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雲王府。
蕭雲吩咐莫雲把柳鋼的屍體安葬好之後,一直守在柳依柔的身邊。
而柳依柔和之前一樣,醒來之後不哭不鬧,在腦中不斷浮現爹爹如何死在面前一幕。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憔悴,蕭雲只是靜靜坐在一旁守着她,彷彿在用自己的無聲安慰她。
其實,是他不知道要怎樣的安慰柳依柔醒來之後一直保持現狀的呆滯樣。
“王爺,大夫說了,柳小姐的身體極其虛弱,在這樣下去,孩子可能……”無憂不在,蕭雲只能請郎中,可得出結果都是這樣,莫雲端着藥擔憂着說話都把聲音放低平時的一倍。
“知道,把藥給我。”未聽出任何情趣的話,慢慢向牀榻上呆滯的柳依柔走來。
“柳依柔,本王命令你把藥吃了。”想要好好的安撫她,可話一出便成了命令,也許在他心中,柳依柔本比柔順會乖乖聽令,可他是否忘記,她當初爲何聽令是因爲他威脅爹爹,而今爹爹已經不在,她根本就不屑,也不爲所動。
“柳依柔,本王的命令你沒有聽到嗎?”平靜,比當初知道他說殺了他爹還要平靜,擡起她的下頜,銳利又心痛的眸子緊睨着她。
而她根本就不爲所動,就如木偶娃娃隨你捏打罵?
見狀,蕭雲怒火比心痛還要多,可是他必須佯裝怒火,對她繼續咆哮道:“柳依柔……”還沒有吼完,被莫雲攔下。
“王爺,還是我來吧!”這樣下去,只怕讓柳依柔的心更遠離他。
蕭雲瞪了他一眼,示意不需要他插手,鉗住柳依柔身體,猛的灌下湯藥,當着莫雲的面,強行逼柳依柔喝下藥。
然,那汩汩的藥無法進入強行打開的嘴了。
見狀,蕭雲半眯危險的雙目,驀地,擡起她的下頜,把她壓在牀上,蕭雲嘴含着湯藥,傾下,直到她喝下爲止。
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立站在一旁,臉有點
可疑紅暈的莫雲,實在看不下去,立馬把蕭雲拉起,有點哀求道:“王爺,你這樣只會給她機會讓她尋死。”聽到尋死着兩個字,蕭雲目愣一下,他不應許。
驀然,“柳依柔你要是敢死,我把你孃的墳墓刨了。”好像這是他可以唯一威脅的東西,莫雲在一旁直嘆氣。
難道王爺除了威脅外,對她就不能溫柔一點,哄她開心一點。
想來想,好像王爺曾來沒有逗一個女孩子開心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擔憂。
雖然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可以柳依柔愛上王爺的心暫時不會要報仇之類,不過他不敢確定,日後王爺在折磨她會不會讓她有報仇的心。
“王爺,還是讓屬下來吧!”又一次真心的請道,蕭雲見他眸中堅定,又見柳依柔如槁木一般,把藥遞給莫雲,不過,他扶起柳依柔靠在他的懷中,莫雲好喂藥。
“柳小姐,如果你這樣一直下去,你爹在九泉下也不會安心,你想讓他死不瞑目嗎?好好想想你爹在死前給你說的那些話,你覺得你這樣對的起你的爹嗎?還有,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你還有寶寶,如果你保護不好寶寶,等清明的時候,你拿什麼見你爹孃。”莫雲染上一層憂傷,把藥遞到柳依柔脣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讓說盡柳依柔的心中,微微開啓脣,喝下了藥,眼角滑落晶瑩。
蕭雲見狀,幾日來的擔憂在冰冷的眸光下閃過,眼神示意莫雲繼續安撫,是否在替他說出心中那些早準備的安撫的話。
爲何不說,因爲不知用何身份。
“柳小姐,一定也想給柳大人看一下外孫是如何的可愛,所以柳小姐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給柳大人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寶寶也是他乾兒子,他也是擔心的,在心中加了一句。
正看着柳依柔一口一口吞下藥,蕭雲不自覺揚起笑容,而莫雲像交差一樣像蕭雲遞了一個眼神,是在邀功又點自責,哄女孩子是這樣哄的
。
柳依柔性子善良,最怕因爲自己給別人帶來麻煩,只要她說中她的軟肋,她便會乖乖聽話,而她的軟肋就是柳鋼,雖然他不知道柳鋼臨死前給她說了什麼,可他也猜到柳鋼會對她說了什麼,所以動之以情,拿她最愛的爹爹當藉口又拿肚子的孩子撐腰,她不得不聽話。
當然,他說的話也是是替蕭雲說的,蕭雲心中想要安撫的話,他大概猜的一二,他這個屬下兼兄弟,還真的有點辛苦。
看着柳依柔吃完藥之後,便睡去,蕭雲把她放下時,楊軒便踏了進來。
“雲,無憂找你有事。”三日前,當他在塔外守着時,眼裡的震撼直到今日也爲消去,他真的當着柳依柔的面殺了柳鋼。
雖然妹妹的仇得抱,他本該感到高興,可是看見他懷中的柳依柔時,他的心必未有着喜悅之情,而在不斷想辦法,讓柳依柔離開,畢竟她留下來,不是槁木就是折磨蕭雲。
他答應星兒要好好照顧蕭雲,不要讓他在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任,他做了一個決定,就是和無憂合作。
無憂拿着開啓皇陵的鑰匙做要挾,要他想辦法把柳依柔送出來,讓他帶走,而這一點也是他心中所想,所以他答應了。
他一定讓柳依柔離開蕭雲,最好讓他們終生不再見面。
“莫雲,你去,本王在這裡看着她。”他怕她做傻事,所以交代莫雲去,而這讓楊軒送走柳依柔的決定更大。
“王爺,這……”莫雲覺得不妥,可接受道蕭雲不容拒絕的眼神時,他還是起身躬身離開,作回奴才的身份。
“楊軒,走吧!”蕭雲自楊軒進來之後,都沒有看他一眼,無法把眼神從柳依柔身上轉移,聽到他們離去的聲音,蕭雲退下衣裳,用內力吧房門關上,把柳依柔抱入自己的懷中,吻吻她的額頭,低喃道:“依兒,我說過我會把你囚禁在自己的身邊。”看着她如槁木一般的身體,蕭雲只能用這句話來表達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