗯?你怎麼知道?忍足學長告訴你的嗎?”

“啊咧?”葉揚瞬間僵住,這都猜得對?也是哦,鋼琴和小提琴的協奏這首曲子還是很有名的。“忍足呢?不來排練?他偷懶是吧?”

“沒有,忍足學長去拿小提琴了。”

“葉葉,又聽到你說我壞話嘍。”

葉揚對着鳳做個苦臉,這才轉過頭去,討好地笑笑,“我想聽你們合奏嘛。等下我就又要去敲敲打打了。犒勞一下自己的耳朵總可以吧?”

剛剛擺好架勢,準備演奏,葉揚的手機不合時宜地吵了起來。

怨念地接起電話,“喂?哦,小漠啊,嗯,嗯,嗯,嗯?知道了!算她狠!”在一陣應答後,葉揚簡直有摔手機的衝動。老媽爲了防止小漠和她串通無視她決定轉學的決策,竟然想出這個陰招。要麼去立海大當交換生一個月,要麼如果交換生都不願當,用綁的都要把她綁去神奈川。不僅給立海大的校方施加了壓力,還跟跡部家打過招呼了。怪不得景吾一大早來就板着張臉。

她現在在排練耶!交換生起碼也要等到校園祭結束吧。

氣鼓鼓地用顫抖的手撥老媽的電話。當然是氣到抖的。

——丫頭,想我啦?

——想你個頭想!跟你說,當交換生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在冰帝的校園祭之後。我在排練!還有,爲什麼你一定要我去立海大?

——嗯,這個啊,沒什麼啊。好玩唄。乖,晚點去沒關係,你老媽我和你老爸都幫你安排好了。校園祭的時候玩得開心啊。

——喂!喂,喂!!

“掛我電話?!!”葉揚氣得高高揚起手想要摔了手機。可惡的鈴聲孜孜不倦地又響了起來。

“喂!誰啊!”葉揚說話的口氣就象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景吾啊,嗯,我剛剛知道。對!能拖多久是多久!……我去排練了。”

葉揚無力地扶扶額,她可憐的小小心臟啊,受不了這種刺激啊。立海大雖然有小漠,但是她沒有象在冰帝一樣,會有如此好的人緣吶。

忍足體貼地把食指沾上脣,“噓。安靜的聽我們演奏。”

悠揚的小提琴配上音色極佳的鋼琴,葉揚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旋律流淌在音樂教室中。

一曲終。

“怎麼樣,滿意麼?”

“喜歡!好聽!”葉揚拍手,“謝謝侑士,謝謝鳳。我也去努力排練嘍。”說完,一蹦一跳地出了音樂教室。架子鼓早已經搬去了舞臺那邊。她的排練也在冰帝的舞臺大廳。

平靜無波的過了幾天,迎來了決賽日。冰帝早早的就在附加賽中取得勝利。跡部跟她說過,他們下午的時候會到。

“仁?你在哪呢?沒看到你啊!”葉揚對着手機喊道。她特地逃了排練出來的,但是還是錯過前面山吹對不動峰和青學對銀華的比賽,雖然最後都是棄權了。“嗯?……啊,看到了,看到了。我掛了!”葉揚把手機扔進包裡。

當然看到了,一頭橘紅色頭髮和一頭銀白髮的人。也算很顯眼了。

“喲,千石也在啊。LUCKY!”

“額?葉葉你搶我口頭禪。”

葉揚一攤手,“誰規定只有你可以滿嘴LUCKY的叫,我就不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千石尷尬地笑笑。

“吶,千石,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可愛啊?”葉揚笑眯眯地看着千石。

千石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耶?葉葉今天來是給我們加油的嗎?”

“嗯!”用力點頭。

“哦,我知道了,葉葉不會在青學沒熟人,所以纔來支持我們的吧?”

葉揚瞪他一眼,“一邊呆着去。我會在青學沒熟人?是因爲仁跟你都在山吹!我跟你們比較熟悉好吧?”

“額,哦。”

“亞久津前輩——”一個身影伴隨着呼聲由遠及近。

壇太一在亞久津面前停下,翻着手裡的本子,“剛剛我有看到青學的越前龍馬……”

葉揚看看他,“說小不點的身高啊,那是他的痛處喲。”

“嗯?”壇太一這才發現葉揚的存在。

葉揚很是無奈,她的存在感有那麼爛嗎?“沒有,你請繼續。”

亞久津一拉葉揚,“走了,呆站在這裡當猴子嗎?”

