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永遠是女生們最吸引女生的眼球, 而那種既可愛又邪魅的男生更是時下女生最最喜歡的類型,如果再在後者的條件上加上矮小的男生這個條件的話,這個男生無疑會得到所有女性母愛般的關懷, 這不, 飯店門口的某個小男生此時正經歷這場對他來說的“劫難”。
男生身着一件黑色短袖襯衫, 原本就瘦小的身軀由於黑色襯衫的關係更顯得單薄, 襯衫的領口隨意地敞開, 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引得旁邊的女生們口水直流;男生的下身是一條深色的牛仔褲,雙手酷酷地插在褲兜裡, 整個人莫名地有些邪氣。
水藍色的長髮在腦後束起,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她的一隻眼睛, 不過從他的另一隻紫灰色的眼眸中可以讀出他此時的煩躁, 眼睛無奈地瞥了眼圍着自己的“蒼蠅們”, 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眼神便使得女人們尖叫不已,男生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下, 心裡暗道:“花癡還真是不分年齡啊!”擡手看了眼腕錶,心底一驚,原來自己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了,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各年齡段女性同胞們,男生一咬牙, 經過千辛萬苦終於突破重圍, 男生一刻也不敢怠慢, 一溜煙跑進飯店內, 直到坐進電梯才鬆了口氣。
包廂內, 凱賓一頭金髮格外地扎眼,只見他正坐在沙發上, 眼睛一直緊盯着對面的龍馬,那眼神有強烈的戰勝欲,有預見知己的欣喜,也有濃濃的曖昧感,經過昨天那麼一鬧,所有人都知道了悠雅和龍馬之間那不同尋常的關係,即使悠雅極力否認,也難改別人的看法。
相對於凱賓那複雜的眼神,龍馬的眼神就顯得單純多了,在他眼裡除了及其特殊的悠雅外,別想讓他露出其他的眼神,大大的貓瞳囂張地看着凱賓,帶着藍色護腕的左手託着腮幫子,身子斜斜地靠在沙發上,那樣子顯然不把凱賓和紗利雅放在眼裡。
紗利雅無奈地看着兩個男生那意味不清的眼神,人家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這個越前龍馬顯然不屬於這個類型的,如果不是悠雅的極力要求,想必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雖然他一副冷漠的姿態,不過看在他對悠雅那麼好的份上,自己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小雅怎麼還沒到啊?不會又迷路了吧?”對於這個天才的迷路天才,紗利雅連抱怨的心思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默默地祈禱哪個好心人能把她安然地送到目的地就可以了,不過這次紗利雅想錯了,咱們的悠雅大小姐並不是迷路。
“咔噠”一聲,門被猛地打開,一個黑色身影閃了進來,紗利雅、凱賓和龍馬都愣愣地看着進門的男生,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男生已經悠然地坐在沙發上喝着飲料、吃着蛋糕,完全不把三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三人細細打量了下男生的臉龐才驚覺此人與悠雅簡直如出一轍,是男生版的跡部悠雅,也是小一版的跡部景吾,三人額頭上華麗麗地滑下三條黑線,不約而同地、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跡部悠雅?!真的是你嗎?”
悠雅頭也不擡,一味地往嘴裡塞進美味的蛋糕,聽到三人的話才稍擡眼皮,給了三個好友一個華麗麗的白眼,拽拽地說道,“不是本小姐會是誰?還有啊,不要打擾本小姐吃蛋糕,否則你們就要接受本小姐的特殊懲罰。”
“呃~”飽受悠雅璀璨的凱賓第一個閉上嘴巴,乖乖地端起水杯喝了口飲料壓壓驚,對於悠雅的特殊懲罰他是受傷最深的一個,每次都是冒着生命危險在陪她玩。
龍馬則是寵溺地揉揉悠雅的頭髮,眼底那快要溶化一切的深情毫不掩飾地給了悠雅,其實對龍馬來說,他算是鬆了口氣,本來以爲自己昨天那魯莽的行爲可能會讓悠雅不自在,可以她今天的狀況看來,她顯然並不把它放在心上,雖然這樣的認識讓自己多少有些失落感,不過自己還能要求什麼呢?
“小雅,那個猴子山大王虐待你啦?”龍馬問出口後又覺得不可能,就跡部那愛妹如命的性格是不可能虐待悠雅的,可是今天的悠雅明顯就一副“餓死鬼”的樣子,比前幾次吃法更是…呃,不華麗。
“切,我看啊,小雅準是因爲昨天的事情自己乖乖的‘面壁思過’去了。”紗利雅毫不留情地指出重點,以前每次悠雅闖了大禍,她都會乖乖地縮在房間裡不敢出門,以防再惹跡部等人生氣,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闖禍後便躲起來的習慣,當然了,偶爾也會有比較瘋狂的做法。
悠雅終於停下了手,憤憤地擡起頭瞪着紗利雅,咬牙切齒地說道,“紗紗,不要說風涼話,本小姐要不這樣能博得哥哥的同情,然後得到諒解嗎?還有啊,既然知道本小姐的處境,爲什麼不偷偷地帶點東西去看本小姐,真是沒良心。”
沒錯,沒錯,昨天下午當自己一身溼噠噠、滿身血跡地出現在哥哥面前時,哥哥就用十萬伏電壓射殺着自己,如果不是怕自己會着涼的話,想必哥哥就會先狠狠地教訓自己一頓。不過慶幸的是,哥哥的怒氣很快就被轉移到隨自己回家的幸村和白石身上,自己才能快速地躲過哥哥的質問,不過自己還是被光榮地禁足了。
紗利雅莞爾一笑,眼睛接觸到悠雅身上那明顯寬大的襯衫,忍不住問道,“HiHi,下次一定注意。不過,我說跡部大小姐,您今天這身裝扮是怎麼回事啊?”
