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暄兒一聽到王蘭霜和半夏以及宇文御醫的話,
頓時似有什麼哽在喉嚨一樣堵得她難愛,
最後再也控自不住地嗚咽起來:“嗚嗚——想說什麼,卻愣是哭不出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愛慕的男人會如此‘罰’她,
更萬萬沒有想到一向看她們這羣侍妾不順眼,說話尖酸刻薄,
囂張傲漫又難伺候的王妃今日會及時出現救了她。
心寒着,卻也暖着,想起柳嬈兒和阮媚芸,
再看看眼前爲了給她報信而把自己摔得一身擦傷的王蘭霜和半夏手中的藥瓶子,
頓時百感交集。
有些事,有些人,果然是到了事要關頭你才能看得通透。
王妃這種人雖然心高氣傲,眼睛容不得半點沙子,
若是惹到她,便是會被她得理不饒人地咬着你不鬆口,可那心卻能讓她感到是熱的。
相比之下,那些平日與她湊在一起閒聊攀比又虛僞寒喧的女人,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人心隔層皮,那些女人只會在表面做一套,然後在背後捅你一刀,
讓你如何栽跟頭的做了冤大頭都不知道。
“吳姐姐,哎——哭出來了,也好!”
王蘭霜本想勸慰的話頓時也改了口,當了那女人幾天貼身丫環,
她突然發現,自己那些銳氣也被那女人磨沒了。
當時會想到要找她,雖然只是慌措無施的一計,卻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王妃會做到如此!
於管家看在眼裡一陣欣慰,只是心裡有些許擔憂,
如果不吳美人,那真正要害王妃的又是誰?
慈瑞殿
琉璃金碧,豪奢貴氣的殿堂內,
此時太后和東陵雪凝正一臉疑惑地瞅着坐在紅漆雕椅上的小兒子東陵軒胤。
太后和八公主兩人面面相覷地瞅了瞅,一陣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