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楚邪,他之所以答應李源,完全是因爲那本秘法。
那本秘法叫着疾風劍影術。
秘法跟功法不同,秘法往往只是一種使用技巧,簡單實用。又不像功法難以升級突破。秘法只要掌握基本原理,實力夠驅使,手段夠熟練,就可以發揮秘法的作用。
這個本秘法有兩大作用,第一通過對光線的利用、改變,擾亂敵人的視線。第二就是在第一的基礎上以自身的大量靈力爲本瞬間驅使法寶,擊殺敵人。
這套疾風劍影術,跟周天無極功的第六層虛劍術有些類似。都是注重對敵人視線的擾亂。但區別就在於,疾風劍影術更注重對環境的利用,以及需要大量的靈力供應。
這麼簡單就得到一套劍法,楚邪心中欣喜。一路上不停地飛行,在距離幷州城一里外,落了下來。楚邪這樣做,是因爲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裡出現了修仙者。所以他用步行趕到了幷州城。
天色早已大亮,城門也已經開啓,楚邪先進了城,通過詢問,查到了刺史府衙的所在,又假裝成過客,在府衙周圍探查了一番。
現在百姓暴動,刺史府竟然只有兩個守門的衛士。
楚邪不禁心裡暗暗奇怪,這刺史膽子倒挺大。不過這種不好的感覺也只是稍縱即逝。
楚邪決定晚上動手,避免人多口雜。主意一打定,楚邪找了一家客棧休息,養足精神。
晚上,夜半時分,圓月高懸。
楚邪出了客棧,直奔刺史府衙而去。
越過牆頭,楚邪落在一處花圃中,又是幾個閃身,躲到了一棟箱房外的山石中。楚邪並不知道刺史住在哪一棟房間中。
正在楚邪想辦法時,在山石後的走廊裡走過來兩個人。
一人道“這般晚了,刺史大人還在喝酒,真是好興致。”
另一人道:“聽說今天白天抓了好多造反的,刺史大人正在邀請幾位將軍呢。”
“能得到刺史大人的接見,真是好福氣啊,要是我兩有這等本事就好了。”先一人帶着滿是羨慕的口吻。
“你就不要想了,做好本分的事,刺史大人可不喜歡多嘴多舌的人。”後一人帶着警告的口氣道。
“呵呵,我也只是說說......”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楚邪等兩人的腳步聲遠去後,才從山石從閃身出來。
他向兩人來時的路快速的走了過去,果然聽到了飲酒作樂的聲音。
穿過一坐圓形的拱門,又繞過了一條迴廊。楚邪終於看到了一坐屋子中,燈火輝煌,喧聲陣陣。
甚至連大門都大開着,楚邪串到了屋外的一顆大樹旁,向裡張望。
果然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一個長相平常的中年人。大約四十來歲,穿着一身便服。楚邪看到下面坐位上的人不停地向這位主位上的人敬酒。
幷州城中,最大的官莫過於刺史了,能在刺史府中身居主位的人,楚邪料定他是刺史無疑。
楚邪站在樹後,一直沒動,屋內仍是歡天喜地,燈紅酒綠。
這中間又叫了歌姬獻歌載舞。好不暢快。
楚邪站在樹後,都要腿麻了,見這些人還沒有散去的動向。
他眉頭蹙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楚邪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等待,完全可以直接殺進去,但他一來不想殺其他人,二來又不想被別人把這事傳出去。
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此刻他已不想再等。
忽然楚邪見屋內的燈火閃了幾閃,有人在掌燈添油。
楚邪心中一動,手訣一起,背後的風母劍瞬間出竅。
楚邪手勢一指,風母劍餿的竄進了房內。屋內的燈光瞬間熄滅。
房內頓時一片吵鬧聲,只聽人大叫:“怎麼回事?”
“燈怎麼滅了。”這些人身居高位,又醉眼朦朧,自然不會因爲燈滅這件小事而形式大亂。
“何方高人,還不現身。”突聽的房內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一人已竄出門外。
月光下,見這人作道士打扮,高髻道服。竄出門後,他左右顧看,神色之中極是震怒。
這時房內的人聽到這道士大叫,紛紛走了出來。那道士對着刺史方通道:“大人,可能有修仙者。”
那刺史道:“你肯定?”
那道士點了點頭。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環顧左右。
刺史方通突然道:“在下幷州刺史方通,哪方高人蒞臨寒舍,可否來飲一杯?”
