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愛上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不可以!"
"爲什麼?爲什麼不可以,我愛他們。"
"你的愛只會給他們帶來不幸。"
"不!……雪姬!"
我猛地張開眼睛,過了好一會纔看清楚周圍,發現自己又躺在了醫院裡。緊接着,我大口喘氣,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
剛纔的夢是怎麼了?爲什麼總是說我不能愛這個世界的任何人?爲什麼?
"你醒了。"我突然看到了忍足的臉。
突然我意識到什麼,想撐起身子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變地十分的沉重。
"啊!"我有無力的躺在了牀上,還扯得傷口一陣疼痛。
"你不要亂動。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醫生說你傷地很重,而且傷口發炎,還有點發燒,說你失血太多了。你現在身子很虛弱,不要亂動。"忍足緊張地將我按在牀上,深怕我又要起身,再次扯動傷口。
"知道了,你快趕上大石學長了。"我不屑地說。其實我對這位冰帝的天才沒什麼好感。
忍足不說話了,或許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
"忍足,跡部和雪姬怎麼樣了?"我仍是不放心。
"跡部到是沒什麼,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和輕微的內傷,至於雪姬,她……"忍足欲言又止。看着他那憂鬱的神色,我便明白那件事情真的發生了……
"她怎麼了?"我更是緊張,但是卻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我掀開被子,"我要去看她。"話剛落,人卻從牀上摔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你不要緊吧?"侑士單跪在我面前。
我忍着痛爬起來說:"帶我去看她。"
"好,好,好,你不要亂動。"忍足抱起我。雖然這樣有些尷尬,但是我還是忍受了。
剛出門,就撞見了跡部在樺地地攙扶下來看我。
"忍足你幹嗎?"跡部顯然有點不悅。不就是忍足抱了我了一下,至於這樣嗎?
"跡部。"忍足不知道說什麼纔可以解釋清楚。從那次舞會後,誰不知道我是跡部的女朋友。忍足現在這樣抱着我,顯然有些曖昧。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要是可以我早自己走了……
"侑士,快點帶我去啊。"我沒有察覺到我自己說了什麼。
"侑士?叫的好親熱啊。"跡部的頭上出先了十字……
我剛纔是不是腦子抽筋了,居然會這樣叫忍足侑士。如果最近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跡部,你不要誤會。只是瓊現在不能走動,所以……"忍足還是在解釋。
"沒關係,本大爺不會做怎麼不華麗的事情。"我汗!!!!!!!!明顯是在吃醋……==||||
"好了,侑士,哦,不對,是忍足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好了,免得有人吃乾醋。"我不屑地看看跡部,他都不分時候,現在吃什麼飛醋啊!我還心急想去看雪姬怎麼樣了。
我掙脫忍足的手,勉強可以站着,一手扶着牆,慢慢地走。只是渾身的疼痛讓我無法步行,只能不斷地深呼吸來緩解疼痛。突然一雙手又將我抱起,是跡部。
"本大爺怎麼忍心讓你受疼呢!"他抱着我向雪姬的房間走去,路上居然還偷親我……
啊!我要抓狂了!!!o(>﹏
來到雪姬的房門前,我從門縫中看到手冢雙手握着雪姬的手,一直凝視雪姬。雪姬安靜地睡着,如果不是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會認爲雪姬只是太累而睡着了。雪姬是那麼安靜,是那麼美麗,像童話中的睡美人……
手冢察覺到我們的存在,就小心翼翼地放下雪姬的手出來。
"雪姬她還好嗎?"我非常擔心,坐在牀邊觀察雪姬。此刻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其他看起來還算安好。
"剛纔又驚醒了,剛剛醫生打了針睡下……瓊,你怎麼樣?"
手冢突然的話,讓我稍微有些驚訝。原來,他還是關心我……
"我,我沒什麼了,比起雪姬,我的傷就不算什麼了。"我低頭,我不敢正視他,我覺得我沒有保護好手冢所愛的人。
過了一會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我才擡頭看到手冢一直抵着頭,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
"手冢,不要太勉強自己,你也好幾天沒休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真難得,跡部會勸人。不過,他的話也終於打破了這片寂靜。
"嗯。幫我照顧她。"手冢接受了跡部的意見。在這之前,手冢難道一直不眠不休得陪着雪姬嗎?
手冢看看我,讓我有一種心安的感覺。然後很快他又將視線移到雪姬身上,伸手撥開她額前的劉海。
我們看着手冢的背影離開,我似乎知道他對雪姬是真的上心。但是爲什麼還要發生這些事情呢?
"跡部,這件事情不可以張揚。"我深刻地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張揚,手冢將要面臨巨大的壓力,跡部也同樣會有壓力,畢竟他們兩個是網球界所看好的新人,"這件事情還是低調處理吧。"
"本大爺知道什麼做。"
原來是我多慮了。跡部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了?我心裡罵着自己是傻瓜。
後來這件事情確實沒有鬧大,知道的人也不多,我,手冢,跡部還有唯一不應該知道的忍足。警方當場就抓住了他們。但是在跡部的要求下,沒有對媒體說明事情的經過。當然,知道這些是在很久之後。
當跡部扶着我我回到房間時,看到紫色的頭髮在那裡飄動。
"幸村哥哥?"他怎麼會在這裡?
"幸村?"跡部一頭霧水。"你是瓊的什麼人?"
