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精市的病房裡,短髮少女正在專心的給自家哥哥削水果。 旁邊還有一個吃了一半的蛋糕和一些零碎的點心。少女一看見那些蛋糕和點心就來氣,明明是給哥哥買的,結果這些人卻都搶走了,要不是大小姐發威,恐怕一點都不會留下。
精市和絃一郎正在談論網球部的近況,月蓉也插不進去。索性就不說,安安靜靜的坐那吃水果,看着窗外,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在東京遇到了手冢,心裡百感交集,被這樣的男孩喜歡着,該是多美好的事。想着想着,少女不禁悲傷起來。
所有人都不去打擾她,而是用眼神問這是怎麼了?不過這個所有人不包括單純的生物,比如,小海帶這個單細胞生物,居然無視大小姐的悲傷情懷,而去問她那個吃的。
月蓉點點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安靜的待會兒,只好和哥哥再見。幸村無奈,就算他知道什麼,怕也不能說吧。
幸村等月蓉走了之後就給管家打了電話,讓他出來接一下大小姐,免得大小姐走不回去。
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灰暗的天空帶上了一絲憂鬱的感傷,少女沿着街走,和別人打着傘匆匆忙忙的走不一樣,很是悠閒,不由得引起別人注視的目光。
事實上月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隨心的走走而已。聽哥哥說酒井佳玥當年的事都查清楚了,酒井佳玥也在父母的庇護下帶去國外上學。也就是說沒有人爲她和妹妹的艱苦生活買單。
月蓉心塞,她不是有多物質,只是想要一個公平,這也不行嗎?
越想越難過,便蹲在街角輕輕的抽泣。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這個美麗精緻的少女卻沒人去問問這怎麼了?只有街角一個栗色較矮的穿着藍色運動裝的一直微笑少年走了過去,掏出了手帕,而且輕輕地問了一句:
“沒事吧。”
少女聽到聲音,擡起頭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藍色手帕和一臉溫柔的少年。
不二伸出手想拉她起來,聲音依然很溫柔:
“如果傷心,還是說出來比較好,悶在心裡會更難受的哦。”
月蓉不由自主的點頭,拉着他的袖子站起來。不二微微愣了愣,隨即展開了一個笑容:
“如果不介意,能去前面咖啡廳坐坐嗎?”
少女說了聲不介意,兩人就去前面咖啡廳了。
不是月蓉沒有警惕,而是她身上什麼都沒有,而且前面咖啡廳人也很多,她本人又是柔道高手,實在是沒什麼可擔心的。而且月蓉之所以會抓袖子,是因爲出生在幸村家的每個女孩除了自己的親人和未婚夫,不會和別的男生有肢體接觸,不是潔癖,只是遺傳。
坐在咖啡廳裡,看着窗外朦朧的細雨,聽着咖啡廳的古典鋼琴曲,月蓉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恢復了。
對面的溫潤少年靜靜地看着她,很細心的察覺了女孩心境的變化,但少年只是輕輕地攪動咖啡,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然而對月蓉來說卻是最好的安慰,恰逢這時,管家打來了電話,因爲找不到她,哥哥和管家都急壞了,還好網球部的衆人都回去了,不然就鬧大了。
月蓉只好問問對方的姓名和聯繫方式,當知道他是青學的又怔住了,和他在同一個學校而且還穿着同樣的衣服,應該是什麼運動部門的吧,隨即掩飾了情緒離開了。
只留下微愣的不二,他回家時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又是躲在角落裡哭泣,又是莫名的恢復心情,最後知道他的信息又有一絲傷心。
不二有了興致,這個奇怪的女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