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令有些詫異：“你瘋了，我都沒有所有人的大名單，這是絕對保密的。”
電視裡忽然傳來另一個電話鈴聲，章司令說等一下，將兩人的通話切換成靜音，但緊接着在接聽了幾句電話以後，他又把聲音切換了回來。
章司令鐵青着臉：“亂了亂了，一切都亂套了。”
馬院長問：“怎麼了司令？”
章司令語氣沉重：“我們的另外一個試驗體，死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唉，反正人也死了，告訴你也無所謂，第二試驗室的試驗體在十幾分鍾前突然腦電波消失，身體數據歸零，已被證實死亡。”
馬院長詫異：“嗯，等一下，您是說十幾分鍾之前？”
“對啊，有問題嗎？”
“有問題，問題大了，剛剛元零空的腦電波異常也是發生在十幾分鍾之前，他的腦電波增幅瞬間達到了100微茲。
這說明，他在‘降臨’系統裡的‘精神磁吸力場’變大了。”
章司令面色凝重：“你是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一個死了，一個精神力爆漲，導致現實世界身體承受不住而瀕臨崩潰。”
馬院長：“對，可以這麼理解。”
章司令：“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司令，如果您不知道所有志願者名單，那能不能把華國的另外兩個志願者資料給我，我覺得可能會找到些線索，而我也有一個想法，準備投入試驗，成功的話，也許能解開那些試驗體死亡的秘密。”
章司令神情凝重：“我可以把另外兩人現實和‘降臨’裡的身份資料給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馬院長：“開顱，取腦。”
“什麼？不行不行，你這個作法和殺人無異，對元零空來說太不人道，怎麼說他也是曾爲國家出過力的功臣，不能這麼對待他。”
章司令嚴辭拒絕，但馬院長又沉重地說道：“他已經簽過志願者協議，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獻給國家的科技試驗事業。
如今他身體崩潰，只剩腦子還是活躍的，解凍以後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如果他活着，我相信他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可是你將他大腦取出以後能保持腦細胞的活性嗎？再有，元零空記憶如果還保留下來的話，他會怎麼想？”
馬院長手指敲着桌子：“元零空大腦現在的情況是精神滿溢，也就是說精神力量大過肉體，所以在腦細胞的穩定性上不用擔心。
我會將它放入盛有營料液的容器，一直維持它的生理活性，然後再讓超級計算機通過神經末梢，向他大腦傳遞和原來一樣的各種神經電信號，並對於大腦發出的信號給予和平時一樣的信號反饋。
這樣元零空大腦所體驗到的世界，其實就是我用計算機制造的一種虛擬現實。
最後我還會改寫他一部分記憶，讓他能繼續進入‘降臨’系統探查那些人死亡的真相。”
章司令驚得嘴巴張開，驚駭莫名：“這麼說的話，只要他腦子的生理活性還在，他的精神豈不是永遠不死。”
“理論上如此，但事實上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還要試驗後才能知道。”
猶豫了一會，章司令心裡鬥爭半天，再三和馬院長確認我的身體已經崩潰以後，才同意了他的想法，可以對我開顱，取腦。
冥冥中的我如果能動，我想我會第一時間掐死馬院長。
憑什麼你就爲我作主了，我用殘軀爲國家作貢獻是自願沒錯，但你在我還沒完全死亡的情況下就活活取我大腦，我同意你個鬼才怪。
你個老不死的科學怪醫，讓老子全須全尾的死有那麼困難嗎？
PS：本章借鑑了‘缸中之腦理論’，致敬電影‘源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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