跡部顯然聽到我對他的稱呼,表現出一絲不高興。他其實知道我和幸村認識,只是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朋友了。快放下我了。"微微的扯動又碰到了傷口,痛得我咬牙切齒。
"瓊,聽說你傷得很厲害,不要緊吧?"幸村關心地問,還伸手摸摸我的頭。對於他這個動作,我非常受用。
"沒什麼,只是受裡點皮肉苦而已。"我笑着對幸村說。雖然剛纔的痛還沒有散去,但是我不希望其他人因爲我而不高興。能看到幸村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之後,我和幸村有說有笑,顯然在一旁的跡部有點生氣,但是無奈,看到我開心也沒有說什麼,怒氣衝衝地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跡部和忍足在我強烈的堅持下都回家休息。而我因爲傷得嚴重,被醫生囑咐說,要留院觀察。
"咚咚……"
就在值班護士離開,我打算睡下的時候,我聽到有人敲門。
那麼遲,誰會過來啊?我心裡非常疑惑。
"請進。"
一身白色的素裝,我眼睛微微睜大……是雪姬。
沒有血色的臉在微笑,看着我,一直注視着我。她怎麼回來我這裡?
"你怎麼來了?"我想坐起來,但是雪姬卻自覺坐到了我的身邊,讓我躺好。
蒼白的臉頰看不出絲毫的血色,慘白的嘴角微微扯動,"你不要動。我知道你傷得很重,你只要聽我說就好。"
我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我靠在牀上,聽雪姬說。
雪姬在我的保護下並沒有收到太多的皮肉傷,但是我知道她最爲受傷的是心靈,那種痛是永遠都無法消除。
"我要走了。"雪姬沒有看我。
"爲什麼?"我很驚訝!我剛想掙扎着做起卻被雪姬按倒。
雪姬看着我說:"不爲什麼,只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方。我想我還會再回來的。"
微笑,但是那微笑看起來好痛苦。
"你走了,手冢怎麼辦?"
"他還有你啊。你不是愛他嗎?"
雪姬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她是怎麼知道的?
"雪姬,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會愛……愛他呢?"我低頭,畢竟手冢喜歡的是她,而且我不想成爲第三者。
"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他。"她站起來,看着外面的月色。"你竟然把自己喜歡的人給我,爲什麼?"
雪姬看上去有點生氣,但是那眼神卻十分空洞。她是心死了還是已經放棄了這裡的一切?
對於她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然而,雪姬靠近我,用她白皙的手捧起我的臉頰,讓我不得直視她……
她的眼神讓我有些無法逃避……
"因爲我喜歡他,我不想傷害他。"我微微垂眸,不想讓雪姬看到我心虛。我還一直傻乎乎地以爲她不知道,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是嗎?我離開和你一樣。"
雪姬是因爲太愛手冢,覺得如今自己的自己配不起他嗎?
"你和我不一樣!"
雪姬怎麼會和我一樣?手冢心裡又她,否則也不會不眠不休得守着她。而我呢?我對手冢來說是什麼?陌生人吧……
"怎麼不一樣?"
"這……"我要怎麼說呢,說手冢心裡沒有我嗎?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有人會相信嗎?很多話是那麼難以開口。
"我相信你的愛可以撫平他心中的傷口的。連我那份一起愛吧。"突然,雪姬一個擁抱讓我措手不及……
她……她是想……
我推開她,緊張地說:"不!手冢愛的是你。而且,我不可以愛任何人。你留下來,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好嗎?"
雪姬拿出了那條情侶手鐲,"這本應該是你的。"她將它塞到我手裡……金屬質地在手中微微發寒,讓我心頭一陣。
"雪姬,你不要走。"我抓着她的手,但是她側過了臉,我卻分明看到,她的臉頰上泛着淚光。
"啊!"
雪姬用力抓住我手上的傷,我吃痛鬆開了手。雪姬拼命地往外跑,但是我想追卻重重摔倒在地上,等我努力爬起來再追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早已追不上雪姬。
"雪姬,不要走!"我叫着,但是那個背影一直漸遠,而後消失在黑夜中,我依舊無能爲力。
我坐倒在地上,無限的黑暗吞噬着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如此懲罰我和我身邊的啊!
爲什麼!!!!
"啪!"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不出所料進來的是手冢。
"雪姬去哪了?"手冢質問到,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卻比平時冷了幾分。我知道手冢在生氣……
護士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暈厥在病房門口。身上更是幾處傷口崩裂,因此不得不再次幫我包紮完傷口。
等護士離開後,我一直不敢正視他,因爲我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即使不看他,我也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她……她走了。"在手冢嚴肅的注視下,我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你知道她走,爲什麼不留她?"手冢分明是在怪我……
"手冢,你冷靜點。"在一旁的跡部開口說。"瓊,留過她了,但是她決定要走,而且還使瓊的傷口裂開了,你也看到剛纔的護士了。"跡部在一邊爲我解釋。
"是啊。手冢,這真的不是瓊的錯。"幸村溫柔地看看我,又看手冢。
世界又陷入寂靜。這件事情其實誰都沒有錯,但是總歸需要有一個人來負責。而我,確實是最直接的那個人……
手冢冷靜下來,"對不起。"
說完便轉身離開……
我看到手冢寂寞的離去,本想將手鐲給他,但是沒有機會……
真的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