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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楠木, 我姓越前,誰是你哥哥!”
“那好,你以後都不要做我哥哥了!”
......
“你不想要我這個哥哥了, 嗯?”龍雅湊近楠木薇, 聲音暗沉沙啞, 聽不出情緒。
“哥, 哥哥......”
自覺說錯了話的楠木薇瞬間愣怔, 後知後覺地聞到淡淡的酒氣,不禁懊悔爲什麼要和龍雅在這個時候賭氣。醉酒的人啊,你還能期待他給你什麼理智思考正常回應?沒見過龍雅喝酒, 也不知道他的酒品怎樣,楠木薇忐忑了。
“居然就爲了個男人不要我了......”龍雅將頭埋在少女略微僵硬的頸間, 使勁地嘟囔。
......龍雅半撒嬌似的指控讓楠木薇頓時忍不住白眼連翻, 這還是自己的哥哥麼, 怎麼感覺這麼像被搶了玩具的然後坐在地上大哭的那種小屁孩啊?
“沒有不要哥哥啦,龍雅哥哥最好了。”白眼要翻, 甜話也得說,楠木薇可不想大半夜都杵在這和神志不清的人討論類似要不要的問題。還有,好哥哥啊,可不可以不要再在她的頸邊吹氣了?讓人很想要臉紅耶...
“我躲得遠遠的,就是怕你受到傷害, ”感覺到懷裡小人微微的掙扎, 龍雅環緊了雙臂, “你倒好, 自己找男人去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說得自己好像很缺男人一樣?楠木薇暗想龍雅一定是醉的連懷裡的人是誰都分不清了,誰會說一個12歲的少女要去找男人的......
“翅膀硬了是不是, ”龍雅繼續嘀嘀咕咕,“不可以的,嗯?你才12歲,不行。”
“什麼不行?哥哥,我沒有早戀啦!”頂多就是和某人有曖昧了,楠木薇心虛地補上一句。
“我和你說,不行就是不行,給我乖乖地長大,聽到沒?”龍雅突然生氣了,一下擡起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我哪裡不乖,我......”
不服氣的抗議聲越來越輕,直至消失在脣邊,爲什麼心突然跳的這麼快,感覺好像......
龍雅的臉就這樣慢慢地覆了上來,一下擋住了陰影中僅剩的光線。視野裡唯一可見的便是他的眼睛,那深色的眼底正漾着不尋常的熾熱,就像是黑暗中妖嬈的燭火。
龍雅的舌尖,正輕輕舔舐她小巧圓潤的脣邊,酥酥癢癢的,卻讓楠木薇禁不住渾身顫抖,她想要尖叫,想要後退,偏偏喉嚨像堵了棉花,身體像端了發條,完全跟不上大腦的指揮。
小嘴因吃驚而無意識地張開,卻給了靈活的舌尖侵入的機會。可以感覺到溼熱的感覺慢慢地磨過每一顆顆牙齒,最後...自己似乎被一片溫潤所覆蓋,先是小心翼翼地摩挲,最後加快,直至翻滾起讓人暈眩的浪潮。
要不是被龍雅緊緊地抱住,楠木薇覺得自己一定會癱軟倒地。天,她看過那麼多描寫親吻的文字甚至畫面,卻從不知道,一個吻,竟然可以吻得這樣狂肆以及...煽情!
當機了,楠木薇現在所有的思維安全當機,眼前一片空白,噢不,應該是一片漆黑,反正就是什麼都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當視覺和聽覺暫時性休克的時候,感官上的觸覺就變得異常敏銳,比如緊貼在自己脣上的火熱,還比如,舌尖被細細吸吮的酥麻感覺。
等等,等等,自己貌似正在被臭酒鬼侵犯吧,而這個臭酒鬼......越前龍雅?
