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

朝聖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剝花生仁吃,拿到顆粒飽滿清甜水脆的會很幸運,可是很多時候,我拿到的是乾癟的甚至發黴蟲蛀的籽兒。

拾掇好忍足,跡部就穿戴好搖醒仁王。吩咐廚房把夜宵送到房裡,監督兩隻用過餐就打發快睜不開眼睛的忍足去睡覺,扣下仍打不起精神的仁王攆進浴室。

“小景,我好睏。”仁王不斷打哈欠,耷拉着眼皮懨懨欲睡。

“堅持一下再睡,”跡部有些擔心 “雅治?雅治?”

仁王勉強眯縫着雙眼,張開手臂掛在跡部的脖子上蹭“小景,小景,小景……去睡覺好不好?眼睛睜不開嘛。”

“好吧。”跡部深深嘆一口氣,看這模樣連徵詢意見也得不到認真的回答,更不要說之後要進行的運功通脈了,過兩天回日本再說罷。就着仁王樹袋熊的姿勢打橫抱起放到牀上,拉過涼被蓋好。

脖子仍桎梏在狐狸爪子裡,跡部探手到腦後一根接一根手指輕輕掰開。掰到最後一根小指的時候,已然熟睡的仁王似有所覺,不安地扭了扭脖子,嘴裡喃喃出聲“……喜歡……小景……不要走……”伴着低低囈語從眼角涌出兩道清淚,默默隱入髮鬢。

跡部憐惜地俯身吻去新鮮的淚痕,末了在額頭上安撫地親了一下“晚安,雅治。”

回答他的是仁王淺淺的呼吸聲,和逐漸舒展開的眉目。

留下睡得昏天暗地的兩隻在房裡,跡部信步走到花園裡。噴泉附近有一株高達十米的梧桐樹,時值中秋,枝葉稀疏,儘管每天都有僕人清掃,時刻飄落的落葉還是又在地上鋪了淺淺的一層。深夜的花園杳無人跡,秋風微微拂面,時不時幾片落葉飄搖而下,月光瀉了一地的銀輝。

跡部提氣輕身躍上離地數米的粗叉枝幹,盤腿落坐。擡頭望天,一輪圓月懸在頭頂,清晰得彷彿觸手可及。掐指一算,嘖!運氣真不錯,今晚竟然是九月初十五,傳說中的月圓之夜呢。深呼吸帶着夜露的空氣,凝神入定。

於是,天時,地利,人也合,在源源不斷吸收了滿月的強大陰柔精華催化下,白日裡意外收穫的純淨念力迅速與體內的真氣融合,以跡部察覺不到的超頻向方圓數十里撒播集聚的訊息。兩個時辰後,當功力大增的跡部神采奕奕睜開眼睛,佈滿枝椏和整個花園的一大片鳥類也眨巴着各色招子靜悄悄地望着他。

跡部面無表情,心裡卻翻起了滔天巨浪。這些小傢伙是什麼時候來的??雖然他此次運功太舒暢導致大意了些,但也不至於這麼一大片飛禽呼啦啦停在身邊也毫無所覺,除非它們行動時刻意收斂了氣息。但是這可能嗎?一隻兩隻的不奇怪,可這是成千上萬的鳥!

僵持了半晌,跡部才穩下心神,凝目四顧,所有小眼睛都朝聖般炯炯發光地向他行注目禮。很顯然它們是衝着自己來的,問題是它們爲什麼會衝着自己來?莫非是方纔不同尋常的運功引來的?那麼,應該可以運用精神力進行溝通吧?當下凝神聚氣,以類似隔空萬里傳音的方式發出意念“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一聲就像捅了馬蜂窩,各種各樣的吱吱喳喳轟的一下振聾發聵地撞進跡部的耳朵,驚得他不由提氣大喊“Stop!”

紛聲驟歇,小眼睛們怯生生地瞅過來,不明白哪裡出了差錯。

跡部頭疼地揉額,幸好花園離住宅區還有一段距離,不然剛纔那一下堪比地震,不知道有沒有人被吵醒,真麻煩。定了定神,指着面前樹枝上一隻白鴿子道“你來說。”

小白頓時激動,唧唧咕咕一頓口沫橫飛。大意是它從倫敦塔橋收到神的召喚過來,花了幾頓飯時間路上遇到各種同伴結伴而來云云。跡部在小傢伙喋喋不休中思忖,貌似剛纔他並沒有發出任何召喚?等等,他是召喚了能量,莫非這些小生靈是聽到了那個?攤開手掌試着再次聚集能量波動,小白像被突然按了暫停鍵,微張着尖喙眼睛發亮。

四下寂靜,彷彿除了植物什麼都沒有。小眼睛們泛着肅穆的幽光鴉雀無聲。

放眼望見外圍的訪客,跡部抽抽眼角。如果沒有看錯,數十米外圍牆上黑壓壓一大片的那是——蛇?爲首那位腦袋昂得很高,嗯,眼鏡王蛇是吧,本大爺看到你了,所以稍微約束一下你們這個隊伍吧,這邊的小朋友往日可都是你們的腹中餐啊!

