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幾杯入腹,東陵軒胤已是雙酡微薰,
而北候爺的話更是如一把刀一樣剜着他的心,
難受到無以復加,痛得一陣窒息。
頓時,東陵軒胤苦澀一笑,提出驚駭的問題:“雲襄兄,
如果你發現自己被揹着偷偷賣了,你會想要逃嗎?”
聞言,北候爺先是一怔,然後便是一臉怒煞地喝道:“要是真有???個王八恙子敢賣了本候,
就等於是叛徒,本候爲何要逃,本候要先砍了剁了他不可,
那種人就是一狗雜種,逃了只是便宜他而已。”
聽到北候爺的怒罵聲,東陵軒胤痛苦頷首,
端起酒抑喉飲盡,字眼滿是悲嗆苦澀:“是啊,那種人產角就是一個狗雜種!”
他連一個承諾都給不了還把她娘倆給賣了,
那婆娘如果給他一刀也就罷了,
可她連剁他一根手都懶得沾血,
倒是用遁術和一封休夫信狠狠懲罰了他三年。
三年,三年來他終日寢食難安,整天被思妻念子的惡夢擾醒!
令堂的,那婆娘真是有夠狠絕的。
再一杯酒落腹,東陵軒胤嗆得不禁咳出聲,眸中盡是悽楚。
也許是東陵軒胤的口氣太過悲嗆懊悔,這讓北候爺不禁一怔。
驀地,北候爺犀利的眸子一斂,覺得有些不對勁,
定定審量着東陵軒胤,然後疑惑問道:“軒胤老弟,
你告訴老哥,你該不會把她娘倆給賣了吧?”
聞言,東陵軒胤沒有迴避也沒有心虛,
只是保持緘默,脣角苦揚,算是默認自己的禽獸壯舉。
眉守間的思念和眸中的愧疚以及無奈彰顯無遺,
讓北候爺不由一震。
五年前英姿颯爽,風流不羈的軒王爺跑哪去了?
如今居然也會露出這種無奈的神態?
北候爺見此,不禁心頭一震!
同樣身爲皇家人,有些無奈,不得而爲之的苦他也感同身受過,
頓時,本來要替那娘倆罵他的話也識趣地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