紗利雅的話算是問道了其他兩位男生的心坎裡了,只見兩人齊齊地點頭表示贊同,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悠雅,那渴望的眼睛讓悠雅有種當老師的錯覺,當然了,悠雅是不會拿出老師的架勢來的,只見她緩緩地訴說道,“被禁足了,本小姐是逃跑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哪個女生會在大熱天拋棄漂亮、涼爽的裙裝,變態地穿上男生的衣服,還痛苦地頂着衆人的眼光。
“哈哈哈……”
“不過,你真的能瞞過去嗎?”龍馬總覺得悠雅也太簡單就過來了吧,以跡部的性格,肯定會讓保鏢一刻不離地保護着她,想到這裡,龍馬心底便有底了。
呃……
山口組高層辦公室內,兩位耀眼的帥哥面對面地坐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眼睛一冷一魅地在空中廝殺着,辦公室內的溫度降了又降,凍得一旁的人直打哆嗦。
“吶,俊,昨天的事情你怎麼解釋?”跡部收回自己的目光,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紫灰色的捲髮此時卻給他添上了一層冷漠的薄膜,聲音裡有努力剋制怒氣的冷意。
“對不起。”對於昨天的事情,宮藤俊也很是自責,明明不想讓她受傷卻偏偏還是無法做到萬全,所幸的是悠雅沒事,否則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擡起湖藍色的眼眸直視着跡部,發誓道,“景吾,你放心,像昨天的事情永遠不可能再發生了。”
跡部斜睨着宮藤俊,其實自己也明白宮藤俊的處境,明明喜歡悠雅卻又怕傷害她,但感情又不是輕易能夠放下的,無奈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到宮藤俊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俊,這事我也有責任,還有,謝謝你,俊。”
自己無法否認宮藤俊對悠雅的保護,他一直以來都默默地保護着她,忍受着她的調皮與搞怪,就像今天一樣,鬼靈精的悠雅又偷偷跑出門,有時候自己都拿她沒辦法。
宮藤俊沒有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伸出食指揉了揉眉心,細碎地劉海鋪灑在額頭,整人如天神般帥氣,良久,宮藤俊睜開雙眼,眼底的痛苦與柔情深深地震撼着跡部,薄脣輕啓,緩緩吐出一句話,“跡部,我真的真的好愛她!”
發自肺腑的深情讓跡部說不出一句話,從朋友的角度講,自己是希望他能跟悠雅有個好結果;但從哥哥的角度來說,自己又不希望自己的妹夫是黑社會的人,這樣矛盾的心理讓自己有些無措,或許,悠雅的離開會讓兩人有更多的空間來思考。
飯店的包廂內,悠雅等人美美地享受完午餐,此時四人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聊天,凱賓和龍馬的話題一直都離不開網球,而紗利雅顯然更關心悠雅曾經提到過的轉學問題,這不,此時她正在逼問着悠雅。
“小雅,在日本好好的爲什麼還要去中國呢?”
悠雅的眼神黯淡了下,自己一直沒有跟紗利雅說見到時的事情,自己不想她再爲自己的事情擔心,畢竟最近自己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身世並沒有那麼簡單,那時不時冒出來的片段連自己都不知道真假,那又何必多個人痛苦呢?
“因爲中國的醫術,我想去那邊好好地研究一番。”對不起,紗紗,我不能告訴你真相,畢竟這個真相真的很殘忍,特別是對龍馬。
紗利雅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不顧悠雅的反抗執意把她拉到陽臺,用力地關上陽臺的玻璃門,眼睛嚴肅地看向悠雅,生氣地問道,“小雅,你難道還想隱瞞嗎?”
“紗紗!”悠雅呢喃道,莞爾一笑,轉頭看向底下的車水馬龍,眼底有深深的無力感,徐徐說道,“紗紗,來日本後,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看着龍馬他們的比賽,我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格格不入的感覺,而且每次我都能事先預見到比賽的結局。”悠雅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而且…我幾次陷入昏迷的時候都會遇見一個叫‘時’的男人,他警告我不能輕易改變結局,否則要用我5年的感情來作爲代價。”
感受到悠雅的傷心與害怕,紗利雅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反問道,“小雅,你就是因爲這樣纔想離開日本的?可是你又沒有改變結局,你又害怕什麼呢?”
“結局嗎?或許從一開始結局就註定了會改變,而我在關東大賽時卻是真實地改變了它,否則,立海大應該是輸家的。”說到這裡,悠雅的語音裡有些哽咽,良久才自責地說道,“紗紗,我真的對不起龍馬,龍馬是這麼的驕傲,可就是因爲我讓他無法改寫自己的敗筆。”即使自己已經替他爭取了機會,可心裡的自責並不會因此而減少。
“小雅,這樣做真的值得嗎?爲了立海大的勝利而失去五年的感情,這樣真的不後悔嗎?”
“值得吧?!”悠雅面露一絲微笑,轉頭深深地看着紗利雅,嘴角勾起完美的微笑,緩緩說道,“紗紗,我想我是愛上了精市!”是愛上了吧?所以纔會那麼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