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其實我很期待櫻花祭過後,冰帝學生們的反映呢!而且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後援團到底是怎麼樣的!”
“本大爺的後援團當然是很華麗了!”真是三句話不離華麗!
“我只是很期待神谷學姐。從上次見面之後,我真的覺得神谷學姐不是一般人。”
“本大爺的女人只有他們能夠瞻仰的份。不過你說的神谷應該是神谷夏月吧!這一點本大爺暫時認同。”跡部不是不會夸人,只不過能夠得到他認可的人,少之又少。很多的人認爲他驕傲,可是這正是他跡部景吾驕傲的資本。
這裡的兩人在銀座吃飯吃的盡興,就苦了正在公司奮鬥的奧維公子還有跡部小姐了。
“姐姐/哥哥,你們真狠心!”此乃兩人內心真實的吐槽。
時間過的很快,已經到了週末了,而銀座的時裝展也開始了。
這次除了跡部家還有奧維家之外,還有日本十大家族之一,涉及時裝行業最深的風間家也參與了合作。期間風間家的繼承人風間默和傑森洽談過幾次,從跡部的口中,雲依也得知他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他現在是東大的經濟學部的學生,風間家的繼承人。
時裝展華麗而盛大。這可是跡部大爺經手的,不華麗都難。
銀座商業大廈處於銀座最繁華的地段,和跡部財團的公司相對而立。此時跡部站在他辦公室的窗戶前俯視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他跡部景吾是商場上的帝王,他的戰場,是東京銀座,是紐約的華爾街,是倫敦的金融城,他要撐起整個家族,得到足夠的力量,讓他的妻子成爲真正的王后!
宮輝夜雪那日在立海大見過雲依之後,她依舊覺得那就像是一個夢,心中一直想着週末的到來。
這晚,她看着手機,一直都心神不寧的。之前她期待着她的來信,終於在週四的晚上,她等到了她的信息,證明了那不是一個夢:夜雪,週六上午十點,銀座商業大樓二樓“聖域”餐廳,我在那裡等你。署名是雲依。
在週六的一大早,宮輝夜雪就離開了神奈川,踏上了前往東京的路。她不是什麼有錢人,不過她知道今天銀座有一場盛大的時裝展覽將在那裡舉行,整座大廈都是會場,不是相關人員和有邀請函的人是不能夠進去的。可是依……昨天她發了短信去問了,得到的只有“到了就知道”五個字的回答。她不能夠放棄這唯一一個能夠弄清楚事情的機會,所以她一定要來。
終於到了銀座。已經九點四十了。她徘徊在門口,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進去。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門口,想進卻有沒辦法進去。正準備想給雲依打電話到時候,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士走到她的面前來。
“小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很激動的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在等人……”夜雪的話中透着緊張。
那位男士只是微微的一笑,“那請問是宮輝夜雪小姐嗎?”那個男士溫和的對她說。
夜雪停了下來,傻傻的點點頭。“宮輝小姐,請你跟我來吧。大小姐讓我在這裡等你,大小姐現在在樓上。您跟我來吧!”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着夜雪走進了大樓。
夜雪被那位男士帶到了二樓的餐廳裡的一個座位,然後告訴她大小姐很快就來,讓她等一會,就離開了。
宮輝有些不安,她對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清楚。大小姐?雪依不是幸村家的大小姐嗎?如果是這樣,雪依什麼時候回到幸村家的?那天她對幸村是那種態度,雪依怎麼會……
正在她腦子一團混亂的時候,餐廳裡的門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有着一頭月白色頭髮,穿着一身Hecate最新的時裝,盤起的頭髮顯得她精明幹練,身邊的傑森也是一名紳士妝扮。那時的雪依那麼的高貴,彷彿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讓人覺得遙不可及,讓人移不開視線。
“Gene(吉恩)叔叔,剩下的事情讓傑森和你說吧,艾琳娜有點事情要做,對不起拉……”雲依對着那個中年的外國大叔撒嬌,溫柔的一笑。
