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怎麼一種情況,柳玥表示相當的好奇,可一想到身後還有個人還沒有徹底的把人給趕走,到嘴的關懷,就變成了無聲的訴求……
說話也太方便了樣?
“小姐,他怎麼在這啊?”春桃一進來,就見到了讓她恐懼的人員。小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圓圓的臉頰也有些慘白,哪怕她已經是孩子的孃親,對他就像是從心底生長出來的害怕,見到他,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了,哪怕是小聲的訴說,也是顫顫巍巍的。
可見,她是有多怕啊。
身後的小月只是屈身見禮,便不再多言。她身爲殷朝的百姓,叩見他,正常。
哪怕她已經不在皇宮當差,可該有的禮節必不可少。
她得以出宮,還是因爲他呢。自然,對於他,她還是感激的。
“阿梅姐,那兩個人想要出去,還得再麻煩你送他們離開……”她深信那兩個人不會再呆下去了,他是聰明人,自然知曉她要的他給不了。
如果他能夠做到她想要的條件,她願意給他機會。如今太閒的人呆在這裡,真的是越看越礙眼啊。所以,對於礙眼之人,自然就先下手爲強的趕人了。
無心不知何時已來到南宮熙的身後,眼中疑惑,主子和她是談了什麼了?居然臉臭的可以和大便相提並論了……
然後他像是想到什麼似地,一雙滴溜溜的眼眸轉啊轉的迅速的低着頭,掩飾他剛剛那大膽的想法。哦,天啊。絕對不能讓主子發現他把他和大便相比較,否則他會比死更難受。
“走……”南宮熙意味深長的望着她,然後轉身離去。
被人如此直接的趕,他怎麼可能還呆的下去呢。至於阿梅則是笑的舒暢的把人給引出去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居然這兩個瘟神要走了。
瘟神,若是南宮熙二人知曉他們是他人眼中的‘瘟神’的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他們不受待見的程度了……
柳玥則是掛着淡然的笑意,望着二人的身影消失……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之後,她臉上的笑意才瞬間的消逝,隨即恢復她一貫的清冷、疏離,若不是眼角有一絲的笑意存在,春桃都要發現眼前之人不是她所熟悉的小姐了。
小姐她好詭異哦……
柳玥轉頭見到她們期待的模樣,對小月點點頭,然後回答道:“他要我回去,走吧我們先進去……”
不似解釋的解釋,反而讓人想要知曉的更多。此時哪怕有再多的疑問,二人都不會問起,只因那個人的氣勢哪怕是走了,餘威也還在啊。
不得不說,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還是不要去提起的好。
“小姐,你抱的是誰啊?”所以,還是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吧,春桃點點頭,小月則是沉默,縮小成就感。
“我兒子,小晨快給春姨和月姨打招呼……”柳玥大步的走在前面,望着懷裡的兒子,不好的情緒也消失無蹤。
“啊?你兒子?”不僅是春桃吃驚,就是走在後面的小月也驚訝不已。小姐
的兒子,自也是當今的……
難怪,會見到他了。
春桃頓悟,對於小姐的幸福,她還是很關注的。尤其是她幸福了,她就更希望小姐也最終能夠找到幸福。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柳玥的院子,小晨早已在進了院子之後,便嚷嚷着要下去,然後踏着不是很穩重的步子,去找他的地盤歡樂去了。
柳玥見到這,則是寵溺的望着他,好調皮。其實,她的院子是簡單的木屋,院子周圍栽種了桃樹,真的是極其的簡單、普通了。其他的一些設施則是小晨的玩物,佔了好大一片的地方。
可這些在春桃看來,簡直就是聞所未聞了。把她的女兒塞給柳玥之後,便左右的看個不停。
“春桃,你來這裡?你家吳權知曉嗎?”柳玥抱着圓嘟嘟的小糰子。小糰子才九個月左右,可愛的緊,一點也不認生的任由柳玥抱着。
那軟軟的身子、那黑溜溜的眼眸,簡直是太可愛了。
此時,轉的歡騰的春桃停下腳步,大眼左右躲閃,低垂着頭的走到柳玥的面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他不知曉。”
他……
太過分了。
想起這幾個月,她都把吳權關在門外,和吳權過着貓捉老鼠的遊戲,吳權再不滿,倒也是忍受了大半年。可大半年過了,他小娘子居然還要躲着他,他就表示他不能接受。
所以,沒有娘子的懷抱就活不了的某人總是在夜半時分,爬自家的窗戶,偷偷的進來,望着在牀上睡的安穩的娘子,再大的不滿也消失不見。輕手輕腳的爬上牀,耳鬢廝磨一番,然後化身爲惡魔,把人吃了……
