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手冢送我回家。因爲今天晚上沒有班,所以回去應該可以早點。
“國光,教我打網球吧。”
“你想學。”他推推下滑的眼鏡。
“嗯。跡部以前教過我一點。但是和你們相比,還差很多呢。我可不希望我是個網球白癡。”我可不希望自己在一羣網球高手中間還做一個網球白癡。
“你想學什麼?”
“國光,把你的零式教我吧。”我充滿希望地看着他。
“……”他沒有回答。
“國光,你不同意嗎?跡部把他的破滅的圓舞曲都教我了。你總不會不答應吧?”我說的是實話。我曾經讓跡部教我他的絕招,他到也很樂意教我。但是因爲我打網球的時間還比較短,雖然有高手教我,但是還是嫩了點。跡部教我的破滅的圓舞曲,我的成功率只有10%。
“……”他繼續是沉默,這代表他同意了嗎?
“國光,同意嗎?”
“嗯。”
我慧心一笑,就知道他會同意。即使不願意,聽到跡部把看門絕技都教我了,也一定會教授我零式削球的!
之後我們去了高鐵下球場。這是手冢常來的球場,也是當初龍馬和手冢比賽的地方。
“手再擡高一點。嗯……這樣對了。先試試看。”手冢從握拍開始教我。我知道零式是手冢自創的,而且他也是經過了大量的訓練才能掌握熟練的。而我現在能做的則是認真地學習。
幾次練習之後,我和手冢提出來一場比賽。
“國光,你的手……還能再打嗎?”我比較擔心他的手。
“沒事。”他遞給我一個球拍。
比賽就這樣開始了。
15—0
30—0
“原來國光那麼厲害啊。呵呵。”
我快樂地奔跑着。雖然我知道我接到那個球的機率不大,但是我不願意放棄,哪怕只拿一分,就算是一分,我也不會放棄。
“不要大意得上。”話音剛落,他又把我的球打了回來。
“是。”我跑上去接球,卻發現那球落地後滾向了球網那裡,這就是零式削球!
我驚呆了。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個,但是親眼看到才讓我不敢相信。
“這就是零式。”手冢推着下滑的眼鏡說。
“好厲害。接着打。”我興奮地發着球。
太厲害了。我居然可以看到手冢的絕招。我真的很高興。雖然自己在和他比賽上沒有勝的可能,但是可以和他打一場,這真的讓我非常興奮。
很快,我就輸了5局
30—0
這是最後一球
“啪!”是手冢發球
我跑向右邊,接住了球。手冢沒有移動,那球就飛向了他。沒錯,是手冢領域。
手冢又打了一個對角球,這意味着我要從場地的最右邊跑到最左邊。眼看球快要落地,我不願就此放棄,我將身子撲飛過去,球拍碰到了球,但是球在碰到球拍之後,因爲力道太小,球落在了網上。
“啊!”我整個身子撲倒在球場上。我輸了,但是我卻很快樂,因爲我盡力了。
“沒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冢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他扶起我。
“沒事。”我朝他笑,我真的很高興。
“你膝蓋破了。”聽到他的話,我才感覺到膝蓋的不適,感覺到有粘稠的東西。
手冢將我扶到旁邊的空位上,從他的包裡拿出繃帶爲我包紮。
“國光,你真的好……好厲害……”我突然感覺到胸口發悶,是因爲剛纔劇烈的運動,哮喘發作了嗎?
“瓊兒。”他擡頭看到我這樣,“怎麼了?”他也坐到我身邊,讓我靠在他身上。
“哮喘……”我已經不能完整的說話了。手冢明白了我的意思,在我的口袋裡尋找藥瓶。我慶幸今天有帶藥出來,否則又麻煩了。
手冢在我嘴邊噴了一點藥,讓我的呼吸平緩下來,才稍稍放心了點。“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比了。”手冢扶摸着我的髮絲擔憂地說。
“不要。我要比。我要戰勝你。”雖然我知道這個不太可能,但是我不願意放棄。
“瓊兒!看到你這樣,我很擔心。”他顯然有點生氣了,氣我的不聽話嗎?
“國光,我沒事。我答應你,以後若比賽,要是感到不舒服,我一定馬上就停止比賽。好不好啊?”我也學其他女孩子一樣撒嬌,在他的懷裡蹭蹭,找給舒服的位子。
“哎……”手冢也只能以嘆氣爲默認了。他在我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的威嚴可言,有的就是對我的疼愛。
謝謝你,國光。
第二天中午,我們又在那個樓頂一起吃午飯。今天午飯是手冢給我做的。因爲昨天腳受傷了,手冢說他會幫我做的,我也想在嚐嚐手冢的手藝,所以就同意了。
看着盒飯裡的鰻魚茶,我慧心一笑。原來他也有喜歡的東西。
吃過午飯,我靠在他身上小睡會,但是睡得很淺。我微微感覺到他的肩膀在動。雖然他動的幅度很小,顯然不想影響我,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
“怎麼了,國光?”我揉揉眼,打着哈欠說。
“你醒了,這是給你的。”他將一支看似口紅的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我疑惑的看着那東西,難道他要我去打扮?不要!我天生喜歡自在,不喜歡有什麼東西束縛着我,讓我去化裝,這是我最不情願的事情。
“是脣膏。”
“哎?”我驚訝地看着他。(⊙_⊙)他修長的食指撫上我因爲天氣乾燥而裂開的脣。我身體微微一震,他還記得這見事情。
“謝謝。”我身體向後傾斜,脣離開了他的手指。看着手冢的脣膏,我心裡感覺到甘甜,他把如此細小的事情都記在心頭。
我擰開脣膏,輕輕地抹在脣上。一絲清涼滲入脣畔。此時我對上他的鳳眼,他的眼裡早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手冢伸手擡起我的下巴,深情地看着我。我知道他要做什麼,想逃脫,但是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陷入了他那烏黑的眼眸,無法再逃脫了。
他的頭已經低下,我閉眼,等待他深沉的吻。我早就和他相吻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呢?但是老天彷彿作弄我們一般。在他快要吻到的同時……
門,開了……
我馬上跳開手冢的身邊。雖然全校都知道我和手冢的關係,但是無論誰看到剛纔的情景,不引起一陣轟動是不可能的。
“手冢。”是大石的聲音。還好,是他。
“大……大石前輩。”我紅着臉叫,現在我的臉一定比西紅柿還要紅。~*。*~
“嗯,瓊也在啊。”我想全校沒有人會不知道我在這裡,除了他。==///
“手冢,學生會那裡……”
“大石,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之後,大石前輩先回去。
“瓊兒,和我來。”他又回到了平時的嚴肅。
“嗯。”我隨他下了樓。
“國光,你要去學生會,叫我跟你去幹嗎?”