跡部欲哭無淚,他完全可以想象,既然看到了鳥和蛇,那麼蟑螂啊耗子啊所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有可能一窩蜂聚到跡部莊園來,這可怎一個亂字了得!

仔細想了想,覺得那畫面實在太驚悚,忙挺直了腰好言疏散小動物們,以最誠懇的口吻感謝各位的賞臉,還順便將莊園的安全護衛交給了這些有靈性的朋友,並告訴大家以後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到這裡來找人幫忙。一番發自肺腑的安撫之後,小傢伙們依依不捨地陸續離去,兩類天敵撤退時竟然井然有序毫不慌亂,鳥兒們甚至還體貼地叼走了不慎掉落在草地上的羽毛,明顯深諳徹底湮滅作案證據的人類生存規則,讓跡部暗暗稱奇。翌日一早,莊園上下就接到了少爺的硬性指令,以後但凡莊子裡迎來任何飛禽走獸的求助,一律嚴陣以待視作上賓不得怠慢。從此,莊子就接連發生系列怪異事件,比如瘸了腿的鳥飛到大廳等包紮,皮鱗劃破潰爛需要救治的蟒蛇大白天闖到大門前賴着不走,懷孕的大肚子野貓在花園待產等等等等,幾次三番下來,讓受命款待的老爺子不得不邀請了一位老獸醫舉家到莊園養老,順便騰出一間小屋購置了專業器械供用。

跡部解決了大批麻煩,心裡大大鬆了口氣,轉身回房。離天亮還早,牀上兩隻各據一角睡得很沉,跡部再次哀嘆了下自己的保父心態,把仁王翻到側身的睡姿,順勢躺下右手掌抵在他的後背,開始衝脈。小狐狸的經脈閉塞情況比忍足更嚴重些,忍足好歹被迫吼了一嗓子還吐出了淤血,他卻一直強忍着鬱結在心,若不及時疏導開則後患無窮。好在他身體底子很好,又發現得早,跡部沒費什麼氣力就一一打通了剛剛堵上的脈絡,小心把仁王放平躺好。想了想沒什麼事要做,索性脫了外袍擠到牀中央,甫閉眼就感覺牀榻一陣輕顫,兩旁同時自發橫過兩條手臂交叉在胸前,狼爪和狐狸爪分別搭在他的小腹兩側,偏又沒一個醒轉,恁是默契。跡部輕笑,抽出雙臂繞過兩人的脖子,一個巧勁將二人的腦袋貼近肩窩,感覺這個姿勢總算還舒適,噙一抹淺笑漸漸墜入黑甜鄉。

一覺睡到天大亮,三人又煥然一新興致盎然地出門同遊倫敦。早上到魯塞爾大街的不列顛博物館,走馬觀花地看過了埃及館,在一隻只面目模糊的木乃伊麪前徘徊許久,終於在跡部一句話後鳥獸散,該話原文——‘本大爺死了要燒成灰,這些個醜樣子太不華麗了!’兩隻灰溜溜地跟在跡部身後異口同聲‘景吾/小景就是燒成灰我也會認得的!’跡部大爺一個踉蹌,囧……本大爺貌似待你們不薄啊,用得着那麼苦大仇深麼?然後轉移到包羅萬象的東方館,跡部踱到唐宋書畫處聚精會神地研究,兩隻外行看不懂,在周圍10米半徑內自由活動,我們不能指望倆孩子能有多高的古物鑑賞能力,新鮮勁一過,兩隻就餓蔫了。

跡部略分神,離得老遠就聽到了忍足和仁王的肚子此起彼伏地高唱空城計,偏又不願打擾他,可憐巴巴地候在遠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罷了,逝者已矣,還是且顧眼前纔好。跡部一半悵然一半釋然地笑笑,朝倏地精神抖擻的兩隻信步走去。

在魯塞爾大街找了個餐廳解決了口腹之慾,三人商量下一個目的地。早上在路邊買的旅遊手冊攤在桌子上,兩隻剛吃飽,懶洋洋的誰也不想再動彈一下,跡部是無所謂,乾脆提議去西區牛津街給家人朋友挑手信,被一致通過。

