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的風颳面刺骨,如一把刀一樣捅進圓圓的心,
她空洞的琉璃眸看着一望無跡的的夜幕,淚決堤落下,視線一片朦朧。
驀地,她纖細單薄的身子朝前傾倒,意識模糊中彷彿聽到了一聲鷹鳴,
接着,意識煥散間,感覺自己身子懸於凌空,一晃一晃的,
嗡嗡的耳膜中,似乎有誰在她耳邊焦灼呼煥着。
“圓圓……圓圓……”
“啞——”
圓圓虛弱地睜開眼,一片朦朧的視線裡,似看到在心裡繫着一根牽絆的絕美輪廓!
然而,虛弱無力的她此時已無力迴應。
三個時辰後
草屋裡,簡陋的桌子上,一盞孤燭殘燃,一室昏黃通亮。
琥珀色的光線下,映出東陵烈琰焦慌失措的絕美俊顏,
他衣不解帶地坐在牀塌上照顧着因病陷入昏迷的女子,如潭的眸中是從所未有的的驚慌,
從方纔回到雲瀲山至今,心裡那根緊崩的弦從未鬆馳過。
“不要丟下我,嗚嗚……大哥哥不要走!”
女子此時額頭敷着濡溼的毛巾,緊閉的眸中不停泌出滾燙的淚水,
殷紅的紅脣夢囈不止,氣若游絲的字眼裡卑微得讓人忍不住心疼。
這樣的她,讓東陵烈琰心疼得自責不已,
三天裡,她風寒未散,高燒不退,即使吃了蒼孤找來的草藥,卻還是收效甚微。
而此時又是寒冬臘月,草屋即使能遮風擋寒,卻依然有縫可入,猶其是夜間,更是冷得刺骨。
爲了讓她早日把病養好,也心疼她身上的單薄,所以他與蒼孤,在今晚趁她熟睡時,出外狩獵。
好在,幾個時辰的獵捕中,倒還算有些收穫,
一隻與蒼孤一般高壯兇悍的白熊成爲了他的獵物。
他將白熊剝皮取出精髓後,才折返回雲瀲山,
爲的就是希望能讓這個虛弱的丫頭進補些營養,她,真的太瘦了。
然而他卻不料到,回來便是看到病趴在地上的她,
那一刻,他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拿一把鋼刀,將心強行剝離身體,痛得難以壓仰。
方纔將她抱在懷裡裡,那無骨柔弱的重量更是讓他心疼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