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二十四回

瓊……和我結婚好嗎?——手冢國光

手冢停下腳步,我知道已經到他家門口。

“瓊,沒有人可以阻止這一切。”手冢再次邁步,向裡面走去。此時的他,一定比我更加堅強。

和我所想的一樣,當我們進去之後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或叫聲。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手冢早已和他的家人點明這件事情了。

手冢將我放下,並自己跪坐在我身邊。

“爺爺,父親,母親,我要和瓊在一起。”手冢沒有任何的遲疑,果斷地說出一切。一段時間就這樣流失着,此時彷彿世界的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我們幾人在這寂寞的世界中等待着。

“啪!”突然,我聽到有人猛拍桌子的聲音,手不自覺地拉緊了手冢的衣袖。

“國光,你可知道你現在已經和雪姬訂婚了!你居然說要和這個來歷不明,甚至連姓怎麼都不知道的中國丫頭在一起!你想怎麼在一起?啊!?”

“我要和她結婚。”手冢緊接着說,沒有絲毫的猶豫。

“國光……你……”聽到他的話,接着有聽到手冢母親的聲音。說實話,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說這樣的話。

“荒唐!且不說我不同意,現在你們連年齡都沒有到。”手冢爺爺的聲音再次魏然響起。

“國光,還不向爺爺道歉。你和瓊的事是不可能的。乖,聽話。”手冢母親連忙來勸手冢。估計手冢長那麼大,是第一次那麼的叛逆吧。

“瓊,你是好孩子,你也勸勸他。”手冢母親看手冢並沒有反應,便對我說。

“對不起,伯母。我現在……全聽國光的。”

“瓊,這……”手冢母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一點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久久沒有聽到雪姬的聲音,難道她不在嗎?

“國光,和我進來。”手冢爺爺又說道,接着聽見他直起向裡屋進去的聲音。手冢也站起來打算跟過去,而我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怎麼了?”

“我說過的……”手冢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抱起我一起過去。

“國光,你把她帶進來做什麼?”手冢爺爺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不悅,如同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山。

“你給我滾出去!”手冢爺爺沒有從手冢那裡得到滿意的答案,剛纔那話應該是叫我出去。

“爺爺,她現在……”

“國光,把我放外面就好。我在外面等你。”終於,我還是不希望看到他們祖孫爲我針鋒相對,即使無法避免,我也不想見到。

我抱膝坐在門外,聽不清楚他們裡面的對話,不過應該是在談,而沒有爭吵起來,這使我放心不少。

我將身子倒向牆壁,藉此來分擔大部分的體重。我現在感覺到更加累了,乏了,想休息了……

“瓊……你……”漸漸有腳步靠近。

“是雪姬吧。”我對她的腳步聲並不熟悉。

“是我。瓊,你最近好嗎?”聽見雪姬在我身邊坐下的聲音。

“很好,有國光陪我。”我雖然看不到,但我似乎可以感覺到雪姬伸手在我眼前晃。

“雪姬,沒什麼好驚訝的。”我平靜地說。

“瓊,我……對不起。”雪姬很抱歉地說。

“沒什麼,我會這樣又不是你的錯。”我笑笑說,“雪姬,那天……你故意對我說那些話的,是不是?你是估計讓手冢聽見的,是不是?”記得前一次見她的情景……我摸索着握住她的雙手。

“雪姬,告訴我實話。你我心裡都瞭解,不是嗎?”我伸手撫上她的臉,感覺到溼溼的,她哭泣過。

雪姬點點頭給我回應。

“雪姬,你用不着這樣做。我說過,你纔是陪手冢走一輩子的人。算我求你,陪他一生好嗎?即使……他不愛你……”我明白這樣說很自私……但是,我……

“瓊!”雪姬突然抱住我,“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答應你,你不要再說了……”雪姬拍打我記下後,痛哭起來。

這時我沒有哭,我笑了。因爲我現在真的可以沒有遺憾地離開了。接下來的每一天,每一時,每一秒都是我所賺的,唯一就是我做了不孝女,不能讓父母安心。

哭聲在我耳邊徘徊,同時在我心房徘徊。雪姬是勇敢的女孩,我不認爲自己可以和她一樣堅強,可以一直深愛一個不再自己的男人。我不可能,手冢……或許也不可能。

雪姬的哭聲漸止,我感覺到她提示我的手,爲我戴上什麼。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

“不可以!雪姬,這是你和手冢的訂婚戒指,我怎麼可以……”

“不,你是最適合的。瓊,你知道嗎?我一直想把這個給你。這個在我手上好重,好重……”

“不可以!這絕對不行!”突然從裡屋傳來巨大的怒聲,把我和雪姬都嚇到了。

“瓊,我們去看看。”雪姬想拉我去看。

“對不起……我已經沒法去了。”放開雪姬的手,我又坐回到地上。

“瓊……”

“國光,這事我絕對不同意,而且我不也絕對不會承認的。”手冢爺爺的聲音在屋裡迴盪,沒多久有兩人的腳步靠近,應該是手冢的父母。

“發生什麼事情了?雪姬,瓊?瓊,你怎麼坐在地上,身體不舒服嗎?”手冢母親以來就注意到我們。

“瓊,你怎麼了?”手冢母親想拉起我,卻在嘗試後感覺不能。

“伯母……”

“菜子媽媽,這是……”我聽見雪姬叫手冢母親爲“菜子媽媽”,但後面的話卻聽不見,看樣子是雪姬故意放輕了聲音。

“怎麼會這樣?”我感覺到手冢母親在看我,於是將頭瞥了過去,雖然我根本就看不到。

“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不要以爲她曾爲我獻血就讓我把孫子交給她,而且她還是以個快死的人!”手冢爺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爺爺!”手冢聲音緊接其後。看樣子,手冢把我的情況都已經告訴他爺爺了。

“瓊,這是真的嗎?你告訴,這不是真的,是不是?”雪姬突然撲過來,拉着我激動地說。

“雪姬……我……”我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死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啪!”門被拉開,出來的人抱起我便向樓上走去。其他人都沒有跟來。

“手冢……真的不行嗎?”猶豫了很久,但還是開口問了。手冢沒有回答我,看樣子是默認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應該和平常一樣,只是更加冷了吧。

“今天晚了,在我家過夜吧。”我想手冢把我送到以前我住過的房間。手冢爲我整頓好一切,打算離開。

“國光,不要走。你一定有話想說,告訴我。”我拉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聽見手冢的嘆息聲,然後他坐到牀邊。

“國光,抱我,好嗎?”手冢坐近,將我拉到他懷裡。我的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現在,連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在計劃什麼。

手冢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並握起我的手。

“這個戒指很配你。”手冢突然說到。我默默地將戒指拿下來,塞回到手冢手裡。

“國光,這讓我覺得自己是第三者。”我突然自嘲地說道,“當初,你和雪姬的情侶手鐲,現在卻成了你和我的。現在你和雪姬的訂婚戒指,又再一次戴在我手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只能擁有你和雪姬曾擁有過的……爲什麼?”我的手上緊緊抓着他的衣衫,努力讓自己不要落淚。

“瓊……和我結婚好嗎?即便只能做一天的夫妻。”

“……國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誰都無法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國光,我只要你的承諾,不變的承諾。只要有你剛纔那句話,一切都無所謂了。Eternallovebetweenustwo,shallwithstandthetimeapart。”

雖然這個聖誕節大家過得並不開心,但我已經得到最好的禮物。

謝謝,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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