“艾琳娜去吧,有Jason(傑森)在就可以了!對了,晚上的晚宴叔叔會去的!”他伸手拍拍雲依的頭,就像父親對女兒一樣,然後他便和傑森去了另一邊,而云依走向了夜雪所在的方向。
夜雪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來,彷彿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似得。兒時的記憶不斷的涌出,可是卻和眼前的人兒完全對不上號
“夜雪,怎麼了?不認識我了?”雲依走到夜雪所在的地方,看着正一臉呆滯的宮輝夜雪。
“mademoiselle,s'il vous plaît nécessitéta shen me?(法語:小姐,請問需要一些什麼呢?)”上來一個服務員,擁着正宗的法語問這她們。
“Coupe de deux Le kabyè,(法語:兩杯卡布基諾)。”雲依對着她說。
“Un instant, s’il vous plaî(法語:請稍等一會)。”
不久,兩杯卡布基諾送了上來,雲依依舊笑着看着對面的那個處於驚訝中的人。
“夜雪,怎麼了啊?真不認識我了啊!我們三天之前才見過面的啊!這樣我可會傷心的啊!”
“你……你真的……真的是……”
“是的,是你從前認識的那個人,兒時最擔心的那個小女孩。不過現在我是月凌雲依,或者你可以直接叫我艾琳娜。”雲依優雅的拿起卡布基諾喝了一杯。舉手投足間流露的就是貴族的氣質。
雲依看着對面完全呆滯的人,接着說道,“夜雪,不要懷疑,我是我,不過不再是當年的我了。
現在的我是雲依,不是從前的那個人。而你今天來到這裡不正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嗎?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離開這裡十二年,音訊全無而我現在回來卻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嗎?對嗎?”雲依看着她,彷彿能夠看穿她現在的心思。
她點點頭。“雪,哦不,雲依,現在的你,讓我感覺的好陌生,我覺得我不認識你了,應該說和我記憶中的你不一樣了。”
雲依起身,拉起宮輝夜雪走進聖域裡的包間。看着她驚異的眼神,雲依解釋道,“要你到銀座是因爲今天的事情很多,我不方便離開這裡,而且也知道你很像快點知道事情的經過,到裡面,那裡纔是說話的地方。不過有些事情,希望你聽了不要太過激動。就算你激動,這裡的隔音效果比較好。”
夜雪聽了有些無言,我就有那麼的衝動嗎?
“你們別來打擾,有事情敲門。”雲依吩咐道。
雲依和夜雪坐在了沙發上。包間裡的氣氛有些寧靜的過頭了,燈光暗暗的,看不見雲依現在臉上的表情。
“其實十二年前……”
……
夜雪聽了雲依的陳述,她已經忍不住了!她恨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在意一點,那樣也許就不會分離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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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依六歲的時候,看着棲澤若雨去聯繫鋼琴,然後就是在那天。
“精市哥哥,你快去看看小雨,小雨受傷了!”弱弱的雪依跑着去找幸村精市。
“小雨……”幸村想都沒想就衝到了若雨的面前。小雨,你不能有事情啊!小小的雪依就這樣一
直站着,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晚上幸村回來的時候,一臉怒氣的看着雪依。
“你爲什麼要去傷害小雨?小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小雨可能再也談不了鋼琴了!你滿意了?爲什麼你能這麼惡毒……”
……
直到後來,幸村對她說的另外一句話,傷透了她的心。“雪依,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麼的狠毒!從今以後,你不要在叫我哥哥了!”
“精……精市哥哥,我,我沒有……是小雨她……”雪依看着那麼溫柔的幸村變得這麼的兇,她的眼淚充滿了眼睛,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來。
可是她得到的卻是他奪門而去。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的角落哭泣着。
明明是小雨自己在彈鋼琴的時候要我去幫她拿東西,她後來碰到了桌子,桌子上的小鼎掉下來弄到了她的手,爲什麼精市哥哥會說是她傷害了小雨呢?爲什麼?
