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涼風微微撫過,便惹得他咳聲頻頻。
身後一身便服的陳公公看在眼裡,一臉不忍,
手中的披風趕緊上前給他搭上,言道:“皇上,進屋吧,
這北瀾的天氣不比天戟溫候,你已經站在這裡兩個時辰了,
宇文御醫說了,不可讓你受風着涼,會引發寒症發作的。”
“不必了,屋裡悶,朕就在這裡等北候爺的消息,咳咳——”
東陵烈琰眸色幽幽,態度堅定,聲音有氣無力。
若非體內有真氣和內力護體,恐怕以三年來不斷頻繁發作的次數,
此時他早已在牀上躺着,只有奄奄一息的份了。
他能撐到至今,無非是因爲心中懷有一股堅毅的信念。
他沒有想過這個信念一旦崩塌會是如何,只想堅守,僅此而已!
見此,陳公公眉色一蹙,正要說什麼。
突然,身後一陣腳叔聲傳來,他聞聲望去,頓時眸色膛亮。
怔怔地看向來人,待認清東陵軒胤身邊那女子的容貌,
即時一臉狂喜地稟報:“啓報皇上,軒親王和莫掌櫃求見。”
這一次他沒有用軒王妃的稱謂,只因軒王妃早在三年前便用一封休夫信與軒王爺斷情絕義。
“臣弟違旨有罪,未能回朝復旨,請皇兄責罰!”東陵軒胤撩袖跪下,邪俊的臉上眉宇愧疚,眸瞳自責。
一旁的莫媛媛微微福身,卻不卑微:“民女書圓圓參見皇上。”
聲音清冷,透着一股疏離,與三年前一樣。
東陵烈琰身形一震,潭眸在聽到耳邊最後一道聲線時,
如潭眸底如被人狠擲了一塊沙石一般圈起波瀾。
心頭一窒,一股難忍的痛滲透五臟六府,讓他全身禁不住地隱隱發顫。
霍然轉身,他凌厲的潭眸驀然一怔,定在眼前對自己福身請安的清婉女子身上。
他眸中出現一抹不敢置信,事隔三年,物是人非。