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來到球場,站在外面看着裡面的動向,可是卻一直沒有進去。現在的比分是5-0.她從東京急速駛過來,大概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傑森竟然還是一分都沒有得嗎?即使傑森和景吾和國光對抗,卻依舊沒有得到一分嗎?
“40-15!”裁判抱出了比分。雲依還在想的時候,傑森竟然使出了唐懷瑟發球。雲依大驚!她知道唐懷瑟發球是跡部在國三那一年青年選拔賽中開發的,現在跡部用的得心應手,可是當初開發的時候對手臂的負擔極大。若非跡部手冢這些人,承擔不了這種負擔!
“傑森住手!”雲依幾乎下意識的叫了出來。雲依衝過人羣,走進了球場。而球場卻也是因爲她的聲音而安靜了下來。
雲依的聲音在喧鬧的球場中並不是那麼的明顯,也許是雲依的氣質,也許是她的氣場十分的強,又或者是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大家便已經分出了注意力到她的身上,所以從她進入球場的時候開始,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而球場上的人順着聲音的來源,便看見了那個月白色長髮的 。或許這就是她的魅力,天生的發光體。
“小雪……”
“姐姐……”
兩個人的聲音都十分的小,但對於雲依來說,卻聽的很清楚。她的聽覺十分的靈敏,真是要多虧了那段時間的失明,才讓她的聽力更勝於過去。
大家的目光落在那一個一步一步朝着網球場上金髮男子走去的那個月白色長髮的女子身上,然後用目光注視着她。
立海大的人都知道這個女子便是在跡部的別墅裡面見到的那個“冰帝網球部經理”,和幸村還有他們的經理貌似有很密切的關係,可是他們的部長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不好去問。
“你看她身上的衣服是今年香奈爾的最新款Snow!”A女生對B女生說。
“她的頭髮好漂亮啊!”C女生說。
“她怎麼來網球部的?和幸村大人是什麼關係?”
……
絡繹不絕的聲音傳到雲依的耳中,然後大量的目光不斷的向她投來。可是大家似乎攝於雲依身上若有若無的那種冷漠的氣質,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雲依自從來到網球部後,一直都沒有笑過,而眼睛一直注視着那個金髮男孩。傑森知道,姐姐生氣了。姐姐只有生氣的時候纔會對着自己用這種眼神。
“幸村君,對不起,今天由於傑森的魯莽而耽誤了你們的訓練,我代傑森向你們道歉。
“爲了不妨礙你們訓練,我們先離開了。對不起。“雲依走到傑森身邊,對着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的幸村說這句話。而身邊的傑森卻是有些不安的看着雲依。他的姐姐,第一次道歉,爲了他,給這個她最討厭的人道歉……
幸村看着這時候的雲依,苦笑。還真是一絲餘地都不留啊。先向他們道歉,然後以最合適的“不打擾他們訓練”的理由告辭,真是滴水不漏啊!幸村這個時候真心的在讚賞雲依,更加覺得她不簡單。不過小雪和這個金髮男子是什麼關係?小雪爲什麼這麼關心他?
幸村這個時候才從對雲依的關注中清醒過來,開始打量着她。她身上穿的是法國香奈爾的最新款的春季時裝SNOW,月白色的長髮盤了起來,前額的碎髮在風中飄蕩着,臉上的彩妝並不刺眼,反而體現着她精美的容顏,雙耳上垂掛着一對水晶耳墜,脖子上佩帶着一條“飛翼”的銀色項鍊,手腕上有着精美的腕錶。穿着一身高檔的服飾,有着優雅的氣質,還有絕美清冷的容貌。她……真的是小雪嗎?她是那個當年柔弱無依膽小害羞的小雪嗎?幸村的心裡如是的想着。
“小雪,不,雲依,”幸村剛剛叫出口,就看見雲依臉上有些不悅,連忙改口,“你能來,我很高興,也很歡迎。”
“謝謝,幸村君,不過我們似乎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叫名字的地步,你還是教我月凌桑比較好。”雲依淡淡的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棲澤若雨跑過來,到了幸村的身邊,而他們身邊現在瀰漫着一種□□味。
“姐姐,你來了!你回來了?姐姐,精市哥哥很想你的!你回來吧!我們都在等你!若雨都等姐姐很久了!若雨知道那不是姐姐的錯,精市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棲澤若雨說着說着眼淚便留了下來。
幸村知道這個時候若雨跑來的插話不符合適宜,可是看着她這個樣子,卻又不忍心責怪。伸手去拍拍她的頭,安慰她。這種情景看在雲依的眼裡,就像是她欺負了她一樣!喂喂。本小姐還什麼都沒做,不要這種表情好不好!就你這種人,還不夠本小姐出手的!