因爲天氣很好,週末的購物街人潮洶涌,還有大型巴士穿行,三人索性下車步行。逛過一間間紀念品專賣店,都不喜歡千奇百怪閃閃亮亮的鑰匙扣掛飾,帽子包包什麼的,也無甚新意,直到遛進著名的英國Thorntons糖果店,就像是進入一個童話世界,巧克力的各種精緻華麗包裝簡直耀得眼睛發疼。從一盒9小顆不同口味的FUSION,到無糖的香草太妃糖,仁王和忍足都一一扔進懷裡,兩隻比賽似的咋咋乎乎,惹得不少顧客掩嘴偷笑,跡部也忍俊不禁,手裡輕飄飄地只拈了一盒黑巧克力,在口味上他和本尊一樣,不喜歡太甜膩,寧願品味原本的苦澀。在店裡流連了一個小時,結帳時發現忍足和仁王都偷懶只帶了幾張紙幣,湊起來現金居然不夠,跡部悶笑,手肘捅捅仁王,努努嘴示意他刷卡。

仁王依依不捨地掏出口袋裡猶帶溫熱的鍍金卡片,那委屈的模樣讓收銀員姑娘幾乎以爲自己在欺負小孩子,一臉哭笑不得。看看幾大袋子沉甸甸的禮品包裝,跡部只得電話召來司機,把手上的累贅通通塞進後車廂,拍拍手繼續牛津之旅。

“侑士,雅治,你們是打算在聖誕節給全校發送巧克力?”跡部覺得那堆盒子太誇張了,幾乎塞滿了整個後備廂。

“哈?怎麼可能,是買回去自己吃啦!”仁王咂咂嘴,“就是有點擔心家裡幾個饞鬼會偷吃。”

“嘛,我也是留着自己慢慢品嚐的呢”忍足一想起屬於自己那堆食物眼裡就狼光閃閃“果仁和酒心巧克力是甜食裡最高境界的味道啊。”

“喂喂!你們兩個!我們不是來買手信回日本的嗎!”跡部捂額。

“嗨嗨!我要送的就是部裡那幾個,隨便挑幾份就好啦。”忍足無謂道。

“唔,我也是,不過好像有幾個不是很喜歡吃甜食的樣子,真麻煩。”仁王苦着臉。

“那就再走走看有什麼適合的吧。”

“嗨!”

沿市中心逛一圈下來,在跡部的意見下,仁王手裡多了給柳的一套Wedgwood青花骨瓷茶具,給真田的一罐Twining’s頂級歐式大吉嶺紅茶,還有給媽媽姐姐的兩條Burberry格子純羊絨圍巾,給爸爸的一雙Russell & Bromley皮鞋。跡部很喜歡羊絨圍巾的觸感,選了一條白色的給樺地。忍足只給堂弟謙也挑了一條與其髮色相似的Burberry棕黃色羊絨圍巾和手套,至於爸爸媽媽和姐姐?忍足撇撇嘴,這幾個人自從把他丟到冰帝就幾乎銷聲匿跡了,手信什麼的,給他們帶不是很多餘嗎?

跡部瞭然地環胸抱臂微笑“要不,侑士給自己挑一件手信吧?”

“誒?那景吾跟我回家吧!”忍足笑得春風滿面,很是欠扁。於是飽滿的額頭上應景地‘咚’了一聲,跡部收回手沒好氣地“正經點!真是不華麗!”

“可是我最想要的就是景吾吶!”忍足按着額頭作痛不欲生狀,繼續耍寶。

“嗯,我也是我也是!”仁王不甘落後,連忙雞啄米表明立場。

“要我做什麼?”跡部不明白,他寵他們,細心感受他們每一分心意,簡直是聽憑予取予求,究竟還要他怎麼做才滿意?

兩隻抿嘴沉默。他什麼也不需要做,可是他又做了太多。他對他們很好,好到像個慈父。他們不要他這種長輩一般的愛護,可是要怎麼樣他才能明白,愛是縱容,更是佔有。什麼時候他會興起獨佔他們的念頭,他們就算熬出頭了吧。

“Ne,景吾,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只要記得,我屬於你,你可以任意差遣,就醬。”

“嗯,雅治也屬於小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仁王拎着滿手袋子立正故作嚴肅道。

噗嗤……跡部莞爾,真是可愛的兩隻,伸手揉亂兩顆大腦袋意味深長道“你們兩個,身體裡可都流着我的血,當然是屬於我的,誰也跑不掉。”雖然這麼說,的確很有那個啥,私生子的味道啊……

是呢,身體裡流着跡部的血啊!忍足和仁王雙雙一震,沒有人比他們更貼近跡部了,還要奢求什麼吶。時間還很長,是不是?

“JIA,我們明天回日本吧。”忍足微笑。

“啊,我也想回去,在這裡什麼都聽不懂。”仁王嘟噥。

“啊嗯,東西都買齊了就走吧。”跡部早被人羣擠煩了,看看時間已到晚餐時分“先找地方吃飯,回去整理一下,晚上在飛機上睡覺。”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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