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老爺聞言便是心頭一紮疼,
唉,女兒爲了‘藥騰齋’和半夏的‘蛇苔花’可真是受不了少罪。
掐指算了算日子,
書老爺摸着湯圓的小腦袋瓜笑道:“明天孃親就回來了,湯圓想孃親了吧?”
湯圓一想起已經有十五天沒有抱過他的孃親,
頓時星眸一暗,甚覺委屈地點點頭:“公公,湯圓好想孃親,
你不是說孃親那裡很冷嗎?不知道孃親有沒有進膳膳,公公,湯圓好想喂孃親吃膳膳。”
聽到耳邊這奶聲奶氣的思母子眼,書老爺甚是心疼。
“好好好,孃親回來了湯圓就喂她吃膳膳。”書老爺慈笑說道。
唉,可憐的娃!
自從女兒一找到‘蛇苔花’的根苗,
便夜以繼日的像個駝鈴一個轉個不停,和湯圓更是聚少離多。
好在現在‘元宵藥膳齋’已經做起色,也有人打理不用擔心盈利。
現在他就擔心女兒那嬌弱的身子骨,
天天在雪山裡呆着泡着,也不知道挨不捱得住那刺骨的寒氣。
而且有那個人在,他怎麼都不覺得放心,
雖然那個人幫過他們,可是也圖着一個目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金庫的鑰匙已經給他了,他怎麼還死賴着不走吧!
更讓他頭疼的是,湯圓和他一見面就比和他還熱呼,這一點更是讓他這個做公公的妒忌。
他令堂的,下次他還敢來,他一定把湯圓揣在懷裡不鬆手。
半夏聽在耳裡,一想起自家小姐,心中的愧疚更濃。
不融雪山,不比山下的烈日炎炎,這裡是長期的寒骨噬冷。
一片白融融的雪霜裡,一家赤竹苑下,一樁白如雪的花田映入眼底。
這些葉莖曲如蛇身,花白如雪,
卻形態古怪的花兒便是莫媛媛用心隱植出來的‘蛇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