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啊如果您要帶走這位姑娘的話可否順便把這位姑娘的茶錢給付了畢竟小店經營的是小本生意, 您看……”
說話的男人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相貌打扮應該就是茶樓老闆了,他這麼無心的一攔倒是給她爭取了時間。
雖然她很不滿意對方跟她要茶錢的行爲!
賣什麼狗屁茶苦不拉幾的又不好喝還好意思舔着臉來要錢。
當然相比之下她處於弱勢羣體,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三個人僵持着, 誰也沒有繼續往下說什麼。
“呵, 曹掌櫃, 本公子少說也是這裡的常客,您在這種時候公然索要茶錢可否覺得有些不妥”
朱贏臉色一沉,語氣又多了幾分不悅, 他今天來就是無聊消遣消遣,但既然遇上了好玩的東西, 當然要一次性做個痛快。
“這……那小店就不能讓你把姑娘帶走!”
楊墨凝一臉懵逼的看了看這老闆, 我去感情這人是來給我解圍的!
一想到這兒心裡對這個老闆的各種鄙視一瞬間一掃而光。
“是啊是啊我欠錢來着真的不能跟公子走啊……”
“她欠了多少, 我給她付。”
正想着怎麼往下再編幾句解解燃眉之急,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 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身子不受控制的遠離地面,手下意識的環住對方的胳膊,眸光轉向面前抱住自己的人。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端木落。
對方覺到她的目光,低下頭還她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摟緊了懷中的人兒。
我了個大草, 這丫是怎麼發現, 完了完了這下怎麼躲都躲不掉了。
她突然間後悔自己衝動抱住了他, 如果不是腰太疼了, 她一定會重新掙開, 溜之大吉。
“回這位公子的話,這位姑娘共欠了三兩銀子。”
曹老闆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 更何況看對方穿着不凡,想必也是個富家公子,橫豎他都惹不起。
“噗……三兩!你怎麼不去搶啊!”
剛纔安靜了一會兒一聽到價格,突然間又炸毛了。
“罷了罷了……”
端木落將腰間的袋子,擲給了對方,掠過朱贏從人羣裡衝了出去。
朱贏本想先掙一番,他身爲商業公子哥,要個美人還讓這個阻攔那個阻攔,傳出去讓他的面子王哪兒擱,剛想上前一步進行阻攔,卻在看清對方是誰之後訕訕的收了手,心中的怒火不禁又一次涌上心頭。
“老子招誰惹誰了!”
楊墨凝被七王爺抱了着跑了一路,最後停在了一處涼亭。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心裡盤算着一會兒怎麼離開這渣男回白家,可剛一坐到涼亭裡,背部傳來陣陣鈍痛,外加上身下坐的東西冰涼不堪,一時間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嘶……”
端木落剛將人放在石凳上,就聽到對方的唏噓聲,下意識的擡起頭查看,只見對方一張小臉慘白,額頭上不斷出現大量的虛汗。
“凝兒你怎麼了?”
手重新環上她的纖腰,讓她把身子靠在他懷裡。
其實他從一開始尋到她的位置,在茶樓裡已經看到她了,不過是因爲心中氣她躲着自己,又怕她瞧見自己又逃,直到最後他才帶着人離開。
“你……王爺雅興啊,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楊墨凝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他,同時心裡又在吐槽着怎麼挺正常的一渣男突然間就變深情起來了,還對她窮追不捨的,難不成是覺得她有什麼利用價值,過來哄哄然後爲他所用
“沒有,本王沒有,凝兒你不許走。”
“好吧那我就當是王爺這幾天無聊過來找我消遣,等哪天您老心情好了,就不要跟着我了,一來二去的多累啊。”
話是這麼說,也就是隨口提醒他一句,別玩什麼深情的爛梗,尤其是對她這種穿越人士不頂一點屁用。
她其實也都知道,白蓮之前告訴過她二人之所以定親完全是個烏龍,原主幼時遇見了七王爺並對之一見鍾情,七王爺那時尚且年幼偶爾見了個小佳人就念念不忘,後來還給了她一個信物,可誰知道被老二看見了連打帶搶的奪走了,然後這渣男就以爲老二是原主,現在可能是這丫想起了啥,想要補償補償原主,殊不知對方是被他親手逼死的。
嘖嘖,這故事還特麼挺狗血的,不知道有一天這丫知道了她並不是楊墨凝,那時候的臉色絕對比現在精彩一萬倍。
懷中的人兒臉色越發蒼白,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中露出了幾分鄙夷之色。
端木落並未察覺出來,只當她是不舒服所以才這麼安靜。
又突然想起來出來白家這麼久,不見人肯定又要東找西找,怕到時候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將人攔腰抱起,卻在站起來的時候從上空飛來幾把飛鏢,割傷了他的手臂。
玫瑰色的血珠順着手臂緩緩滴落,下來染紅了懷中人雪白的衣襟。
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腦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眼前逐漸出現幾個清晰的身影。
“呵,這七王爺也不過如此,怎還讓你我等你親自來解決。”
他心中一驚,沒想到人這麼快就殺上來了,也十分不解爲什麼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以他的功力不該察覺不到有人跟着。
懷中人已經失去了意識,昏迷在他懷裡,他沒辦法去顧及她,他掙扎起來試圖避開攻擊卻只是徒勞,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雙手無力的掙扎着想要把掉出懷中的人兒重新抱回來,但是身體卻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把人帶走,他最終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楊墨凝因爲腰背痛的險些要昏過去了,但好歹還保持着些許清醒,腦子裡繃着一根筋促使她沒有直接失去意識。
眼睛勉強睜開一點,卻發現端木落一身帶血的躺在她身邊,墨發上沾着些許血珠掃過她的臉頰癢癢的,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味覺,使她不由得用袖子遮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