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幸村瘋玩兒了一天,焦慮的心情確實變得輕鬆了許多。由雅明白,之後‘精’市一直避開那些話題,只是爲了讓她情緒好些。
最後他們去了醫院,任‘性’的行爲自然免不了被醫生罵上一通。由雅嘿嘿笑着應着,態度非常好,搞的想要繼續罵她的醫生到最後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幸村在一邊無奈的笑,這個小靈‘精’,大概真的只有手冢才能制的住她啊,也只有手冢才能讓一向樂觀自信的她‘露’出那種極端不自信的表情來啊!
“‘精’市哥哥要不要也做個檢查?”由雅心血來‘潮’的一句話其實計劃已久,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跟‘精’市說。‘精’市的身體後來得了那麼嚴重的病,如果可以提前預防或者提前知道,怎麼都是好的,至少不必被頑症搞了個措手不及。
“我就不必了吧?”幸村擺了擺手,笑容和煦。“定期檢查身體是必須的啊?既然來了,就檢查一下嘛,嘿嘿,反正跡部大爺住在這個醫院,所有費用都記到他名下好了!嘿嘿……”由雅你該不會就是爲了讓跡部付醫‘藥’費才放棄附近的醫院而大老遠坐車來到跡部所在的這家醫院的吧?
“這個,不大好吧?”幸村淡淡的笑着,悠閒的語氣裡透‘露’着拒絕。
“個人認爲,跡部不會介意的!去檢查一下嘛!”由雅用肩膀輕輕的頂着幸村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嘻嘻笑着跟醫生護士作別出了醫生辦公室,左轉下到一樓,直接去掛號。
“由雅~由雅……”幸村被她推着,無奈又好笑,最後只能投降,“由雅,你別走太快,我去還不行嗎?”
“嘿嘿!”由雅志得意滿的笑着陪着幸村辦完了該辦的手續,甜甜的笑着看着他進去檢查。
幸村進去做檢查的時候,由雅去了跡部的病房。
跡部的病房裡玫瑰‘花’的香味很濃郁,那是跡部喜歡的味道,但並不是由雅喜歡的。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由雅走進病房。
因爲是三四點,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跡部安靜的半靠在‘牀’頭,手裡捧着一本希臘原文書,卸去了張狂的挑眉和標誌‘性’動作,低垂的眉眼難得的帶了幾分溫和和安詳。這樣暫時退了滿身華麗的跡部是由雅沒有見過的,別說是由雅沒見過,或許就連跟他相熟的忍足也沒有見過。
原來大少爺退去了滿身的刺全身放鬆後就是這個樣子的啊!還滿平易近人的嘛!由雅暗暗感嘆了句,踢了踢腳邊的‘門’,好喚回某人沉浸在書海中的意識。當然,不是她不想禮貌的用手敲‘門’,而是對現在的她來說,用腳既瀟灑又實用。
跡部彷彿剛剛意識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一般,再擡頭,又是那個華麗的跡部大爺,華麗的語調上揚自信:“不二由雅,不是說過不讓你再出現在本大爺的面前了嗎?”
“我也想遂了你的意啊,不過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您老一聲,我剛剛用你的名義掛了號,簽了單,再次麻煩一下,我跟‘精’市的醫療費就全靠你了,我最最最親愛的景吾!”由雅笑的討好諂媚。
“不二由雅!你把本大爺當冤大頭了,啊恩?!!”跡部一個眼刀掃過去,嚇的由雅抖了一抖。
還好臉皮夠厚,纔不怕他跡部大爺的“冰之世界”:“嘿嘿~那裡敢啊?只是您老錢多的一直在煩惱要怎麼‘花’,我幫你‘花’點兒也算是爲您老解決煩惱啊,你說對不對?!”
“本大爺從來沒有類似的煩惱,我想這個你比誰都清楚!”跡部側了側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小‘腿’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想要趕上關東大賽的初賽或許會有些問題,跡部確實有些煩惱,這個就是。當然,面前這位……在某種程度上,也已經構成了他的煩惱。
“哦?是嗎?抱歉,是我錯估了當前的形勢,很不好意思,我道歉!但是,不得不遺憾的說,這次的醫療費估計還得您來付,因爲,我和‘精’市兜裡的錢在來醫院之前都已經全部‘花’完了,來這裡看你,主要還是爲了向您借些車費和飯錢,你知道,下午茶雖然不重要,但不吃的話,心裡就會覺得少了些什麼,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我想,對於生活品質有着很高追求的景吾來說,一定能夠理解我在說什麼!恩?”由雅優雅的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笑容誠懇。沙發?是的,不用懷疑,在跡部這個超級豪華的病房裡,無論出現什麼,我們都不應該懷疑,更何況只是一個布藝沙發?!
“你把本大爺這兒當成自動取款機還是流‘浪’兒童收容所了,阿恩?!”跡部不爽的斜眼看着那個凡事說的理所當然的‘女’人,淡定的問,然而一向庸懶的尾音卻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no!no!no!”由雅搖着手指笑的神秘,“首先,你不是機器,所以不能算是自動取款機。其次,我已經十五歲,不能算是兒童了。由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你以上的兩種說法,都不合乎事實!景吾,人家就是跟你接點兒錢嘛!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麼可以對人家這麼殘忍呢?沒錢打車回家的不二由雅,在第二天的凌晨被人發現凍死在距離家只有一公里的另一條街區,這樣的結局,不是太慘了嗎,景吾?嗚嗚……”裝的跟的一樣,眼淚晶瑩晶瑩的在眼角哪兒憋着,就差掉下來了。
“現在是初夏!!”跡部差點兒被她氣的破功。
“晝夜溫差大啊!”由雅認真的抗議。
跡部閉了閉眼,控制自己的情緒,伸手撈過自己‘牀’頭的手機,找到了某人的號碼,撥通,慶幸,剛好是下課時間:“手冢國光,你最好立刻過來把你們家這個禍害帶走,否則一會兒會出現任何恐怖的狀況,本大爺都不敢保證!”
“她在你哪兒?”手冢低沉的聲音聽着有些失真。
“你說呢?”跡部不滿的瞪了一邊笑的開心的由雅一眼。心裡卻是轉了個彎兒,該不會是手冢得罪了這個‘女’魔頭,她心裡不爽,故意來消遣本大爺的吧?有時候,我們不得不說,大少爺某根華麗的神經還是很敏感的,確切點兒說是敏銳的!
“抱歉,我現在走不開,你多擔待了!就這樣!”這邊的手冢表情一本正經,動作卻萬分迅速的掛了電話。從跡部抓狂的程度判斷,被由雅刺‘激’的不輕。可見由雅的這次生的氣也不輕,目前似乎還沒有消氣的樣子,這個時候,最好誰都別去惹她,否則逮誰折騰誰!這是手冢切身的人生體驗,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等由雅自己想明白再去找她說清楚是最好的選擇。
(部長果然很黑啊!跡部大爺,爲你默哀!委屈您老了啊!)
瞪視着已經被人掛掉的電話,跡部差點兒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