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竊賊的線索嗎?”林馨兒問。
“你也對這件事感興趣?”西門靖軒走到牀邊,將那塊翻起的磚石擡腳勾了出來。
他原以爲竊賊只是想通過這個位於僻處的屋子潛進別的地方,現在看到了磚石下的異樣,他才知道那個竊賊的目標就是這個屋子。
磚下的洞穴裡空空如也,應該是竊賊得手了。
西門靖軒回頭看向望月,如果是她拿到了東西,必然不會讓這塊磚明顯的翻起來,而且還詢問自己關於竊賊的事。
可是,這裡究竟藏着什麼,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我很好奇,在這間廢棄的小屋子裡會藏着什麼?”林馨兒道。
此時她也只能繼續裝作無知,否則的話很難跟西門靖軒解釋清,而且還會牽連到她與“林馨兒”的問題,道破自己的秘密,讓事情複雜起來。
“你是說那個賊帶走了藏在牀下的東西?”西門靖軒問,淡漠的眼睛注視着林馨兒。
“不然呢?”林馨兒反問,她知道西門靖軒真正的問題不是在懷疑她拿到了東西,而是想知道丟掉的是什麼。
“靖軒,真沒想到你的這間小屋子裡還藏着寶貝,林馨兒就一直睡在寶貝上還渾然不覺。”林馨兒故作輕鬆的打趣道。
星眸閃爍,帶着幾分俏皮,嫵媚的神采之下搖曳着靈動的笑靨。
西門靖軒的眼睛淡漠無波,看了林馨兒片刻,向門外走去,一邊道,“這間屋子從本王住進這座府邸便被廢棄着,若是真有寶貝也是很久以前的東西。”
可是,西門靖軒根本不信這一點,只是他一時也解不開這個謎。
“不知竊賊是哪路高手,能夠悄然不覺的潛進軒王府?”林馨兒跟着西門靖軒走出屋子,問道。
如果那竊賊真的是趁魔音使者在聽雨軒的時候潛進來的,還被芷棋夫人發現,那麼他的身手也就算不得多高,怎能驚動不到位於後院附近的聽雨軒裡的西門靖軒,而且還沒有留下線索?
林馨兒不知道的是,其實在她離開之後,西門靖軒並沒有進聽雨軒去見林可兒。
“本王也很奇怪。”西門靖軒道,“就算他有潛進本府的本事,可又怎能被芷棋發現?芷棋的驚叫已經驚動了旁人,照本府的守衛,他必然輕易逃脫不掉,結果本王並未發現他的身影。”
西門靖軒說着回過身,看向林馨兒,“如此看來,這個竊賊要比你這位水月宮的少宮主還要能行。不妨你替本王猜猜看,會是什麼人?”
雖然西門靖軒是出自對望月的欣賞,才拋給她這個問題,可是也難保他是不是想從她的身上套話。
林馨兒眉頭微顰,審視四周的環境,見屋子牆角處有些雜亂,牆上殘留着淺淺的血跡。
“這是芷棋夫人留下的?”林馨兒走過去,看着那片血色痕跡問道。
“是,芷棋被推倒在這裡,撞傷了。”西門靖軒道。
“都說軒王府纔是青轅王朝真正的根脈,王爺不知會被多少人盯着,我沒有站在王爺的位置,實在想不出會是什麼人。”林馨兒說着,走向西門靖軒,站在他的面前,微揚起頭,凝視着這張深刻的臉,“靖軒,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自從踏入軒王府,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危險,不只是在面對西門靖軒,還有那些外在的詭異的氛圍,如果他們,包括那個竊賊,他們在對付她的表面之後,最終還是在利用一切有利的東西,對付她所接近的西門靖軒,又該如何?
真正的目標纔是最危險的,她寧可自己的擔心只是妄測,有多少暗刀暗槍都衝她來,待她離去,還西門靖軒一片安寧。
林馨兒的話語深深,似乎凝聚着許多年的情感,聽來便能衝擊到最末處的那根弦。
西門靖軒理解不了這份感情從何而來,但是看着望月仰望着他的閃爍的眸子,褪去鋒銳的光華,似水般輕柔,好像有無數的情話都儂在這雙眼睛裡,無聲無言。
如果,一個女人能把僞裝的情感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那麼這個女人可怕至極。
但是,如果這些感情是真的呢?
“靖軒,相信我,我接近你真是出於我自己的本心。”
即使西門靖軒依舊眼底無波,但她知道他是懷疑她的。
“很久以前,我就想見到你,當我見到你時,心已經落在你的身上,再無法收回。”
“是麼?”西門靖軒的眸中輕輕的閃過一抹亮光,擡手勾在了林馨兒的下巴,幫着她往起擡了擡頭,垂下的眸光與她更近的相對。
“二十多天前,你第一次潛入軒王府,那真是你自投羅網的開始?”西門靖軒的眼底顯起一道極淺的曖昧之色。
那一夜的衝擊,讓他後來想起還覺得不可思議,他幾乎是在面對她的剎那間,便想將這個生性與能力都極強的女人佔有。
不能不說,對於女人,那是他的第一次衝動,第一次僅從一個男人的角度,最基本的慾望上,去想要一個女人。
如果,她只是爲了引 誘他,她成功了,而且當時,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反抗意識,還有她臨逃走前對自己的不堪回擊,所有的情形與引 誘二字又相差甚遠。
面對望月,對她的心思,他根本就摸不透,真是個費解的女人。
“我只想問一句,如果當日那個人不是我,你會不會對她做出同樣的事?”林馨兒問,聲音很輕很柔。
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展露出內心的柔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是他不會懂。
西門靖軒的眸光緊了緊,似在回想當日的情形,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她,沒有她身上的任何特點,他應該只會將她困死在那座密室裡吧。
西門靖軒擡着林馨兒下巴的手指不由的跟着緊了緊,五指按壓着單薄的皮肉,嵌下了很深的印記,“本王只想要你,既然你冒死走近本王,就永遠別指望離開。”
不管她前前後後在他身邊玩弄過多少心眼,她留在他身邊是唯一的不可改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