“瓊,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願意。”
“來學生會幫我吧。”手冢停下腳步說。
“好。”我當初既然答應了他,我也願意同他一起奮鬥。
手冢打開了學生會辦公室的門我隨手冢進去,在長方形的會議桌邊,坐了十多個人。我看到大石,不二和乾也在。原來他們也是學生會的。
手冢走到最前面的位子坐下。手冢示意我站在他的對面。雖然我和手冢是面對面的,但是我和他的距離是最遠的。不二,大石,乾也都坐在手冢的左側。我身邊的則都是一些戴着眼睛的,看上去全都是一羣優等生。
“這次會議的目的,主要是想讓瓊加入我們學生會。”手冢掃視其他人,冷冷地說。
“我反對。”發出聲音的是坐在手冢右側的男子。他戴着一雙深黑色眼鏡,黑色的短髮,一張看起來比較清秀的臉。
“遠山同學,爲什麼反對?”手冢看着他說。
“她可能是冰帝派來的間諜,會長爲什麼一定要讓她入會呢?”那男子也犀利的眼神看着手冢說。
“我有查過她的資料。她是冰帝會長跡部景吾的女朋友。”他故意把“女朋友”讀重音,明白人都明白他是在諷刺手冢。
“我們不能確保她不是冰帝派來的。而且,會長你這麼果斷地就讓她進校,是不是太草率了?”他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刺,我何嘗會聽不出來?
“遠山同學,我想你誤會了。當初會在冰帝是因爲私人原因,想必你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癖好吧?現在我會在青學,這是當然的。難道你沒有打探到我以前就是青學的學生嗎?既然你是學生會的人,想必可以翻閱資料吧,不如去看看如何?”我微笑着和他說。
不二笑眯眯地看着我,乾還是奮筆及書,口中還不斷說着“又有新的資料了。”手冢對我投來讚許的目光。
那個遠山井上先是一愣,但是他馬上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那你有何能力加入學生會?”他換了個問題。
“他曾是冰帝的副會長。”手冢替我回答到。言下之意是我有很強的能力,連副會長都可以擔當。
“你想如何證明?”我點中問題的重點。
“學校的校慶快要到了,不如你來安排如何?”他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笑意。
我看看手冢,他的眼神告訴我可以。我斬釘截鐵地說:“可以。”
“不可以啊,瓊。這對你來說太困難了。遠山副會長,你太爲難瓊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大石!”手冢的話讓大石停止了嘮叨。
“大家對這個沒有意見吧。”手冢繼續說。坐在那裡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甚至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同意。”那聲音的主人是不二,“我認爲瓊可以做好。”不二笑眯眯地又看看我。其他人則沒有再說什麼。
“那好,就次決定。若瓊可以安排好校慶的工作,就讓她加入學生會。”手冢下達了最後的話。
“等一下。如過她不可以安排好校慶的工作,又有誰來負責?”遠山井上繼續問到。
“我會負責。”手冢冷冷地說。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遠山井上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手冢現在的位子,那個學生會會長的位子。他處心積慮地找我的茬,就是爲了要把手冢拖下水。
“我有一個要求。在安排期間,你們都要聽我的安排。”這是我自保,也是爲手冢備下的後路,這自然有我的用意。
“我同意。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所有的安排都要你一個人完成,不得外人幫助。”遠上井上說。
“好。”我堅定得看着他。
“就次決定。散會。”手冢說。
看着他們一個個走出去,房間裡只剩下網球社的人和我。我無力的攤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呼氣。剛纔那緊張的氣憤,讓我呼吸都不順暢。我拿出藥噴在嘴邊,我有預感這樣下去哮喘又會發作。
“瓊,怎麼了?”手冢站在我面前。
“國光,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對於剛纔的決定,我無法確定我是否會成爲贏家。
“我相信你。”手冢堅定得看着我。
“嗯,我會加油的。對了,你們的校慶是什麼時候?”這是問題的重點。
“是3月28日。”是站在手冢身後的乾說。
“天!現在已經3月8日了。”我這才意識到危機感。
“你要在3月18日前交出方案。”不二還落井下石地說。
天啊!誰來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