“嗨。”葉揚應道。

“那個亞久津前輩——”壇太一的話沒說完,千石一把拖走了他,“真是的,他們好好的,你又去瞎湊什麼熱鬧……”

買了飲料再來到比賽場地。青學的已經在做準備活動了,山吹的除了亞久津其他人也都到了。葉揚推推他,“快點進場啊,比賽就要開始嘍!”

把外套扔給葉揚,跨步走了進去。

“加油!”

葉揚揮揮手。

第二雙打,不二與河村隆3-6負。

克服障礙的大石和菊丸在第一雙打扳回一程。

千石的LUCKY運也倒在了桃城的拍下。

葉揚坐在地上看比賽。一頂白色的遮陽帽爲她擋去了些許灼熱的陽光。龍馬主角無敵的定律,仁最後還是要輸給他的。葉揚最想不通的就是,仁其實還是很強的嘛,怎麼龍馬在比賽裡隨便一進化,仁就要輸了呢?

“抽擊球A!”

葉揚被青學的人一聲尖叫驚回了思緒。輕輕叫出聲,“啊呀!”龍馬的抽擊球直直的打到了亞久津的臉。

“葉葉,今天是來看越前的比賽的嗎?”不二笑眯眯地看到她。

“不是!”葉揚搖頭,“我來給仁加油的。”

“嗯?亞久津?”不二顯得有些吃驚。

葉揚笑了,“是啊,龍馬的支持者那麼多,又不缺我一個。況且,他是會贏的啊。”

“你說越前會贏?可是目前場上的情況…比較偏向亞久津吶。”

“是啊。反正就是這樣嘛。不二其實也是很相信越前會贏的吧?”葉揚仰頭看了看不二。

不二笑若春風,什麼話都沒有接。

“吶吶,葉葉來了啊,什麼時候到的呢?”菊丸看葉揚坐在地上,就改掛在不二的身上了。

“很早就到了,而且看到菊丸和大石漂亮的雙打了。”葉揚說道。

就在葉揚跟青學的人聊了幾句過後,千石手上拿着剛買的飲料轉過來,“葉葉,你叛變。”

“啊咧,哪有!”葉揚狠瞪他一眼,“就是因爲你今天LUCKY沒有多喊幾聲,才被打敗的。”

“額?”千石愣了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我知道自己還沒有很強嘛,會輸不是我沒有喊LUCKY啦。那你怎麼不說是你先搶了我的話?”

“呵呵,千石果然很聰明,以後會變得更厲害的。”葉揚低聲輕笑。能夠很明確自己的不足,絕不盲目驕傲,卻有着不輸給任何人的自信,那頭耀眼的橘紅會在以後更加發光發熱的吧。

比賽在龍馬進化般的進步下,亞久津敗北。

遞毛巾,笑眯眯地輕聲問一句,“累嗎?”

“切。”哼了一聲,接過毛巾,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葉揚小小吐吐舌,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聳肩,目光轉回球場。

“葉葉不去嗎?”

“馬上就是頒獎了啦,我這個時候要是溜掉,跡部不砍了我啊?”葉揚沒好氣地應了聲。

……

“都大賽結束,青春學院獲得第一,山吹第二,銀華第三,不動峰第四。以上四支球隊與在附加賽中取勝的冰帝學院一起晉級關東大賽。後天將會舉行抽籤儀式,請各位屆時準時參加。”

跡部站在最前面,率領着華麗的冰帝衆人。雖然大多數的正選都沒有到的說。

“解散!”

“景吾,今天去你家。”葉揚走到剛剛出場地的跡部身邊。

警惕地看她一眼,“幹什麼?”

“大家都去,侑士安排了小小的慶祝會。”葉揚輕笑。

跡部捏捏她的臉,“你慫恿的?”

“哦啊,揭穿我!”葉揚裝作很無奈的樣子,眼裡卻滿是笑意,“榊監督也有到哦。動作快啦!”

“啊嗯,本大爺當然知道。”

“嗨嗨~~你偉大!”葉揚推着他就走,“到時候榊監督給你們加大訓練量不要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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