昏迷中,她雖有感覺,但也以爲是春夢,便不再理會,任由惡魔爲所欲爲。
第二天,起身,沒人,果然是夢啊。
枕間雖有熟悉的氣息,可沒有見到人,便選擇相信她是太想念吳權了……
至於身體的痠痛,便理解爲昨夜春夢太過的真實了,睡的不舒服來解釋了。
可接下來好長的一段時間,她都這樣。再迷糊,春桃也知曉不可能夜夜做着春夢……
如是的話, 她是有多想吳權纔會每晚都做着如此香豔的春夢啊?所以,不可能是春夢。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某一天的夜裡她硬是沒有睡,聽到聲響,還假裝熟睡。
果然,在夜色中便見到那個偷偷摸摸進來的男人。然後,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完成了親密的接觸。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擦乾她的身子,摟着她睡熟……
做的可是相當的熟練,果然是每晚如此纔會做的到這樣啊。
他睡了,春桃才睜眼。望着眼前的衣冠禽獸,對自己的迷糊表示深深的鄙視,她到底是有多迷糊才以爲那是春夢啊。
居然……
罷了,事已至此,她還能如何?大吵大鬧?似乎她也沒有大吵大鬧的理由啊……
唉,她此時是想睡卻是睡不着了,那是氣的。待天明,身邊的男人悄悄的起來,準備
離去時。春桃睜開清澈的眼眸,軟軟的聲音,緩緩的從他的身後傳來:“喲!吃了,就打算這樣走了?豈不是不道德?”
準備開門的手,頓住。轉身,露出嬉皮笑臉的臉頰,然後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詢問道:“娘子說的什麼,爲夫不懂……”
裝傻充愣什麼的,吳權做的可是相當的得心應手。絕對的能夠做到臉不紅、氣不喘的。
“那非要我一件件的說出來,你才承認嗎?”眼見他不信的眼神,春桃還是第一次發現吳權就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啊。她像是信口開河的人嗎?
“昨夜寅時一刻你偷偷摸摸的進來,然後對我又親又……”見他不信,春桃緩慢的說着,一點也不避忌,甚至還臉不紅的一一的敘述着過程。
那認真模樣,別提她有多精神了。
見她說的如此的鎮定自若,心道不好。她昨晚是醒的?該死的,他太投入了,竟然沒有發現。
呵呵的笑着,然後掛着燦爛的笑容,走到了牀邊,按住她的小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天啊。如此的剖白他們親密的過程,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有些汗顏啊。咳咳,穿幫了……
也明白他夜探香閨的方法,怕是要就此中斷了,雖是可惜,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他得把眼前的姑奶奶給哄好,否則……
別想再見到她了。
春桃板着一張臉,這對其他人來說,絲毫不懼。可吳權不同啊,他深知她的娘子一旦板着一張臉,他得有多慘。
嗚嗚,好日子到頭了麼?
“娘子,別說那麼難聽嘛?怎麼能說是偷偷摸摸呢,真的是……”吳權嬉皮笑臉的開口,話中有着絲絲的討好。
他和他家娘子親熱,怎麼能叫偷偷摸摸,形容的太難聽了,好不好。
“以後半年不許靠近我,居然做事不承認……”春桃板着臉,冷冷的宣佈着他的死刑。那認真的模樣,一看就知曉沒有轉圜的結果了。
“不啊,娘子,怎麼能那樣啊? 我偷,偷偷的來,那還不是因爲你,你不讓我靠近,我才逼不得已的……”吳權哭喪着一張臉,可憐的哭訴着。
此時的他都快嘔死了。
爲什麼他找他的娘子親熱,還要偷偷摸摸啊,想想就一臉的憋屈。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纔會被娘子這麼的虐待啊。
“哼!那能怪我嗎?那還不是因爲你對我家小姐大不敬,居然讓她看我的笑話,還不等她,就該治治你……”春桃義正言辭的回答着,說完才一臉的後悔。
她怎麼就說出來了呢。該死的——
聽到這話的吳權,像是想到了那樣一幕。他抱起還在做月子的娘子,大步走上前,對於她的請求,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識路’。
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
該死的,他這大半年的苦行僧生活,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天啊,還有沒有比他更可憐的男人沒有啊?居然因爲這樣的一個破理由……
是他家娘子太小氣了麼?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