開什麼玩笑?!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平地驚雷,硬是把正坐在窗櫺上看戲看得渾身粉嘟嘟的蟲寶寶給震到了地上。
頂着張番茄臉和自家老媽一起把已經昏睡過去的龍雅搬回家,楠木薇的腸子都快悔青了......自己哪怕早清醒1分鐘也好啊,這下好了,早戀少女,人髒並獲,還涉嫌禁忌戀......楠木薇幾乎可以預見自己悲催的未來了。
“你,洗洗睡覺去。”把龍雅安頓在書房的沙發上,薇媽媽用非常非常平靜地語氣對楠木薇說道。
“媽,你千萬不要忍氣呀,對身體不好的。”而且等怒火堆積起來再爆發她一定會死的更慘,楠木薇碎碎念。
“叫你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薇媽媽相當淡定地朝她揮揮手。
“哦......”仔細打量一下母親大人的臉色,楠木薇決定還是暫時做個聽話寶寶。
只是,思維已經被龍雅的一吻抽空的楠木薇完全忘了,自家的老媽是個啥品類的活寶。
楠木薇一轉身,某母親大人臉上的平靜粉飾就破功了,賊兮兮的看看自家女兒的背影,又瞄瞄書房緊閉的大門。噢耶,小薇太厲害了,居然十二歲就給自己拐回一個帥女婿,真不愧有自己當年的風範,某人已徹底陷入了自己當年的戀愛史中不可自拔,直到某父回家後看到自己的愛妻站在走廊上滿臉通紅,兩眼粉心,不禁大汗一滴......
再說楠木薇回房後也不平靜,腦中不斷回播方纔的激情畫面,臉蛋再次嗞嗞得冒熱氣。
龍雅...哥哥,居然吻了自己?
太荒謬了吧,楠木薇將整個人埋進被子裡,努力讓自己冷靜,可是龍雅的眼睛,龍雅的嘴脣,還有...龍雅的舌頭,停停停!楠木薇趕緊叫停自己的胡思亂想。
龍雅他,一定是喝醉了吧,會不會是把自己認錯了別人?比如,那個什麼井織離......楠木薇皺眉。
總之在這一夜,已經有一些楠木薇無法弄不明白的東西,慢慢地在身體的最深處生了根......
清晨,楠木薇實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的,彷彿她纔是醉酒的那個人。
睜開眼後腦子裡第一個想法,頭好痛...下一秒...越前龍雅!
在楠木薇得知消息的時候,越前龍雅,那個像風一般的少年,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家,也即將,離開日本。
離開了,除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留下,就這麼走了。楠木薇略略失神,或許,並不能說什麼也沒留下。
她的牀頭多了一隻維尼熊水晶坐飾,下面壓着一張紙,“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呢?對不起那個吻,還是對不起悄悄離開?沒有人知道。
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似乎連痕跡也沒有。只是當菊丸英二氣哼哼地向自己抱怨不負責人的經理人,桃城和蝮蛇難得的停架各自沉默,乾會輕輕地嘆息資料還沒有收集完整,龍馬......據說打了一下午網球機然後閉門拒客。青學,其實很不捨得越前龍雅吧......
那她呢?能夠只是雲淡風輕地對着空氣說一句再見麼?就算不能,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喂,發什麼呆?”耳邊,是自自家導師不滿的語氣。
“什麼?”楠木薇懶懶地擡頭,對自己在下午茶談話時發呆的行爲沒有絲毫慚愧。
“唉,我說你啊,不捨得當時幹嘛不去機場,明明還來得急嘛。”洛琳看着她嘆氣,不明白自己的小徒弟究竟在糾結什麼。
楠木薇索性推了茶具趴倒桌上,“老師,哥哥爲什麼要走?”
“我怎麼知道。” 洛琳瞥了一眼懨懨的小徒弟,又不忍心了,“那小傢伙心野着呢,哪那麼容易定下的。”
“老師,我明明都快30歲的人了,居然還老這麼小兒女,真奇怪。”
楠木薇大大咧咧地抱上了自己前世加上今世的年紀。很驚訝吧,這個世界,這個網王的世界裡,早就有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穿越人。
“所以我說你是笨蛋一點沒錯。”
洛琳拿起一片點心慢悠悠地吃着:“難道你以爲活100次一歲就等於完整地過完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