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毅沒有任何發力的徵兆,身體卻在夜帝鎧的帶動下,迅速上升;平流層對流層一一突破,即使是運載火箭的速度,也不如這種狀態下的古毅。十幾個呼吸之後,古毅來到了近地軌道,原本在古毅想象中應當是空曠一片的太空,有着數量不少的人造衛星。
古毅沒理會其他衛星,身形一動,來到了一顆足有百米的巨大衛星上;如果不計算下方蜂巢狀的發射口被大半的話,這顆衛星有着極具科幻感的外觀。古毅將目光放在了衛星上的醒目標誌上,“蛾羅間重工集團”,古毅念出了這個極爲陌生的詞語。
“這個仇,我暫且記下了。”古毅信手一揮,將這顆衛星斬成兩截,“還是需要更加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啊。”
新宿區的恐怖襲擊事件,成爲了媒體競相報道的新聞;一時間,就連曾經佔據了媒體頭條數月之久的曼哈頓島病毒傳染事件的熱度也被壓下了不少。不過在美國軍方以及黑色守望部隊封鎖了曼哈頓島之後,病毒感染事件已經趨向穩定,確實也沒有多少爆炸性新聞了。
一段拍攝了古毅突然出現然後哈哈大笑最後放出先天夜帝真氣的視頻流傳在社交媒體以及大大小小的電視臺上,在極短的時間內,古毅已經成爲了具有全球知名度的危險人士了。大多數人覺得這是一次自殺性恐怖襲擊事件,同之前的諸多恐怖襲擊事件比起來,僅僅只是這次的襲擊所用的炸彈威力極大而已。
少部分人則更加接近真相,但是他們卻絕對不會向公衆公佈這些“真相”。
來自防衛省和環境省的兩個超自然災害対策室偵察班成員有意無意的拉開了雙方的距離,直到從新宿區襲擊現場的外圍向着中心巨坑靠近,兩隊人的距離才拉進到了五十米。手持寶刀獅子王的諫山黃泉,很是不滿的看着封鎖了大坑附近的蛾羅間集團安保人員一眼。
在事件發生之後,蛾羅間集團在首相命令下進行了應急處置,佈置在近地軌道的飛蛾一號就是造成眼前這個大坑的罪魁禍首。但是讓諫山黃泉心情不愉快的原因,不僅僅是蛾羅間集團對待自己等人的高傲態度,更是因爲這片廢墟上無處不在的,帶着肅殺毀滅感覺的恐怖靈力殘餘。
雖然這些靈力殘餘在不斷消散,但是隻要一想到造成自己身處的這片廢墟的那個人,諫山黃泉腦袋裡就冒出了ss級惡靈這個詞語;這種等級的惡靈,不是自己能夠面對的,諫山黃泉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有着這種無力感的,不僅僅是諫山黃泉一個人;前往新宿進行現場探查的人不少,非人也不少。
身着黑色水手服,外表看起來如同女高中生的羽衣狐行走在廢墟之中,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快要靠近巨坑,羽衣狐凝視着蛾羅間安保人員的首領,一個帶着眼睛的冷峻青年。良久,羽衣狐轉身直接離開了,
“姐姐大人。”一個拿着頭骨的小女孩出現在羽衣狐身旁,“那一位,也是妖怪嗎?”
羽衣狐點了點頭:“是非常強大的妖怪,在他的妖力中,我能感受到他對於一切生靈的殺意。能夠和他相比,只有那位禍津...了吧。”
由於受到破壞的範圍實在太過廣闊,就連普通人也能進入現場外圍;靈幻相談所是衆多靈異事務所中不起眼的一家,而自稱是靈異界超新星的靈幻新隆帶着自己的弟子影山茂夫來到這裡,是爲了比尋找真相更加重要的一件事。
“茂夫,準備拍攝了。”靈幻新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擺出了一個自以爲最帥氣的姿勢,對其貌不揚的鍋蓋頭影山茂夫說道。
作爲資深靈異事務所經營者的靈幻新隆知道,這世界上是根本沒有惡靈也沒有超能力的,但是爲了養家餬口,必須要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着惡靈和超能力;而這個在網上被炒作成“史上最強惡靈襲擊現場”的新宿區,就是最新最火的熱點。
爲了蹭熱點,爲了提高知名度,靈幻新隆特意帶着自己的弟子來拍宣傳照;“到時候ps一下,我靈異界超新星的名聲就會越來越響,名氣大了,委託就會越多,馬上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真有點激動啊。”靈幻新隆美滋滋的想着。
“師傅,我們還是走吧。”影山茂夫拍攝了幾張照片之後,繼續勸告靈幻新隆離開。
靈幻新隆無視了弟子的勸告,轉而給影山茂夫灌了一頓心靈雞湯;彷彿心境大幅昇華的影山茂夫,用超能力驅散了四周的夜帝真氣殘留,繼續爲靈幻新隆拍攝起了宣傳照。
而在新宿區上空,來自蛾羅間集團的飛機正在監視這一切;在更上方,蛾羅間集團所屬的間諜衛星,時時刻刻的監視着更大範圍的一切。
蛾羅間集團總部大廈,蛾羅間家主同時也是蛾羅間集團的掌控者,蛾羅間神正在聽取屬下的彙報。
一段視頻正在播放,內容並非是外界流傳甚廣的大路貨,而是由蛾羅間安保系統拍攝的視屏。古毅出現在新宿區街頭開始,數個視角的視頻組成了立體視頻,甚至就連古毅隨手打滅惡靈,都被記錄在內。
“飛蛾一號滿負荷照射二十三點四七一秒,目標未出現可見損傷,目標未出現升溫現象。”伴隨着的古毅被高能激光照射的視頻播放,下方出現瞭解釋的字幕。
“目標運動原理不明,鎖定飛蛾一號原理不明。”這是古毅接近衛星的視頻。
“目標周圍再次出現未知超自然力量(暫命名:闇魔之力),強度推測在六千億左右。”這是古毅斬開飛蛾一號的情景。
“目標強度應當在七百二十兆以上,低於零號檔案(刪除)、一號檔案(刪除),強於二號檔案(刪除)。”
蛾羅間神淡淡的說道:“也就是說,常規辦法無效的“神”,又多了一個?”
偌大的會議室,沒有人敢說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