“棲澤小姐,看來你似乎沒有把我的忠告放在心裡吧,啊嗯?”那種高傲的語氣,就不自覺的帶上了跡部的語氣。“看來你忘記啦我上次在別墅裡說過的話了嗎?還是說……”微微一笑,“你想讓我在提醒你一次?”
傑森深深的知道,自家姐姐不止生氣了,而且氣的還不清。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上次派人去傷害姐姐的人了吧!可是讓自家姐姐爲這種女人生氣太不值得了,所以還是準備發揮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傑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又不知死活的開口了。
“姐姐,你不是喜歡跡部學長嗎?怎麼又和這個人在一起?”聽聽,這是多麼天真的話啊!在提醒着雲依正在“勾引”跡部的同時又和別人糾纏不清。
“吶,棲澤小姐,請你先明白,我沒有你這個妹妹,我的妹妹現在在法國,不姓棲澤。棲澤小姐你想認姐姐,也要看看你又沒有這個資格!”雲依諷刺,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快感。現在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其實她真心的想知道,爲什麼今天本來美好的一天卻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網球部的人實在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下午他們剛剛準備開始訓練的時候,那個名叫傑森的金髮少年就跑到網球部要找他們部長單挑,說什麼“幸村精市,本少爺要找你單挑,就是你總是在傷害艾琳娜!”於是便要求和幸村進行比賽。
切原一看見有人要挑戰自家部長,就準備衝上去,但是幸村卻阻止了。雖然她並不知道艾琳娜是誰,可是他的直覺和小雪有關係。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切原抓抓自己已經很卷的頭髮,然後看着其他人。真田沒有說話。
然後柳蓮二開口:“身上穿着冰帝校服的那個金髮少年,是冰帝初等學部三年級傑森•奧特維拉,一個月前從法國轉學到日本,法國公爵家族奧特維拉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女子是月凌雲依,和跡部景吾關係密切,和傑森•奧特維拉關係也不錯。
“而且據調查在奧維家族還有一位鮮少露面的大小姐。“
幸村也聽見了柳的陳述,“這位同學,你可以解釋一下今天到網球部的原因嗎?不然我也不好對部員交待。”幸村轉向傑森,“還有,你來時說的艾琳娜是誰?既然來了,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吧!“幸村的口氣貌似不善。
“幸村君這是威脅嗎?”久未開口的雲依擋在傑森的面前開口說。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傑森今天到底是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我找的不是你,是那個女人。”傑森指指在幸村身邊的經理,“你們的經理昨天下午讓人做了一些什麼好事,相信沒有人會比她更加的清楚了!”傑森冷笑了一下!
可是這確嚇到了雲依。傑森,他怎麼知道的?她明明叫暗衛不要告訴任何人啊!
“你不是想知道艾琳娜是誰嗎?就是她,我姐姐,艾琳娜•奧特維拉,我奧維家族唯一的大小姐!”傑森拉住雲依的手,對着幸村說。
“你!”幸村聽了傑森的話大驚!
“小雪,你不會本家,用阿姨的姓氏就算了,可是你竟然還背叛家族,你當真對你的姓氏一點都沒有要求嗎?”幸村大怒。他可以原諒雲依當年傷害若雨的錯,可以原諒她用阿姨的姓氏,可是她是幸村家的人,竟然……他的榮譽來自於他的姓氏,同樣,這也是他的驕傲!
“哈哈哈……幸村君,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雲依笑了起來。
“姐姐……”傑森擔心的看着雲依。他後悔了,他不應該來的,因爲他,要讓姐姐打開塵封多年的傷痛嗎?
“幸村君,你現在和我談論幸村家,有意義嗎?幸村家的族譜上有幸村雪依這個名字嗎?家族?當年你的家族親手把一個年僅6歲的女孩獨自丟自英國的街頭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和我說過家族?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說過幸村君,我、們、不、熟!”一字一句,字字珠璣,落到了幸村的耳中。雲依的心有些難受,心跳又開始加快了。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握住傑森的手漸漸的變緊了。從她被拋棄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從未留戀過那個地方。
因爲那裡有的,只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