他態度恭謙,語氣平和。
楚邪萬沒有想到,在這房間內還有修仙者。剛纔從正門看去,並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身影。
驚訝之餘,楚邪明白自己不能長久的呆在樹後面。
於是他手一揮,那手中的灰色飛劍又一次竄了出去。
那道士耳聽黑暗中一陣破空聲傳來,根本來不及使出什麼法寶。忙往旁邊竄去。楚邪的飛劍本是風屬性法寶,在速度上已經很快了,加上又是突然襲擊距離又近。
那道士只有閃避的份了。
這道士也是剛剛達到第四層驅靈境界,不過是某個修仙門派的底層弟子,也是下山歷練,來到這幷州城,因和人爭鬥,殺了人,但方通慧眼識珠,留下了他,並好酒好宴款待他。他在宗門之內,每日粗茶淡飯,何時見過吃過如此好的東西,自然樂不思蜀,把一切門規法則都忘在腦後。
他幫助刺史方通探查李源等人的下落,纔會讓李源等人的藏身之所總是被人發覺,於是纔有了楚邪相救李源的事。
他也因爲這一功勞成爲了方通的座上賓。纔有了晚上的一幕。
楚邪本來也打算試一下對方的深淺,可對方竟然不接招,而是狼狽的竄了出去。
楚邪心裡大喜,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既然已經出手,就必須把方通和道士一起解決。他心裡一發狠,御使飛劍往刺史脖子上抹去。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不料旁邊光芒一閃,一快黃色的紙張從黑暗中射來,這紙張迅速的擋在了刺史方通的身前。剛好定在了風母劍的前方。
隨着噹的一聲,楚邪的風母劍碰到那張黃色的紙,可風母劍嗡嗡作響,硬是刺不進去半分。楚邪驚訝之餘,並沒有停下,他把劍一繞,往方通背後襲去。卻不料這張符紙瞬間金光大放,包裹住了方通的全身。霎時間,方通如同一尊金佛般矗立在門口。楚邪的風母劍又一次失敗。
楚邪大驚這是怎麼回事?這符紙怎麼如此厲害?
雖然心裡震驚,楚邪手勢不停。把飛劍往旁邊幾個將軍身上刺去。
不料這一次卻沒有符紙出現,楚邪輕易的把這些人殺掉了。
這些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倒了下去,霎時間,現場飄起了一陣血霧。這些人皆是脖子被割,流血不止。倒在地上。
楚邪把飛劍收了回來,準備利用戒指的靈力再攻擊一次。不料黑暗中一人走出道:“還想某害刺史大人,你是哪門哪派的?”
這道士看楚邪似乎沒有了辦法,暴怒之下,殺人泄氣。說話的語氣都變的高傲,猖狂。
楚邪的腦袋飛速旋轉,這道士既然有寶物防身,爲什麼剛開始自己使出飛劍的時候,他狼狽逃竄。而沒有用符紙擋住自己的攻擊。
而等自己攻擊方通的時候,他卻使出了符紙。
想到了這一層,楚邪心中做出了一個判斷,就是這種符紙並不是法寶。也沒有看起來這麼刀槍不入。而是有缺陷的。或者說,那道士的能力有限,並不能及時的做出防備。他只是利用符紙作了一次實驗,如果說自己的能力過大,符紙擋不住自己,他就可以乘着黑衣逃竄而去。
楚邪在瞬間腦袋轉過數個念頭。
可是他知道就算明白了一切,現在根本無濟於事,因爲方通身上的金光依舊閃閃發光。沒有減弱的痕跡。
楚邪又突然想到這種符紙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不過當下的時間容不得他多做思考。
他把目光移到了那道士身上,毫不遲疑的把飛劍往道士刺去。這一次他使用了戒指的靈力,想要做到一擊必殺。
他更想看看這道士還有什麼寶物?
眼看飛劍竄來,那道士神態自若,眉宇高昂。似乎沒把楚邪放在眼裡。
他手一揚,又一張符紙籠罩住了他的全身,跟方通身上的一模一樣。楚邪的飛劍又一次撞擊在道士的金光上。
而這一次楚邪卻發現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只見道士身上的金光閃了幾閃,就如一道波紋般擴散開去,接着那金光一下子暗淡了一大半。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楚邪這一擊產生了怎樣的效果。
方通和道士雖處在金光之中,但同時大驚失色。方通更是嚇的張大了嘴巴。一時不知所措。
楚邪沒有給道士思考的時間,接着飛劍連續的攻擊,在他第二次攻擊下,金光就如泡沫一般破碎了,接着那張符紙光華頓失,輕飄飄的掉到了地上。在看道士驚訝的登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只見在他的肚子上一把灰色的劍體沒背而出。接着迅速的離開。
看着道士的屍體道在地上,楚邪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轉過頭看着方通,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幷州城外一顆大樹下,一個身穿灰色服飾,長像清秀的青年正盤坐在地上。他在這個隱秘的地方已經坐了一天。這青年正是楚邪。此刻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肩頭的幾片落葉。
他眼光遠眺,看着幷州城的大門口,嘴角揚起一弧邪笑道:“實力又進步了一些,看來這戒指是個寶貝啊,不僅自主的擴張經脈,還能隨時調動靈力。”
他握了握胸口的戒指。感受到那一絲涼意。嘴角的笑意更濃。
他整了整衣服,又把一些東西拿了出來。看着手上的一本小冊子,還有幾張符紙,幾顆丹藥,楚邪心裡非常滿意。
這些東西就是一天前,楚邪從那道士身上搜出來的。這一次楚邪答應幫李源的忙,簡直賺大發了。
楚邪拿起小冊子翻看了一會,眉頭深皺。原來這人竟是茅山的弟子。這本冊子,正是茅山的煉符之道。
楚邪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以爲這符紙似曾相識,原來竟是茅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