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東陵烈琰眸中出現獨尊者的狂倨,道:“那,朕命令你,立刻休了書圓圓!“
一席話,讓東陵軒胤一陣錯愕,驀然擡頭對上東陵烈琰狂鋸逼人的目光,
廣袖下的拳頭緊握,指關節發咯吱的聲響。
“皇兄,你——“東陵軒胤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既然如此咄咄逼人?
“怎麼?這不是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嗎?朕記得,你在成親的第三天
就已經向朕提過請旨‘休妻’一事,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東陵烈琰嘴角冷笑,眸光閃過譏諷。
聞言,東陵軒胤臉色駭然大變,急急解釋道:“那是之前,
之前臣弟是恨不得休了她,可是,可是臣弟現在已經不想將她休棄。”
可是現在他已經對她有了感情,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來,他,辦不到!
“哼,君無戲言,朕記得當時已經准奏,只要將她腹中胎兒生下來,
你東陵軒胤便能應旨休妻,你怎麼又忘了?”
東陵烈琰眸光如寒刃一般鋒利,夭脣迸出殘忍的字眼。
“皇兄!”
東陵軒胤臉色頓然變得蒼白,額鬢生汗,咬牙切齒地看着頭頂瞰視着他的一國之君。
該死!
皇兄並沒有說錯,他當時因爲受不了書圓圓洞房夜給的屈辱,
所以第二天下朝後便對皇兄請旨‘休妻’,而皇兄卻考慮到母后,
也受不了他的‘請旨’而准奏在書圓圓產子後‘休妻’。
回想起那天自己的請旨,東陵軒胤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老天,他都做了什麼!
“這樣一來,書圓圓不就不是軒王妃了嗎?你休你的妻,朕立朕的後,
文武百官和天戟子弟難道還能管到朕的家務事不成?至於母后,
你就更不用操心,朕,自會勸服。”東陵烈琰負手而立,眸底皆是運籌帷幄的自信。
東陵軒胤一臉憤恨,依然一臉堅毅地道:“請皇兄恕罪,臣弟,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