“精市哥哥,爲……爲什麼你不相信我……”小小的雪依就在那個角落裡不知道帶了多久。當她在此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經被蒙上了。外面呼嘯的風聲,她在飛機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了下來。她眼睛上的那塊布終於取了下來。她看見的是惠子阿姨。
“阿姨……”
“啪!”雪依諾諾的叫了她一聲,可得到的就是一個巴掌!
“你這個賤人,這裡我想你應該能夠‘好好’的活着吧!哈哈哈……”甩手,幸村惠子準備離開。
“阿姨,雪依聽話,雪依不會搗亂的!阿姨,你不要丟下雪依!精市哥哥爲什麼也不相信我,雪依做錯什麼了?雪依改……阿姨,不要丟下我……”雪依苦苦的哀求。跪在地上緊緊地抱着幸村惠子的腿。
“我告訴你,是我告訴精市是你弄傷若雨的手,害的她再也不能夠彈琴!你認爲精市還能夠容忍你到什麼時候?當年你的那個媽就是一個狐狸精,現在又來一個小狐狸精!給我滾!如果你有本事回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的精市哥哥真相……”幸村惠子笑的陰險。
“你這個賤人和你那個狐狸精的媽一樣!”她還踹了雪依一腳,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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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依現在仔細的想起來當年的事情,也不再是那麼的痛苦了。心裡的創傷早就被身邊的那個人給剖開了,癒合,結疤了,總是會好的。
當年她被丟在了英國,在倫敦的街頭整整的站了三天。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孩撐着傘每天都來陪她,可是她從來不會和她說話。她唯一的信仰都已經被他打破,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三天之後,她被送進了醫院,在雨中站了三天,不病也難。後來跡部貞雅在醫院裡找到了她,並且收養了她。在那個男孩離開之前,他說他是日本人,叫手冢國光。
跡部貞雅告訴雲依她是她媽媽月凌馨兒的最好的朋友,還拿出了當年他們一起照的相片。雲依看着照片一直哭。那一年裡面,她就像一個傀儡,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接觸,因爲害怕。那一年她一直住在了英國,直到一年後,她見到了她媽媽的另一個朋友,奧德麗•溫莎,或者是奧德麗•奧特維拉公爵夫人。那一年裡,跡部用他獨特的方式打開了雲依封閉的心扉。而後雲依跟着公爵夫人回到了法國,成爲了法國奧維家的大小姐。
這便是雲依當年被拋棄的事情。
“雲依,那,那他們叫你大小姐是……”
“我是奧維家的人,艾琳娜•奧特維拉,日本名字是月凌雲依。那天在球場上見到的那個金髮的男孩是我的弟弟傑森。”
“雲依,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法國嗎?爲什麼不回來呢?就是因爲他們嗎?”夜雪看着雲依。
“是啊,我在逃避,因爲我還在害怕,不過現在我發現我即使說給你聽也沒什麼事情了,心中的傷疤早就已經癒合了。因爲我不能在傷害我最愛的人了,所以我要回來。”
“那你原諒他了嗎?”雲依明白宮輝夜雪說的那個人是誰。
雲依沒有說話,喝了一杯水,然後接着說,“原諒麼?我已經不再恨他了,何來怨呢?我只能說我不會再去恨他,可是我也不會去原諒他,因爲他已經失去資格了……”雲依淡淡的說,看着上面的藝術燈。
房間就這樣在寂靜中沉默下來。
寂寥無聲。
“雲依,只要你好,就好了,不論你是誰,我只知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見你現在這樣,我很高興。”
“夜雪,我是我,無論身份怎麼變,我永遠記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相視一笑。
……
“大小姐不好了!”一個慌張的聲音打破了此刻平靜。而云依的嘴角卻在不經意間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